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會了。」年少的自己當時是這樣回答。
「為師覺得這有點困難,這樣吧,回去買幾隻雞,你隔天宰一隻當适應一下。」
「……我記得師父對雞肉情有獨鐘。」
「是你的錯覺。」
「師父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常派□□出去買楓林樓的油雞。」
「……你這小子給我閉嘴。」
回想過去,尉遲迥禁不住心裡一寬,他低頭看着縮成一團的徐欽,眼中全是自己所不知的溫情與愛憐。他悄悄放松了力度,讓徐欽躺得更舒服點,他的反應已被當年的自己好上許多。所以不要緊的,他會好好護着季海,讓懷中人可以慢慢成長。
至于那隻把季海吓着的妖,尉遲迥閉上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殺意,他必定要抓出好好「伺候」。
這晚注定所有人不能好好休息。
尉遲迥雖然一副睡着的樣子,但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留意着四周情況。那妖在柱子上刻下第二道刀痕,分明就是繼續下馬威,現在他們轉移了陣地,不知那妖會不會來那弄過兩刀。
話說回來,那妖幹嗎跟老是跟他們作對?他們也不是樂意住在這裡,冷血點來說,那兩名死者對他們影響不大,要說影響,首當其沖的是太子。尉遲迥想着想着忽然注意一點——妖會跟人過不去?
腦内忽然浮起杜八的樣子,尉遲迥覺得自己正要觸及事情的中心,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偶而夾雜着幾聲驚呼,看來是大人物來了。他收緊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外面。聽到腳步聲是遂漸靠近,而這邊的牢房隻有他這間有人,他馬上明白對方是沖他們而來,當下就立刻把徐欽推醒。
「季海,有人來找我們。」
徐欽本來睡得也不安穩,聽到尉遲迥這話猛地睜開眼,正想坐直身體時卻被對手攔下。
「不急,保持鎮定。」
于是二人待得腳步在牢房前停下才慢慢坐起,尉遲迥睡在外頭,比徐欽快一拍看到來者是誰,當下就忍不住吹了一聲哨,語氣自然也會好到哪裡去。
「哎呀,這不是昏迷中的惠王大人嗎?這麼晚了還留在東宮?」
徐欽跟着尉遲迥一塊走到牢房閘前,快速地打量了眼前的惠王。臉上雖然抺着一絲蒼白,但眼裡的不懷好意隻差沒有刻在上頭,鬼祟的笑容暗示着此人狷狹的性子,一身華麗的服飾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高貴的身份,徐欽心裡閃過一絲疑惑,惠王在皇位之争能有一席之位,是因為和士人交好,然而,這樣的人拉攏得士人的心?
「尉遲迥、徐欽。」惠王微微側起頭,看他們的眼神像是看兩個死物般:「被我哥這樣玩着,開心嗎?」
尉遲迥表情沒大變化,但心裡已是戒備萬分,按道理說,這時間能在東宮必是經過太子授意,而能讓太子這樣子隻能是同夥,可惠王這語氣卻怪裡怪氣的。
莫非是内哄?
「惠王此話何解?」在未清對方目的前,尉遲迥隻能問得小心。
惠王笑得陰險,明眼人都知他是落井下石的:「世人皆道惠王昏迷不醒,你們兩個卻見到活生生的惠王,若是我哥知道了此事,你道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尉遲迥冷哼一聲,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跟惠王結了這麼大仇,非要把我們置于死地不可?」
這句話是句試探,畢竟他們代表着靖王,太子和惠王想弄死他們不難理解,可尉遲迥遍遍卻覺得惠王不是在針對靖王,而是他們本身。
「你不如問問徐欽,他做過什麼好事?」惠王那道刺人的目光像是要扒光徐欽,弄得尉遲迥黑着臉斜擋惠王的視線。
「草民不明惠王所言。」徐欽站得直直的,面對惠王的視線,他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所以你們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怎麼回事,這樣很好,很好。」惠王高傲地仰起頭,誇張地轉了個身舉步離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炫耀衣服。
「救救孤。」徐欽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出這麼一句:「昨天那道影是你。」
惠王的腳步立馬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隻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說這個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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