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庚汣有門路,明白這回與幾年前一樣,需要出境避一避,另外還得舍點本,不扔出幾隻死老鼠平不了事。
汣爺不向下線示警,是還沒想好舍誰,賓雲這塊地方寸土寸金,澍縣一路走高,六謙風平浪靜,駿台近年一直紅紅火火……
不,不對,侯二猛地想到,駿台有問題!
“一個叫王斤的,去年春跑到劉處長跟前胡鬧一通,雖然我在餘哥身邊有些年頭,但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這個人,在駿台潛得很深。”
陳縣公館的私人會客室裡,趙兒與嚴宏謙面對面坐在兩把真皮椅子上,中間擺放茶幾的地方空空如也,防的是談話談到一半桌子底下突然來一槍。
嚴宏謙不動聲色:“餘誠濱暴露了,由你來斷尾麼?汣爺眼花了。”
趙兒搖頭:“我一個餓死鬼,以後少不得仰仗老爺子,還不能令人放心麼。”
嚴宏謙冷笑:“是嗎?”他上身往前傾,拉近與她對視的距離,一字一句,“你不夠虛。”
“嗯?”
“别試圖用衣服遮掩了,你瞞得過别人,騙不了我,我可以叫人搬一個稱來,你絕對比他們預想的要重。”嚴宏謙說,“你也不想想,沾上這玩意的,身體好得起來?”
空氣凝滞三秒,趙兒笑了,放松地往後一靠:“倒也是,不過嚴哥你看,我年輕,還在長身體,就不能理解一下?”
嚴宏謙表示不能理解:“等你長熟了,那還得了?”
趙兒兩手一拍,攤開:“真是太欺負人了,嚴哥把我帶到這裡談,就是讓我明知道你有二心也無處可訴?不過容我多嘴,您的那些小秘密,看好了嗎?”
嚴宏謙凝視她半晌,站起來快步出門,走到另一個房間,一拉抽屜,鎖被撬了,夾層裡的一疊文件不翼而飛。
“您真不該為了避嫌離開賓雲。”跟上來的趙兒靠牆站着,“想鏟掉風險,又想摘得一身輕,這等美事,成真的不多。”
“東西在哪?”嚴宏謙竭力壓制嗓音。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大概在銷金窟——哦不對,我的人應該過去了,那就是在我手裡。現在你大可以再給我打一針,或者在人面前把我作秀的皮剝下來,陳庚汣還是餘誠濱,您挑。”
嚴宏謙回頭,死死盯着她。
“我不想被做成肥。”趙兒輕輕說,“但如果真被推到坑邊,我還是希望嚴哥你比我先下去。”
第50章來伊
淩晨兩點一刻,駿台的夜裡悠涼,冬日的寒氣與海風相抵,并不十分蕭瑟。
趙兒被送回出租屋樓下,樓道内隐約一個燒着的紅點明明滅滅,等車一溜煙跑走,侯二才将煙頭摁滅在石灰牆上,露出半張臉。
趙兒解開小坎肩,開口就問:“東西呢?”
侯二愣了下:“什麼?”
趙兒也是一愣:“你沒去銷金窟?”
“沒進去看,人家地盤不好下手,我将漢六約出來了。”侯二還記着她說的話,“現在人還在倉庫,明早我給他送回去,你要再看看嗎?”
“……”
趙兒破天荒地啞了口,看什麼,看漢老六?那老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天地良心,叫他去“看看銷金窟”除了“給我搜”還有别的意思嗎?
看她半晌沒蹦一個字,侯二似乎覺得應該表表功:“漢六臉裂了,至少三周吃不了幹飯。”
趙兒沒跟上他腦回路:“你揍他幹什麼?”
侯二擰幹濕冷巾子遞過去,遞到一半又收回來,直接走過去給她擦臉:“花貓,咱不吃這個虧。”
趙兒一腳踹到他腿彎。
侯二生受了。待在賓雲的這幾年,趙兒煉得爐火純青,冒犯之言皆充耳不聞,忍辱已成了本能,對他也是一視同仁,沒有因為走得近而任性,唯一不忍的是他用些招打的昵稱亂叫她。侯二平時并不熱衷作死,隻偶爾讨一讨打。
因此膝蓋窩雖痛,侯二卻十分坦然自若,瘸着給她擦了遍臉,洗帕子的時候方才有點醒悟,忙道:“是有什麼重要東西嗎?我現在去拿。”
趙兒用舌頭頂了頂口腔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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