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董……”他脫水般叫了一聲。
趙伏波放下望遠鏡,拍拍他的肩背。
“夔老師,好好表現。”她指向宣義星空下的燈火輝煌,“樹還在長,仔細想一想,怎麼施肥,怎麼養得茂盛參天。”
返場在歌迷的呼聲中結束,助理們一個箭步上前,攙扶五個人回到休息室,管彬傑一見他們,累笑了,依次指過:“你們……可真是我帶過的,最不省心的一屆藝人了。”
楮沙白是虛脫到沒力氣說話,否則一定誠懇地怼回去。
考慮到公寓三環以内,隻與公司隔兩條街,熱情的歌迷聚在紅瓢蟲場館外不散,管彬傑不敢冒險暴露公寓位置,打電話就近定了一間酒店套房,随便他們怎麼四腳八叉地睡。
套房配備電話,姜逐靠在床頭櫃上撥号碼,青蛇溝方圓五裡内隻有兩部電話,朱定錦剛去那會,就打電話過來把兩個号告訴他,一個掌控在監制手裡,一個是青蛇溝的村幹部籌錢買的二手貨,電源線被老鼠咬過,有點小毛病,村裡通用,外來人要用需交一毛。
姜逐打了兩遍,村裡電話都沒打通,估計線又斷了,他攥着聽筒,轉而撥劇組的号碼。
嘟了兩聲,有人接起,是個大媽聲音,粗吼吼的:“誰?你找誰?朱定錦?哦,小朱,她已經睡了,這兩天都是高溫,大太陽下拍戲,不少人中暑,需要好好休息,不是重要的事,明兒再說行嗎?”
大媽雷厲風行,啪得一聲挂了。
姜逐仍然将話筒擱在耳邊,從五月到八月,整整三個月,他都沒能見到朱定錦,頂多電話裡說十幾分鐘。按理說小成本電視劇,一兩個月就能搞定,可到現在,青蛇溝劇組還沒殺青的迹象。
他要到萬臻經紀人張宏起的電話,那邊給出的理由是演員集體水土不服,在村衛生所躺了五六天,耽誤周期,預算增加,導演也很頭疼。
九八年以來,雖說還沒有婚,但零零散散的碰面讓姜逐明白什麼叫“小别勝新婚”,這樣的大别,算起來還是頭一次。
要不是管彬傑看得死,行程又緊,沒準他早搭三輪去青蛇溝了。
他抱着電話聽筒,目光投向窗外,酒店的頂層有一面傾斜天窗,下方就是閃爍五光十色的招牌,毛茸茸的灰積在上面。
宣義的夜景繁華美麗,随風吹來夏天的熱氣與人聲。
深沉的夜幕伏在城市的上空,排列整齊的房屋與四通八達的小巷無限從視野蔓延開,姜逐覺得有些冷,如同站在月球上眺望地球。
電波失聯,無人應答。
半夜,丁一雙爬起來放水,迷迷糊糊被浴室的門坎絆了一跤,一個激靈蹿起身,才想起來這是酒店。
橢圓形的大床冷冷清清沒人光顧,楮沙白抱胸睡在卡座沙發上,鄭隗打鼾,被踢去茶幾下面,郭會徽兩條腿高高翹在椅子上,以一種“倒栽蔥”的睡姿占據風扇的正面。
他巡視一眼,躊躇地往前幾步,輕輕喊了聲:“姜哥?”
姜逐蹲坐在地,頭磕在斜坡的窗玻璃上,像火車上的旅客,漫無目的地望着車外如水流逝的風景。
丁一雙也蹲下來,青蛙似的湊過去:“姜哥睡不着啊?”
姜逐擺手,示意他去睡。
丁一雙腦子缺根名曰“人情世故”的筋,尤其是晚上,行事邏輯完全沒法用常理推斷,懷抱一顆“有福同睡,有難不眠”的赤誠之心,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把高音沖破天花闆,直接把鄭隗驚得往上一蹿,猛地撞上茶幾底部:“我操!火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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