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七指着院子裡還沒拆下的吊床。
李隆基皺眉,“我讓左司醞收拾一間房出來給你休息,以後不要再睡那裡,容易着涼。”
胡七七呃了一聲,“這不太好吧!”
李隆基立刻瞪她,胡七七慫得縮了縮肩,說:“要不然去隔壁司藥堂借一間房?就說我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這都是釀酒的地方,哪有空房間騰出來讓我休息,你還是别為難左司醞了。而且大家都沒有休息的地方,就我一個人有,是不是太奇怪了。”
李隆基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正在此時,劉掌醞從門外走進來,她是除了灑掃的宮人以外,第二個來司醞堂應卯的女官。她正要跟胡七七打招呼,卻不小心跟李隆基對上了眼,劉掌醞愣了一瞬,然後作西子捧心狀,好像快要暈倒似的。
胡七七上前,及時将她扶住。
一見三郎誤終生,劉掌醞也被李隆基誤了的人。她此生從未想過,有生之年能與李隆基如此接近,當下頭暈目眩,一時無法接受事實,像瀕臨擱淺的魚一樣不斷張開嘴巴吸氣、呼氣。
在劉掌醞進來後不久,又一波女官被李三郎迷倒,她們不僅自己激動,還跑去隔壁司藥堂去将其他相識的女官一起拉過來,圍觀長安第一美男子——臨淄郡王李三郎。
饒是滿身寒冰的李隆基也受不住女官們熱情的眼神,隻呆了一會兒便面紅耳赤。他向胡七七求助,胡七七沖他笑笑後,很沒義氣的将他扔下,走了。
“三郎,真的是你嗎?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一個女官暫時失去了理智,竟忘了僭越之罪,直接叫“三郎”。
“我昨天便聽說,以後臨淄郡王要來尚食局巡查,還以為是别人編的,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你們瞧,臨淄王他剛才看我了!”
“胡說,剛才他看的是我。”
擠在門口的女官們,一個個看着李三郎犯花癡,快要将司醞堂擠得水洩不通。胡七七害怕自己跟李三郎扯上關系後,會被衆女官生吞活剝,關上門将他徹底抛棄。
李隆基到底是少年老成,知道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生氣憤怒,于是便換上了一副冷漠梳理的微笑,邁着長腿走向衆女官,笑着說:“借過!”
衆女官大多隻是葉公好龍,平日裡對李三郎垂涎不已,如今真人已在她們面前,倒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投懷送抱,比如送個如意結什麼的。大概是李三郎那張冰寒如霜的臉,自動吓退了很多人吧。
從那以後,李隆基來巡視,都隻能挑着大家都忙的時候,偷偷來,偷偷走。有時候沒人發現他,他就會在胡七七釀酒的房間裡靜坐一會兒,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看着胡七七釀酒。
又過了不久,已經轉正的信任典醞陳英華告訴胡七七,大理寺終于将“花椒巴豆”案定下來了,姜五娘因謀害同僚被判了一百大杖。大概是行刑的人跟她家有仇,打完一百杖後,姜五娘的腿算是徹底廢了。
胡七七略有兔死狐悲之感慨,姜五娘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此。也不知是李隆基還是李重潤在背後動了手腳,據她觀察,李隆基要對付别人的手段雖然也很殘忍,但他更傾向于光明正大的弄死别人。反而是李重潤,表面嘻嘻笑,但你不知道他的刀子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捅出來。
大概又過了半個月,胡七七研究的新酒正式敲定,送去鴻胪寺交差。頓時,左司醞出盡風頭。因為鴻胪寺是将這個差事同事交給尚食局的司醞堂和光祿寺的良醞署,兩個衙門暗暗較勁很久了,彼此的能力都不相伯仲。這一次,左司醞釀出了比吐蕃馬奶酒口味更厚的谷酒,這份功勞,大約可以載入史冊。
當然,左司醞寫公文的時候,重點提到了胡七七的名字。聖人在看到這份公文的時候,嘴都笑得合不攏。與此同時,聖人的案幾上還有另外一份公文,衆位禦史台谏聯名上奏姜相貪污、占用民地等事件,上面羅列的罪名全都鐵證如山,這份聯名奏折的最尾端,居然有狄仁柏的名字。
聖人盯着狄仁柏的名字看了一會兒,便将這份案子,撥給了大理寺處理。
接下來,又到了牡丹花開的季節,聖人要開始準備啟程去洛陽了,也讓胡七七好好準備一下。所以,這陣子,胡七七情緒很低落。因為一到洛陽,她就免不了要跟太平公主見面。
剛好這一陣司醞堂也沒什麼大事,左司醞大方的給胡七七放了十天假
終于有了閑暇,胡七七有事沒事就跑去門下省給狄仁柏送飯。
狄仁柏用膳完畢,見她一直在發呆,略微有些心疼,“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随時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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