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到的。
有片警接到電話,報案人第一時間小聲報出地址,随即發生叫喊與打鬥聲,警察判斷報案人遭遇歹徒,循地址趕到時破門而入,廢棄的公寓中空無一人,搜查房間時才發現地上倒着一個。
“這有個人!沒有意識了!”
救護車迅速趕到做了初步檢查,确診注射了鴉片類藥物,不過在奮力掙紮中甩脫了針筒,注入體内的劑量不足以導緻死亡,經過調查,報案人正是陳西源,血檢結果呈陽性,目前案件即将轉交宣義方面檢察機關。
溪池天高皇帝遠,飄得很,反正此事留有案底,在公關動手之前就搶先砸出重磅醜聞,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軒然大波。
宣義媒體懂規矩,有關陳西源的新聞一律押後,主流的紙媒都避開了這個話題,但風一旦吹出來,就止不住了。獲悉陳西源被押送宣義,火車站外挂了不少言辭激烈的“防毒反毒”牌子,全面抵制醜聞藝人。
在宣義接受全面檢查後,陳西源平靜口述被襲擊的始末,案件繼續調查中,他本人根據法律條例處拘留五日,罰款兩千,由于影響較大,處罰結束後,必須前往社區戒毒或者強制場所。
拘留處罰結束後,蕭大丞親自來接他,眼裡含着淚,抱住他麻杆一樣暴瘦的身體:“沒事,沒事的,老師等你。”
陳西源默默地回抱,忽然側了一下臉,在他耳邊輕聲說:“顧老師不是意外。”
蕭大丞隻是更用勁抱住他。
去戒毒所之前,他提了要求,想見一見顧小律。
蕭大丞開車帶他前往醫院,喋喋不休說起顧小律逐漸好轉的日常,陳西源認真聽着,在ICU的玻璃窗外靜靜看了許久,退後鞠了一躬。
……
侯二晚上接到消息,人跑了。
“跑了?什麼意思?陳西源沒去戒毒所?”侯二覺得事态荒謬,“他想幹嘛?跑得了和尚他又跑不了廟——瘾頭犯了?”
正在這時,侯二兜裡另一部手機突然滋兒哇地吵起來,他換了隻手接通電話,才聽兩句就開了免提,屋内一刹間充斥着報信人的焦急嚷嚷:“……已經站在那個邊邊兒上了,這可怎麼辦!”
趙伏波掀開眼皮觑過來,侯二低聲道:“陳西源現在在B座寫字樓天台。”
B座寫字樓是棟爛尾樓,但它相鄰的A座卻被原紀收購作為常用辦公場所,陳西源跑到這個地方想幹什麼不言而喻,侯二覺得趙兒很大可能會被氣笑,趙伏波卻沒笑,冬季氣候幹燥,她嘴唇有些輕微起皮,白膜一般覆蓋住紅色,随着動作逐漸皲裂。
細小的血珠飽滿地擠出來,又融進了裂痕中。
她的眼神讓侯二不敢再看,迅速起身道:“我去。”
“來不及。”趙伏波說,“聯系嚴宏謙,讓他帶着可視電話去寫字樓頂部。”
“茉莉花”在九十年代強勢登陸賓雲,成瘾性極強,快感更濃烈,複吸率說好聽一點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畢竟不能說太難聽,得給人一絲希望。
無數人被它拖垮家庭,拖垮身體,拖垮神志。
陳西源也是明白的,即便他能戒掉,也絕對不能複出了,他的音樂生涯到此為止。
他的音樂生涯并不算長,從十五歲,到二十六,他付出了整個青春……也許是整個人生。
風穿過他的頭頂和兩腋,衣衫上白字黑底的巨大“除毒務盡”字樣随風起,他往下看去,冷不丁聽見一句:“跳啊!孬種!”
他覺得頭有點沉,想起新聞放出後鋪天蓋地的罵聲,慢慢和眼前的世界重疊。
“他就是那個吸毒的!還唱搖滾帶壞年輕人,叫他們公司趕緊封殺!”
“沒念過幾年書的玩意,能有什麼廉恥,誰知道是不是編造的受害者身份。”
“現在的明星為了吸睛炒作什麼都做得出來……”
當惡意變作某種意義上的正确,便再沒有了遮蔽,人總是不憚懷疑的,懷疑内幕,懷疑真相,一切的修辭都更直白,更殘忍,更裸露。
夜幕降臨,他仰起脖子。
忽然間,他敏感的神經一跳,猛地回頭,瞧見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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