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奪皇位的這條路本就漫長,聖人隻是給了他一個成長的機會,任由他野心滋長。至于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全憑他自己去選擇。
從前他負責皇宮戍衛之職時,常常聽見聖人念着半首《長歌行》。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
從前,他不太明白聖人為什麼總會念叨這幾句詩,直到不久前,他才終于琢磨出來。
百川彙聚,東流到海,怎麼可能回頭呢?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複返。
他從未覺得聖人會因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
聖人在獲得權利的道路上傷害了許多親人,她隻是不希望自己的晚輩,重走她當年的舊路。
所以,對他而言,通向皇位的路從來都隻有一條:做好聖人交代的每一件事,不要犯錯。
比賽已經開始,狄仁柏見胡七七眼睛一眨不眨,拳頭一直緊緊攥住,不經意的問:“你是在為臨淄王擔憂嗎?”
胡七七本來就很緊張,此刻被狄仁柏一問,更加心慌意亂,“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在吃什麼醋?”
狄仁柏看向高台上那個俊秀英武的少年,他在人群中如此奪目,隐隐生出了王者的氣魄。對于這樣強大的情敵,他怎能不緊張?
他隻能換個角度想,隻有世間最瑰麗的珍寶,才能引英雄豪傑競相追逐。
他心尖上的人兒如此絢麗奪目,才能引來諸多人觊觎。
“不要擔心了,你不是将邵王逼迫張戎服用五石散的事禀報聖人了嗎?”
“你都知道了?”胡七七瞪大眼睛,感到意外!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替他操心。說來,我也真是對不住他,明明說好了要陪他走到皇位,現在卻中途退出交易。這幾個月,我都不敢去見他,但我總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不用解釋,就算咱們成了親,你也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但該吃的醋,我會繼續吃!别忘了,我可是心眼很小,睚眦必報的人。”狄仁柏也學着她的語調,調侃似的眨了眨眼。
“哎呀,你不許取笑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幫他了。他已經選擇站在了母親的對立面,我兩邊都不好幫,隻能選擇中立。”
胡七七頓了頓,有點緊張的問他:“我打算成婚之後,就去西域各國遊曆,尋釀酒良方。你可願意辭官,抛下榮華富貴,與我流浪江湖?”
狄仁柏緊緊抓住她的手,“無論天涯海角,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與胡七七同樣緊張的人,還有太平公主,她看着李重潤臉上自信的笑意,心中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憂愁。
李重潤告訴她,這一場比賽,他一定會赢得漂亮。太平公主不知他哪來的底氣,以她多年的從政經驗來判斷,一個人越是張狂,便越容易失敗。
因為,人往往是在以為自己不會犯錯的時候,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太平公主憂心憧憧的交待:“重潤,這場比賽隻需盡力即可,你一定要約束好自己的手下,不要玩那些虛假的伎倆。聖人很在乎這場比賽,這也關乎到大周在諸位外國使者面前的臉面。”
李重潤站在看台上,自信且得意,“姑母不必再勸,我已将這場比賽當作與三郎的生死之戰。若我這一次不能将三郎順利除去,我從此便安心做我的閑散王爺,不再與他争辯。”
“重潤,這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你無需太過在意。無論這場比賽的結果如何,姑母都能順利保證你坐上皇太孫的位置。”
李重潤感激的看向太平公主,“我總要自己學會成長,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姑母的庇護之下。”
李重潤想起了母親交代他的話:論心機,論手段,論謀略,你不比李隆基弱。因此,你也不用過重依賴太平公主的扶持,除非你願意将來被太平公主持恩脅迫。
這一場比賽,他不但要将李隆基徹底趕出皇位繼承人的競争,還要徹底擺脫太平公主的掌控。
母親的淳淳教誨猶在耳旁:衆觀古今,每一場權謀争鬥都會流血,每一次權利更叠的背後都會有見不得人的手段。皇家永遠不會有真正的親情,要想做到那個位置上,他必須狠心。
李重潤已經想好了招數,他控制住了李隆基的下屬張戎,也控制了張戎的家眷,再逼迫張戎服用五石散,張戎會在前半場勇猛無敵,後半場突然失去應有的水準。
聖人必定會好奇,張戎為什麼會在同一場比賽中的狀态如此懸殊。然後,張戎會在聖人面前說實話,告訴聖人,他是聽從了李隆基的命令。
可是,令李重潤感到奇怪的是,張戎居然沒有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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