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道:“他可能把下過毒的杯子洗了,甜品則可能被馬桶沖走了。”
楊意想到什麼,重新拿出本子記了一下,“這不算他銷毀證據?系統并沒有通報。”
顧良說:“我去廚房下胰島素的時候,隻用了3毫克,剩下的我拿水沖走了。系統也沒有判定違規。我想,這種行為,跟我拿火燒傳真紙不一樣。”
楊夜想了想,明白過來。“懂了,咱們這個劇本沒有法醫,也沒有什麼技偵鑒定人員,就算那裡擺着毒甜品、胰島素,我們肉眼也無法判斷。所以,類似于這種東西被處理掉,不算毀滅證據。至少在咱們這個簡單體驗劇本裡,不算。”
顧良點頭表示認可:“我想,白兒子把杯子洗幹淨,把甜品處理掉,隻能說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們讓他喝水吃甜品,他不敢,就露陷了。不過我們并沒有這麼做。他在我面前那動作,細想下去,就有點此地無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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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講到這裡,沒有繼續開口,楊夜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内沒說話。
一對一審訊室并不大,四周牆壁都是通體漆黑的顔色,同樣漆黑的房門禁閉,将外界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了。此下兩個人都沒開口的時候,房内重新變得異常安靜。
牆、地闆、門是黑色的,會議桌、椅子,也都是黑色的。白色的燈光投射下來,黑得發亮的桌面也倒映出淡淡的白色,不晃眼,但終究顯得單調。
也因此,顧良手腕上那根紅繩,就顯得格外惹眼了。
不禁意垂眸,視線落在那抹紅色上,停留片刻後,楊夜終究擡起頭看向顧良。他很用力地鼓了兩下掌,再道:“很精彩。我越來越好奇你的本職工作是什麼了。”
“反正我不是警察。警察比我們專業多了。話說回來——”
顧良盯向楊夜的眼睛,“在一樓搜證的時候,白兒子被你忽悠得夠狠。他是真以為,你已經确定白哥哥就是兇手,才放松警惕的吧。”
楊夜不置可否,顧良又問:“所以,盡管你問了我這麼多,看上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狗頭偵探。但實際上……你早就知道白兒子是兇手了?你怎麼知道的?”
楊夜聽到這裡,終究拿出偵探專屬的數碼相機,手指滑動,調出一張照片,遞給顧良看。
顧良接過相機。“這是我從陽台上撿到的白月光藥盒的碎紙片,粘好了給你拍的?”
楊夜看着顧良道:“嗯,你注重推理,我注重證物細節。你看,這藥盒很濕。”
的确,照片顯示得很清楚——藥盒幾乎整個被水浸濕了。
這個細節,其實當時顧良也注意到了,不僅是藥盒,連他搜完證後,衣袖都被蹭濕了,楊夜還給他遞了紙巾。但那會兒他并沒有想太多。
劉女仆早上去陽台澆過花,陽台上的花那麼多,留在花瓣和葉子上的水自然也很多。因此,藥盒碎片從二樓落下來的時候,碰到了花瓣和葉子上的水,從而被打濕,是很正常的。
現在經楊夜提醒,顧良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這藥盒上的水有點過于多了。
上午的時候,顧良是在10點半下的樓,他遇見了楊夜,兩個人一起玩撲克。那會兒,劉女仆在廚房做飯,約莫10分鐘後,她再去的陽台澆花。
因此,劉女仆澆花這件事,顧良親眼所見,發生在10點40左右。
中午那會兒,土壤已經把大部分水分吸收了,有殘留水分的,隻是花瓣和葉子。
如果藥盒碎片是中午才被白兒子扔到陽台的,藥盒隻是會被花瓣和葉子蹭濕一些,差不多等同于顧良衣袖的濕潤程度。
但現在藥盒大面積被水浸透,這種程度的濕潤,一定不是單純蹭出來的效果。
劉女仆在澆花的時候,水從壺嘴流出,透過花葉縫隙,直接淋到了藥盒碎片上,才會造成這種程度的濕潤。
這條線索隻能表明——藥盒碎片,10點40分之前就已經在花盆裡了。
顧良半眯起眼睛,緩緩道:“我明白了。這張照片可以表明,白兒子不是中午才扔的藥盒碎片。他撒謊了。”
“對。”楊夜道,“再說,我上午離開你房間去到客廳後,不是直接就往沙發上坐着不動了。我到處亂逛,不僅找到了假死藥的藥盒,還早就看到了陽台花盆裡的藥盒碎片。隻是我那會兒沒那個時間把它拼湊起來。再說,若是那個時候拼起來了,讓你們知道了,就沒法訛兇手了。”
說到這裡,楊夜再總結道:“現在我們可以還原一下白兒子真正的作案手法了。應該是在9點左右,他在房間的甜品和水裡下了白月光,随後撕碎藥盒,将碎片從二樓扔進一樓陽台的花盆裡,其後,白老大去他的房間,喝水吃甜品,中毒,3個小時後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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