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與母親和解。
夜色如墨,新月當空,涼風吹拂在臉上,吹散了這十幾年來的誤解與隔閡。
聖人幽幽道歉:“太平,母親對不起你。為了天下百姓,我親手葬送了你的幸福,你能原諒我嗎?”
“我不能!”太平公主擡起頭,直視聖人,笑道:“我從不曾恨你,何談原諒?母親,我是你親手帶大的孩子,我明白你的每一個決定。我雖然很痛苦,卻也知道,您必須這麼做。尤其我執政以後,才更加體會母親的用心良苦。”
“我雖長于太平盛世,不曾如母親一般親眼見過戰亂後的貧瘠,可我卻知道,若是朝政不穩,受苦的隻會是黎民百姓。一個縣衙的縣令不夠稱職,尚且能餓死幾萬百姓,更遑論是一個國家的君王呢?有時候,我不得不信命,因為我們都是被命運的巨輪一步步推動着才走到了這個地步。”
“前朝覆滅不過才幾十年時間,在太宗皇帝勵精圖治下,我中原山河才有了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當時,若是顯哥哥或者旦哥哥在皇帝位,隻怕權利一半會落入外戚手中,另一半則被李氏皇族與世家貴族瓜分。到了那時,他們隻會絞盡腦汁的去争奪奴仆和土地,有誰會安心的為百姓謀福祉呢?”
“如今的朝堂海清河晏,這盛世一如太宗皇帝所願,也如您所願。我那些小情小恨,當真是微不足道了。”太平公主看向織夢園的方向,笑道:“更何況,我心裡最大的遺憾已經得到了補償,我現在很知足。”
太平公主說着說着,覺得身後已經沒了聲音,回頭一看,隻見聖人已經睡着了,她眼角的淚痕猶未幹。
太平公主吻上聖人的臉頰,溫柔而又輕聲地道:“母親,您守護了天下這麼多年,以後就由我來守護您吧!”
織夢園内,歌舞升平。
狄仁柏裝作醉酒,終于逃開了熱情的賓客,來到新房。
胡七七似乎已經睡着了。
她穿着紅色的紗衣,紗衣的質地細膩輕盈,薄如蟬翼,可以看見衣服下的細膩白皙的肌膚。她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腹部,十指纖細修長,十個小指頭粉粉嫩嫩,誘人蠢蠢欲動。
狄仁柏一進來,胡七七便不自覺的醒來了。
她沒有睜開眼睛,光憑着嗅覺便知,來的人是狄仁柏。
她閉上眼睛,微微嬌嗔:“今日一大早就人當成娃娃一樣被人輪流打扮,我好累啊!”
狄仁柏握住她柔軟嬌嫩的手腕,俯身在她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累了就睡吧!”
這一吻又酥又麻,讓她疲憊不堪的身子瞬間恢複清明,像是瀕臨在岸邊即将渴死的魚兒被放回了大海,瞬間活力滿滿。
她睜開眼睛,朝狄仁柏伸出手,示意他拉着自己的手坐起來。
他們兩個已經很有默契,胡七七隻要一個眼神,狄仁柏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狄仁柏牽引着她的手,半摟半抱着将她扶了起來,“怎麼了,是要喝水嗎?肚子餓不餓。”
胡七七搖了搖頭,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卻還是想起來自己有話要跟狄仁柏說。她想了想,從被子裡摸出來一個面具,問:“這是什麼?”
狄仁柏看見面具并不意外,這件事他原本也沒有打算瞞着胡七七,隻不過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說。
他笑着捏了捏胡七七的臉,觸手一片滑嫩細膩。
“胡麻餅好吃嗎?”
“原來那個傻子刺客,竟然是你!”
“那陣子我一直計劃着要帶你出宮,每日下值後便在宮中遊蕩,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内熟悉宮裡的每一條道路。一旦你有危險,我馬上帶你逃離。”狄仁柏想起了李隆基和他拼命時的模樣,他還在李隆基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劍傷。
他确認李隆基是在用性命保護胡七七之後,才終于放棄了帶她離開的念頭。
胡七七終于解開一直萦繞在心的困惑,“原來姜五娘的腿是你找人打斷的?”
她原本以為這事兒是李重潤做的,可是後來當她更加熟悉李重潤的為人之後,知道他才不會在沒有半點好處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更何況,姜五娘畢竟是他的表妹。
“她多次辱罵我的妻子,使我妻子受到傷害。怎麼,難道我打斷她兩條腿還不合适?”
“合适,合适,再合适不過了!”胡七七難得見他目露兇意,隻覺好笑,她笑得沒力氣,倒在了他懷裡,“難怪我在宮内行走,總是覺得很安全,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暗暗保護我。”
狄仁柏親了親她清亮的眸子,悸動道:“終于娶到你了,我這一路走來總算是圓滿了!”
胡七七感受到他的吻一路向下,想起還有一句話沒說,“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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