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眨眼,邵安琪長大了,已經是個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了。邵維安為邵安琪點了杯酒,幫她擋了擋周圍觊觎的人。
“這次回來要呆多久?”
“兩周。”
“兩周?”邵維安轉了小半圈酒杯,目光平視她,“你同周浩然要結婚了?”
“結個什麼婚,”邵安琪伸手挽了下碎發,明豔的臉上是同邵維安一緻的冷漠,“周浩然外面養人了,這次回來,是談解除婚約的。”
邵維安沒有表露出丁點意外和憐憫,他抿了口酒,放下酒杯,說:“周浩然不會輕易同意,他是真的喜歡你。”
“他喜歡我,也不妨礙他喜歡别人,我受得了他騙我,但受不了他蠢,蠢到看上那樣的女人,蠢到這件事能傳進我的耳朵裡。”
邵安琪的話語越說越輕,但始終能讓邵維安聽得清清楚楚,邵維安沉默了一小會兒,喊來服務生,頂着邵安琪怒視的目光,叫服務生把剛剛下單的酒換成茶飲,又為自己加了杯無酒精的飲料。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喝酒。”
“我沒有心情不好。”
“那當陪我?”
邵安琪咬了下嘴唇,她明白堂哥的好意,也正因為明白,再難說出心口不一的話來。
兩人喝着無酒精的飲料,又聊了一會兒,邵維安同邵安琪一起向外走,他注意到堂妹隻穿了件白色抹胸的裙子,很自然地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叮囑道:“以後出門記得帶件外套。”
“知道了——”
後面的話尚未說出口,竟被一句尖銳的指責打斷了。
“邵維安,你們是什麼關系,你憑什麼把外套借給她穿?”
邵安琪的眉毛輕挑,她倒是認出來了,眼前突然冒出來擋住他們的男人,是邵維安過去的一個朋友。但她一貫尊重堂哥的決定,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喧賓奪主、搶先回答。
邵維安的表情依舊像一灘死水,看阮秋水同看陌生人沒什麼區别,他從容地說:“那同你沒什麼關系,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他頓了頓,又說:“你也喝了不少酒,我不會責怪你,有什麼事,明天可以再溝通。”
阮秋水的怒火一瞬間點燃了,他認為自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心,憤怒和酒精沖刷着他的理智,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觸碰邵維安。
他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邵維安的肩膀,滿含酒氣的嘴湊近了邵維安的臉,顫着聲音說:“你不能那樣對我,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你不能剛抛棄我,就同其他人在一起……”
他的聲音雖然是發顫的,但足夠大,周圍的人的視線很快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邵安琪氣得輕捶胸口,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人,她正想出聲反駁這個酒鬼,卻接觸到了堂哥的眼神——鎮定的、譏諷的、沒有絲毫慌張的,便一下子洩了氣,又勾起了嘴角。
“我陸陸續續在你的身上投了三千萬,”邵維安的聲音不大,但因為聲音從胸腔發出,足以讓周圍看熱鬧的人聽清,“你如果想與我談戀愛、想追求我,可以先把這筆錢還給我。”
“如果你做不到,我們之間便是清楚明白、你情我願的包養關系,現在我們關系中止,彼此之間并沒有任何關系。”
“我同誰交往,你沒有資格插手去管、也沒有資格糾纏詢問,方才我是給你體面,但你不要體面,我也隻好将事情說得清楚明白。”
“希望你自重自愛,保持理智,不要沉迷酒精,也不要肆意妄想。”
“我們已經沒什麼關系了。”
“請松開我。”
阮秋水的臉色青紅交加,他原本想借着酒勁鬧上一番,挑釁下邵先生的新歡,倘若能激起邵先生的一絲憐憫和感情,自然更好。但他完全沒設想過,邵先生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把他們的關系定義為包養,暗指他不夠自重自愛。
他終究還是要臉的,在發覺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翻手機錄像時,終于承受不住,松開了握着邵維安的手。
他惶急地推開人群、落荒而逃,自然也沒有看到,在他主動松開手的那一瞬,邵維安臉上一閃而過的釋然與寂寞。
第四章
邵維安叫了代駕,先送邵安琪回了家,邵安琪在車上猶豫良久,才問了句:“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他。”
除了喜歡,邵安琪想不出理由,她英明的堂哥為什麼要同這樣的貨色相處,簡直是一種扶貧。
邵維安偏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燈光晃過他的臉,讓他更顯冷漠。
“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邵安琪不再問了,下了車,邵維安卻叫代駕往回開,重新回了酒吧。此刻已經到了後半夜,尋歡作樂的玩咖已經換了又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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