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笑了笑,有點嘲弄:“少年時期我不想學習,總想跳出學習瘋玩,我站在學校的鐵門外,看見裡面呆頭呆腦的同學抱着作業本追逐,覺得他們像一群蠢鵝,隻有我是自由的飛鳥。”
說到這裡,陳西源起興了,作勢拿胳膊肘拐拐她:“你中學的時候,是個乖乖女嗎?梳什麼頭發,馬尾還是齊耳?”
朱定錦:“我小學沒畢業。”
陳西源:“……”
自由的飛鳥愣了,縱然他隻是初中學曆,但在同齡人中找出一個小學沒畢業的“文盲”也是不太容易,想安慰找不出詞,想追問又怕傷了人自尊心,數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兩人尴尬呆坐半晌,還是朱定錦解開僵局:“開玩笑的,你别慌。”
陳西源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胸口。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接着說:“我還是個學生時,還是有一點點屬于自己的呐喊,可當我二十二歲,我生活優渥萬人矚目,忙是忙了點,但總體還行,我有什麼可抗争喊叫的?”
朱定錦下意識說:“鹵蛋……”
陳西源一聽更頹廢:“難道我為了鹵蛋抗争?這太沒面子了,其實我可以不吃的。”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我在十五歲的時候批判聽我唱歌的人沒有搖滾精神,可什麼是搖滾精神,我唱到現在也沒明白。”
風聲喧嚣,沉默許久,他歎了口氣:“很迷茫啊。”
兩人在牆頭上瞎頭瞎腦展現背影的殘次感,最後背上開始發癢了,終于聽到顧導在那邊招呼:“收工了收工了!人都回來,開始下一場。”
陳西源雙手一撐,從牆頭落下去,拍拍屁股上的灰,伸手要接她:“你把高跟鞋扔下來再跳。”
朱定錦說:“别,你還是站遠點,我比較重。”
陳西源想了想,絲毫沒有紳士作風地把手放下了,退後兩步:“那你穩點。”
朱定錦把高跟鞋拎手上,單手一個起撐落地,與陳西源一前一後回橋洞。陳西源從前往後把頭毛撓了一遍,不小心把蛤蟆鏡給撓掉了,他低頭撿起甩了甩灰,重新戴上:“我說,你怎麼和姜哥談上了?”
朱定錦随口道:“看對眼了。”
陳西源翹着嘴點頭:“厲害,我還在訓練班時聽那裡有個流傳已久的賭,壓沒人能讓姜哥心有所屬。”
朱定錦詫異:“怎麼這樣?”
陳西源在蛤蟆鏡後面眯了眯眼:“你不覺得?他挺不食人間煙火的。”
第5章食堂
具體是如何不食煙火,陳西源也沒細說,插科打诨了兩句就已經回了橋洞,顧導握着劇本又開始招呼他倆。
又拍了幾幕無聲的場景,接下來都是動嘴對歌詞口型的,朱定錦戴上耳機跟唱幾遍,大體掌握節奏,就披金挂銀地上了。
過了幾幕,朱定錦的戲份全在“咔,過”中結束了,反而是陳西源出了毛病,顧得上嘴顧不上四肢,連續重拍了六遍後,陳大爺的脾氣控制不住了。
顧小律火氣也被他激起來:“西源你怎麼搞的?六次有四次沒對上歌詞,一次笑場,一次還同手同腳。”
陳西源把蛤蟆鏡一扯,厭煩嚷道:“我沒感覺!我又不是演戲的,歌我會唱,戲不會演。”
顧小律手背青筋繃起,死死攥着劇本,二人僵持對峙半晌,周圍人屏息靜氣。
最終還是顧小律深呼吸幾次,緩緩悶下一口氣,趕蒼蠅似的甩手:“都休息休息,你去調整五分鐘,回來再拍。”
生活助理連忙把棉襖給他披上,陳西源雙手插褲兜,提步就往橋洞外走,四處轉悠,偶爾聽到他低低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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