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她的确很懂事。”
從小就很懂事,其心思之靈巧,更是不輸給大人。
記得任我行失蹤前的那幾年,東方不敗從任我行手裡接過大部分教務,便開始悄無聲息的抹殺任我行的心腹,或殺掉,或調的遠遠的,任我行本是個機警又精明的性子,那幾年卻因着吸星大法到了關鍵的時候,心性大變,整日渾渾噩噩,神不守舍,竟是對東方不敗的一連串動作毫無反應。
那年的端午節宴席上,任盈盈忽然問道:“爹爹,怎麼每年端午節喝酒,一年總是少一個人?”
任我行一怔,問道:“什麼一年少一個人?”
“我記得去年有十一個人,前年有十二個。今年一、二、三、四、五……咱們隻剩下了十個。”
當時在場之人皆是臉色微變,東方不敗擡眼望過去,便與向問天對上了視線,二人四目相對,卻又轉眼便錯開視線。
東方不敗笑道:“小姐愛熱鬧,明年咱們多邀幾個人來一起喝酒便是。”
他臉上笑着,心中卻滿是疑慮,甚至以為是任我行已經察覺了他暗地裡的動作,才教任盈盈說這樣的話。
那消失的幾個人,當然皆是東方不敗的手筆,有正大光明找了錯處處死的,也有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更有一個在外出時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圍攻而死——自然也不是巧合。
然而任我行面露不悅之色,不耐煩聽任盈盈說這樣的話,竟也就那麼揭過去了。
那之後沒多久,任我行便“不辭而别”,自此消失在了黑木崖上,東方不敗順理成章的接任教主之位。
他沉思着,又想起了之前盈盈的生辰上收到的那件禮物,經過任盈盈的奶娘辨認,那東西确實是任盈盈小時候送給任我行的東西。
可那樣的東西,又怎麼會忽然出現,還混在了江南分舵獻給聖姑的生辰禮之中。
是否是有人……想要提醒任盈盈什麼?
二人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上回的那座亭子裡,江雲樓将琴擺上,撥弄了一下琴弦,“铮”的一聲,東方不敗回過神,神色有些莫名。
江雲樓笑着看他:“教主在想什麼?”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隻是在江雲樓身旁落了座。
江雲樓也不再追問,他亦是一個很懂事的人,一向很願意體貼别人,别人不願意說的話,他也輕易不會去追問的。
琴聲不緊不慢的從江雲樓指尖流瀉,如吹拂臉頰的徐徐清風,舒緩美妙,沁人心脾。
沉浸在這樣的琴聲裡,就仿佛置身于最溫暖的春天,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
能彈奏出這樣的曲子的人,心底一定也是溫柔而幹淨的罷。
東方不敗漫不經心的想。
江雲樓止住撫琴的動作,回味琴音片刻後,忽而問:“今日……教主當真是特意來聽我撫琴的麼?”
東方不敗慢吞吞地反問道:“難道不像?”
“不像。”江雲樓将琴推了推,很認真的對東方不敗道:“而且出來前你分明還心情愉悅,可走了幾步路,心情便又忽然不好了。”
仔細想來,似乎是自己說了一句聖姑十分懂事之後,東方不敗便有些走神了。
唔……似乎還是他的錯呢。
東方不敗不想他的心思竟是這樣敏銳,他自認沒在面上表現出什麼異樣,江雲樓卻還是很快察覺到了。他緩緩開口:“今日難得無事,才去盈盈處打發時間罷了。”
其實也不盡然。
他剛剛着手清理了黑木崖,在這個時候去看任盈盈,也不過是想看看她對此事有無特别的反應罷了。
江雲樓感慨道:“……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真像。”
東方不敗若有所思的輕輕哦了一聲,也不問那位朋友是誰,隻是道:“卻不知像在何處?”
江雲樓答:“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反複咀嚼,不對旁人吐露,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你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東方不敗嗤笑道:“若是人人都知曉我心底在想什麼,那麼,這個教主也不用本座來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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