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下面,我來總結一下案件整體的時間線和各自的手法。當然,我總結的一切,是建立在大家都沒有說謊的前提下的。”
楊夜緩緩道:“白哥哥是最先動手的。11點,白哥哥去廚房給所有食材,包括鍋碗瓢盆,下了假死藥。11點半,張律師去雞湯裡下了胰島素。11點50分左右,劉女仆往雞湯裡下了能立即緻死的朱砂痣,并把雞湯送到了白老大房間。但雞湯被打翻了,白老大并沒有喝。”
“12點,我們聚在餐廳。12點20分,劉女仆敲白老大的門沒人應,回到廚房拿出一個食盒,單獨盛了一份飯菜,重新下了朱砂痣。12點30分,她讓白兒子把飯菜送給白老大。白兒子送這份飯菜的路上,則加了白月光,這是3個小時後發作的毒。白兒子回餐廳的時候是12點40。随後大家都留在餐廳。”
“我因為吃了假死藥昏死,張律師因為出了一趟餐廳被懲罰什麼的,不屬于劇本内容,跟案情無關,不必探讨。”
“下午1點半,午餐結束,大家回房睡覺。2點,白哥哥來廚房捅刀,去二樓捅了白老大一刀。3點10分,白女仆發現白老大死亡。”
“綜上,送給白老大的雞湯裡,有胰島素、朱砂痣和假死藥,但他沒喝。送給他的那盒飯菜,有朱砂痣、白月光和假死藥,他也并沒有吃。而白哥哥聲稱他捅刀的時候,白老大毫無反抗,一定已經死了,那麼他也不是死于刀殺。他到底怎麼死的?”
楊夜說完話,好一會兒沒人吭聲。
白兒子左右觀望了一眼,見沒人說話,似乎有點心急。
于是白兒子首先面對着楊夜開口:“你下午不是說懷疑白哥哥了嗎?既然這些有毒的東西,白老大都沒碰,他隻能是被刀捅死的。”
白哥哥一下子站起來,望着白兒子道:“我解釋過了!我殺他的時候,他就是死了!他既然沒有吃假死藥,就不會因假死藥昏死。如果他趴在那兒的時候,隻是睡着了,我捅他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算他來不及反抗,他會疼醒的,他會哀嚎的!可他沒有!他那會兒已經死了!”
劉女仆在一旁淡淡開口:“是否有哀嚎,吭沒吭聲,這些事情全靠你一張嘴。我們都不知道。這不能作為證據。”
“你……你……”白哥哥說不出話,坐回椅子上,一臉頹喪地看向楊夜。“偵探,我……我發誓,他真的一點聲都沒吭。他肯定是死了。再說……再說他血流得那麼少……”
眼見着白哥哥和白兒子争吵良久,顧良似乎被吵得有些頭疼。
半晌,顧良用食指在桌面叩了一下,總算開口:“都稍安勿躁吧。你們不是偵探,就算投不對兇手,也隻是不會受到系統的獎勵而已,你們不會受到處罰。所以,對于誰是真兇,誰說了謊,大家心裡自己有判斷即可,不需要非要争出對錯。真兇一定會說謊,你們争也争不出結果。”
啧,敢情這意思就是你們開心就好,不用管偵探死活呗?
楊夜盯向顧良,眉毛挑了起來。
顧良說完這等涼薄無情的話,審訊室一度陷入沉默。
顧良渾然無謂,隻在片刻後看向白兒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去給白老大送飯的時候,他什麼情況?也是趴在桌上嗎?”
第8章白老大之死(8)
顧良說完這句話,白兒子看他一眼,并沒有立刻回答。
白兒子咽了口唾沫,似乎是回憶了一下,才道:“嗯,他是趴在桌上的。我先敲了幾下門,沒人應。我就推門進去了。然後我發現他趴在桌上。我想他可能睡着了,于是把飯菜放在桌上就走了。”
“你沒再做别的?”顧良問。
“沒……沒有啊。”白兒子道,“我10分鐘後不就下來和你們一起吃飯了嗎?我哪裡來得及做别的?我的劇本也沒有寫别的。送完飯,我回自己房間,把藥盒子撕碎了,從陽台上扔了下去,再去餐廳吃飯,這就是全部,再也沒有别的了。”
“好。我沒有問題了。”
顧良不再詢問,沉默下來,他向後靠在椅背上,眼睛一閉,開始閉目養神了,倒顯得像是成竹在胸,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但他并沒有再說什麼。
顧良的手背放在桌上,突出的那節腕骨像玉石一樣好看。
楊夜盯着那隻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來,傾身拍了拍顧良面前的桌子。
顧良一睜眼,意外看見楊夜近在咫尺的臉。
顧良幾乎被他吓一跳,立刻往後仰去,皺眉道:“你幹嘛?”
“走。一對一。”楊夜率先往審訊室走去,“我要審你。”
顧良:“……”
-
片刻後,審訊室内,楊夜與顧良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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