“不然呢,我上哪給你偷個小娃去。”
李海棠抱起小包子,給孫家娘子看,幹脆睜着眼睛瞎編,“瞧瞧這眉眼,多像孫大哥啊!”
剛出生的小包子,皮膚皺巴巴,像個小老頭子,根本看不出長相,她胡說八道,孫家娘子卻一臉認真地附和,“對,像他,隻有嘴巴像我。”
李海棠腳底打滑,這都是咋看出來的?她怎麼就沒練出這個火眼金睛。
片刻工夫,孫鐵頭端着熱湯進門,他牢記李海棠的話,保持産房衛生,因此遠遠地站着,不敢靠近。
産婦沒有排斥反應,也沒發高燒,隻要不感染,就沒大問題。剖腹産會留下後遺症,兩年以内,不能再次受孕,不然傷口容易裂開。
“海棠,你是我們孫家的大恩人,陵川也是。”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孫鐵頭很是動容,他撲通一聲,跪在李海棠的面前,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言語已經不能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我夫君?”
李海棠和孫鐵頭接觸不多,之前也是為給春娘的男人配藥,自家野人夫君少言寡語,她還真不知道蕭陵川同樣救過孫鐵頭。
“那都是三四年前了,大概也是這個時候。”
孫鐵頭接過小娃,輕聲哄着,那姿勢顯得生疏,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耐心地晃悠着小娃,婦人仰倒在床上,笑容滿面,這就是普通人平淡的幸福感。
“我夫君厲害嗎?”
李海棠查看刀口,已經止血,看起來手術縫合線不排斥皮膚,她放下心,一勺一勺地喂着孫家娘子雞湯,注意力卻集中在孫鐵頭身上。
“那一年冬天,真冷。”
孫鐵頭剛成親沒多久,金盆洗手,以前攢下的家财散盡,他娘子還得靠給人縫補賺銀子。
眼瞅着離開過年也隻有兩個月,家裡兩個閨女穿着帶補丁的衣衫,小臉兒凍得通紅,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作為男子,家中頂梁柱,不說頂天立地,至少得能養家糊口,他發現,自己除了坑蒙拐騙,一概不會。
城中倒是有搬運的活計,到鹿城碼頭做苦工,一天隻有二十文錢,這二十文,并不能自己留下,還得給工頭五文錢。
十五個銅闆,能幹啥?都不夠買一斤五花肉。家裡住在城中,米面糧油,油鹽醬醋,到處需要銀錢。
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孫鐵頭不甘心,他答應了娘子,不再走歪路,賺每個銅闆都是清清白白的。
“家裡柴禾不夠燒,都得在雜貨鋪買炭火,我那十五文哪裡夠用啊。”
孫鐵頭想起曾經,重重地歎息一聲。偷雞摸狗打家劫舍來錢快,他都習慣了,冷不丁的去做苦力又沒錢,他心裡承受不了。
“城裡的威遠镖局招镖師,我就去試試。”
出門走镖賺的是血汗錢,可能一年半載都不着家,風餐露宿,徐鐵頭盤算時間,他趕不回來過年,就打了退堂鼓。
“我當時遇見陵川,他冷着一張臉,一句話沒說,可是你就是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孫鐵頭回憶,他和蕭陵川面對面,直覺對方是硬茬,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混迹于三教九流多年,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當然,我夫君威風凜凜。”
李海棠昂首挺胸,頓時多了幾分得意,也不看看是誰的夫君,也就是大齊這些人眼神有毛病,非說她家男人長得醜。
“漢子就得像陵川那樣!”
孫鐵頭豎起大拇指,繼續回憶,“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不凡,果然,如果不是有蕭兄弟,我這條命早沒了。”
镖頭見蕭陵川相當客氣,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瓜果糕餅,孫鐵頭這個人善于鑽營,一打聽才曉得,年前有一趟重要的镖要走。
這趟镖給的價錢豐厚,卻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們隻需要護送兩根千年的人參。
人參是從蠻族采買,目的地是京都,不過對方是京都高門,為了人參,已經派出千人的隊伍來接收。
“對方買人參是為續命,是節約時間,委托威遠镖局押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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