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告訴懷鈞!”鄭隗還沒完全醒酒,他借意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胸,“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褚沙白掏出心肺般痛訴,恨不得給他塞一個腦子進去:“你拿這個威脅懷鈞?兄弟,你傻嗎?你是喝傻的嗎!懷鈞能吃你這一套?這招要是有用,以前那些冷藏的藝人為什麼不去懷鈞大廈前集體自焚!”
鄭隗隻睜着一雙血絲的眼,一字一句:“你們都有家,都有親人!你們還有前途,還能上電視,就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
他強撐着回瞪,他不像姜逐、楮沙白,老天爺賞飯吃,也比不了郭會徽技術好,隻靠的是不服氣的熱情,靠的是損耗嗓子壽命,他将僅有的全賣掉,換來一口飯。
“你告訴我,我呆在懷鈞訓練了八年,我把我八年的時間耗在這裡,扔進水裡,然後回到工地,整日磚頭水泥,朝五晚九,在手腳架上像猴子一樣賣命?!”
鄭隗一步一步後退,笑容慘慘。
“我做不到,我下不了這個台。”
“懷鈞是要逼我死。”
與預想的一樣,七号,懷鈞集團做出了對鄭隗的決策。
下令,全面封殺。
面對鄭隗明晃晃的挑釁,以及事後造成的災難性影響,高層似乎被激怒了,發布律師函并索賠巨額損失費,凍結所有賬戶,限他一日之内搬離禦苑。
同時“聯誼女友”歐陽萍洋公開出示了一份二月簽訂的分手協議書,歐陽萍洋是傲峰的人,傲峰影業背景梆硬,歐陽萍洋此次被牽扯,她經紀人氣不過,又不敢公然撕毀與懷鈞簽訂的保密協議,尋思着鄭隗一個棄子沒人要,偷偷雇了人去堵他。
鄭隗造成的惡劣影響,讓狗仔像聞到臭雞蛋的蒼蠅一樣挖掘守望舊團的内部隐秘,一時之間,五人不和的呼聲越來越高,管彬傑不得不暫緩姜褚的對外活動。
褚沙白送走千叮萬囑的管彬傑,坐回沙發,雙手合在一起:“……拆團這樣的大手筆不像是趙總能搞出來的,她的決策一向保守溫和,就算迫不得已舍棄藝人,也不會榨幹到最後一滴血。”
姜逐低聲道:“你是說……”
褚沙白的神色有一霎的晦暗:“懷鈞又開賭了。”
兩人俱不說話,這個他們帶出來的團,還是沒走過一個五年合同。
幾日前郭會徽也搬離禦苑,檔案關系轉到街道,享受失業保障,大約是近幾日忙着整頓,隻打來一個電話草草告别。
而鄭隗,根本就是不告而别,上一次還是碰巧被生活助理阿黃在某個小診所撞見了,聽說身上挂了彩。
褚沙白這老媽子性格是改不了了,畢竟多年兄弟,做錯事打一架罵一頓,哪有扔下不管的道理,姜逐前腳讓阿黃打聽住址,後腳他就買了一個急救包。姜逐說哪有上門送禮送紅十字的,接過包,壓在一袋虎皮面包底下。
結束一天工作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他們循着地址找到一個舊城區,零星幾顆路燈,孤魂般閃爍。這兒以前是流浪漢聚居的地方,後來傳來拆遷的風聲,擁有房産權的戶主急匆匆趕回來,擴建搖搖欲墜的老房,力争多讨點拆遷費。
築房的材料廉價,這裡開一個窗哪裡豎一個頂,門都不知道從哪兒進,兩人大汗淋漓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出了門道。
褚沙白打起手電照了下門牌,又低頭确認手上的便簽,擡手敲門:“穩了。”
他手剛一碰門,就在夜深人靜中響起“吱呀”一聲,褚沙白牙口一酸,瞧了瞧面前輕巧就被打開一條縫的門,咳了一聲:“姜隊,您先請呗?”
姜逐拿手電筒照着自己,笑了一下:“褚哥,你怕這個啊?”
褚沙白冷不防被他一驚,怒從膽邊生,一巴掌把他推了進去,裡面黑咕隆咚,沒有開燈,兩人打着手電筒慢慢摸索,走了幾步,姜逐忽然站住了,輕輕說:“褚哥,你抓着我衣服,我不好走路。”
褚沙白怒道:“我削你啊!”
窄小的屋内充斥酗酒人特有的臭氣,整個租房的牆面還是毛坯,灰撲撲的水泥,隻留有房東兒子用紅蠟筆畫的蝴蝶,成群結隊的紅蝴蝶,在昏暗的房間裡展開翅膀,有些悚然。
走入卧室,鄭隗就躺在地上,半截身子歪在床邊,頭垂着,腳邊無數個易拉罐。
他倒在那裡,不知道多久。
“鄭哥!鄭隗!鄭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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