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亦得先叫我曉得,你是作何用?”她的語氣重了幾分。
凝兒的雙眸已附上一層水汽,竟噗通跪了下來,蘭兒驚得欲直接翻下床,卻被她止住,哽咽道:“我要進玄甲軍。”
邵芷蘭終明了了幾分,玄甲軍是此回出征古庾軍隊中常子茂所在的支隊。她這是要随軍同去了!驚得她忙道:“萬萬不可。”
“可我别無他法了,這是他平生志向,我知我絕攔不住他,可蘭兒……他這一走,我便是永遠失了他了。”她幾近哀歎道。朱允檀掌着所有府兵,隻有他的腰牌可同軍令,才能叫她混入玄甲軍中去,除了這一出路,她再不能有任何法子了。
見蘭兒所有動容,她倏然從袖中掏出匕首,隻抵着頸子,“或者,我便現在随了他去。”
“凝兒!我應了你,我應了你還不行。你且将它放下來。”邵芷蘭說着試圖取下她頸間的匕首。
凝兒見她應了,忙擲下它,撲着欣喜得擁過邵芷蘭。
好不容易送走了朱允凝,可她卻犯愁了,這事兒已經應下了,若她失言,以朱允凝的性子。她或許真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了。
思慮再三,她還是喚了環兒進來,叫她去取了個帖子來。又令她研磨,親自寫了帖子請朱允檀來慶元殿。
環兒見她開了竅欣喜不已,見她寫畢,忙忙的收緊起來。預備明日一早便叫人送過去。
正欲往外走去,邵芷蘭叫住她:“環兒,阿葉那裡有些滇池國的酒,你向她取些來,要最烈的便是了。”
環兒當她是要飲酒壯膽,以便明日相會,便連連點頭去了。
*
翌日,午時朱允檀下了早朝便往慶元殿來了。路上還想着,這丫頭可從未如此主動,不由得垂眸勾起一抹笑。
邵芷蘭在院子的亭中擺上了酒宴,低聲喃喃道:“殿下,可否借你腰牌一用?”說罷又搖了搖頭,“不行,他若開口拒了接下來該是如何?”左右思慮終又歎了口氣。
見朱允檀入了院子,她便連忙起身行禮。
他點了點頭,便落了座。環兒亦從旁斟了茶與他,行動完畢便退了下去。
“殿下上了一日早朝,可疲累了?”
問罷,她又心生悔意,此話聽着怎甚是暧昧,便緩緩低了頭,随手端起一旁的杯子便喝了一口,剛入嘴便咂舌起來,她入嘴的竟非茶而是酒,果真是烈。
朱允檀瞧着她的模樣,倒十分有趣,亦繞開了環兒方才斟的茶,轉而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蘭兒今日既是來約本王一共飲酒的,豈有一人獨自喝的道理。”
她隻輕嘬了一口,見他盡飲了杯中酒,心中喜不自勝,若等他醉了,再求什麼,他定更容易應下了。便忙又斟滿了。
朱允檀蹙眉,警覺的問道:“蘭兒這是在灌我?”
邵芷蘭一慌,忙擺手道:“絕不敢的。”
“有事便直說罷。”說着還是将邵芷蘭斟的酒盡飲了。
被猛地一問,她一時竟問不出口了,但見他就這麼直直的瞧着她,等着她答話,正好想起一事,問道:“上回,殿下幫蘭兒撿起的帕子,可是在殿下那裡?”
朱允檀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低聲道:“本王并不曾在看到,許是你不留意在何處落下了。”
她分明記得這幾日并不曾出去過,可那帕子确實再未看到,可此時又不敢再質問他,何況那隻是快再尋常不過的手帕了,她提它隻不過是一時拿它遮掩罷了,最後隻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便再讓環兒好生尋它一尋。”
正說着,瞥眼瞧見了他腰間的金色的牌子,該是凝兒所要的了。
朱允檀順着她的視線瞧去,正是他的腰牌,便順勢取了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瞧着它?”
邵芷蘭吞了吞口水道:“這是殿下腰牌?”說着便将手伸了過去。
誰知他竟不留痕迹的躲過他的手,淡淡道:“是本王腰牌,此非可随意把玩之物。”
她哪裡是要拿來玩了!明明是你皇妹哭喊着要的!可她終将這話咽回肚裡。落空了手後隻好蔫蔫的搭在桌上。
“罷了,拿去。”
朱允檀忽然改了口,她猛的從桌上坐正,朱紅微微張開問道:“殿下當真?”
他微垂着頭,揉了揉額頭緩緩道:“喜歡,便拿去看,明日我來取便罷了。”
瞧見他低垂着頭,邵芷蘭悄悄伸手提起他面前的酒壺,輕輕晃了晃,已喝下去大半了。她可沒喝幾口,再瞧他現下的神情,定是醉了,才能輕易将這腰牌給了她。
邵芷蘭朝着遠處的環兒使了使眼色,她便上前将腰牌取回收着了。她一面托着腮瞧着面前的朱允檀,一面思量該如何将腰牌傳給凝兒,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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