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對了,這是在鬧市區,街邊的百姓都親眼見了剛剛的一切,不如将計就計,總不能白吃虧罷?”南陌言道。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會有殺手?“國主想做甚麼?”
“都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民衆輿論利用好了也是一大利器。眼下事發不到一個時辰,我們需得在兩個時辰内在找人去散布一些輿論。你知道的,百姓口耳相傳,若不加以引導,今日的事不知會變成何種謠言。”南陌言想起在天宮的一些尴尬事,讪讪地笑了。
“便依國主所言,雷淵,你且按照國主的吩咐去做。”
雷淵有些不情願地看了眼南陌言,還是拱手道:“但請國主吩咐。”
“其實也沒甚麼,就是在你看到的事實基礎上,美化下你家主子,一定要突出他如何英勇救我,還為此負了重傷。多找些意見領袖……”他見雷淵有些迷茫,補充道:“像是能說會道的說書人,還有秀才舉人,喜歡說道的王大媽,李大嬸之類的。其他的……還要安撫好受驚的百姓,帶着孤的旨意,安撫時也要強調你家主子的功勞。記住,一定要快!”
“屬下這就去辦!”雷淵消失,幾名侍衛也隐匿起來。
“走罷!我的手現在還麻着呢!”南陌言剛剛被劍勁震到了,手還有些顫抖。他甩甩手,準備回宮。千花明見他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語氣有些生氣:“剛剛為何要替我擋劍?你知不知道,那劍上淬了毒,你若是被刺中,或者被劃傷,小命不要了嗎?”南陌言微微愣了下,“可那劍勢極快,若我不推開你,那被刺中的就是你了!”他順口答道。千花明張口想說些甚麼,但終歸沒有說,隻是抱起他,回了府邸。
他一把撞開介子尋的門,介子尋被悶了幾天,看到千花明來了,本想抱怨,但看到他冰冷暴躁的眼神,吓得話咽回去了。“介子尋,給他看看。”介子尋壓下滿腔的埋怨,還是乖乖地搭起了脈。“脈象平和,但有些虛浮,我不是給他開了補血的藥嗎?怎麼感覺失血之症還嚴重了些?”千花明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的臉紅,隻有南陌言注意到了。他看着他,滿眼笑意,覺得這攝政王真是純情得很,不過吸個血就害臊了。
“笑甚麼?國主可有中毒?”介子尋搖頭道:“中毒倒是沒有,隻是他的體質……”介子尋看向千花明,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道:“隻是他有些虛弱,得好好補補。”
“隻是如此?”千花明總感覺介子尋隐瞞了甚麼。“這個自然。不過國主也無需擔心,過幾日便是選妃大典了,我給你開個方子,過幾天便能生龍活虎!”
“來人,醫仙這幾天要辟谷修煉三天,隻給他送些淡水即可。還有,國主有疾,選妃的事要擱置一段時間。”
“諾!”一旁的婢子應道。千花明出門,南陌言也跟着出去了。身後是介子尋的罵聲,“千花明,你個忘恩負義的,臭不要臉——你等着——”
南陌言在身後吃笑,千花明停住,轉身問道:“笑甚?
“這位醫仙也可算是性情中人,你與他,倒是配的很!”南陌言聽說這蒼梧國貴族之間有男風之好,且奉為雅事,看這兩人相愛相殺的模樣,倒是有些相配。
千花明一臉不悅道:“我不好男風,這些話日後休要提了!”
“不好男風?”南陌言想起在山谷裡那次,一臉不相信,道:“男女歡愛,雖是常情。但情之所至,哪裡還管他男女之分呢?”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看你就是沒有過經驗,明日我便送幾個清倌兒過來……”
“不用了!”千花明冷冷打斷,“你自己留着用罷!聽你這話,似乎是很有經驗?”千花明反問道,他可從未聽說這位國主有過任何情愛之事。
“這個……自然!”南陌言以前在天宮,已将俊俏的天官們調戲遍了,自認為經驗豐富。隻是“此經驗”明顯不是千花明說的“經驗”。千花明看他一臉自信的模樣,倒不像是裝的,當即道:“本王走了,國主有空去與清官兒耍子罷,别來臣下處,臣無聊得很,還沒任何經驗,唯恐伺候不周。來人,送國主回宮!”
“你大爺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氣沖沖地上了馬車,回宮去了。“不就是讨論下有沒有經驗,男歡女愛,你情我願,自己純情還不許别人有經驗了?”他在宮内發了好大一通火,禦史監在一旁小心拿筆記着:蒼梧靈王二十年七月四日,靈王大動肝火,不知為何,伴君如伴虎,後來者需得小心。
此次的行刺事件,攝政王為救國主身負重傷,還記挂着受傷的民衆,送去了補貼,民間一片稱頌之聲,大臣們對攝政王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不少人還前去探望,但都被守門人婉言謝絕。單這“婉言”二字,一改千花明平日孤傲之風,也足以讓拜訪的人倍感榮光。在門口的人是南陌言派去的,千花明也沒拒絕,就讓他在門口接待那群老臣。老臣們見國主與攝政王相處得甚好,在朝堂上也不那麼針鋒相對了,看到千花明胳膊上的繃帶,還請南陌言放千花明幾天假,好生歇着。
作者有話要說:
禦史監有一點點像埃及法老,記錄國主的生活起居-----
國主隻是玩玩
南陌言現在的日常便是上朝,打坐練劍,還有調戲下新晉的俊秀才子。偶爾,他自認為是偶爾,其實每晚都會去攝政王府爬牆。千花明每晚批折子都會批到很晚,近來雖然也讓他批一些,但終究是資曆尚淺,他又不肯一天到晚坐着批折子,大多數折子還是千花明來批。有一晚他爬牆把腰給摔了,上早朝時一直扶着腰,千花明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來,當天介子尋便以拜訪為名進宮把脈。這介子尋也是奇怪,在他這裡端着一副醫仙的模樣,醫者之風盡顯,全不似那日在攝政王府的模樣。“國主,可否容臣問個問題?”待侍衛走後,介子尋神秘兮兮地說道。“請。”“你甚麼時候把小明給收了?”他一臉賤賤的模樣,南陌言皺眉:“小明?”反應過來後,笑道:“你是何時看出來的?”他有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介子尋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哦?”南陌言道,“醫仙不僅會治病,還會看人啊!”
介子尋又轉為正經之色,煞有介事道:“千花明雖說毒舌又自大,但總歸是我師兄。有些話我必須與你說明白了。”南陌言做出請的手勢。“千花明這個人,從沒沾惹過情愛,一方面是他自己克制得太緊,另一方面也是體質的緣故。”
“這又從何說起?”南陌言想起他在谷中毒發時的模樣,心中開始揣測。“這個你日後自然會知道。隻是一點,若你對他隻是興趣偶來,要麼趁早斷了,要麼就對他負責。”南陌言看着他,負責?九天戰神心中,對“情愛”可沒有“負責”一說。介子尋看他的表情,冷笑道:“國主果然隻是玩玩,貴族之風,男風為雅,可在我看來,不過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又如何?”南陌言坦坦蕩蕩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蜉蝣一世,不過行樂須及歡。”
“好一個‘行樂須及歡’!”介子尋起身道,“我原以為國主近來轉變,是有所改過,現下看來,也不過是興緻偶來。或者說,在算計攝政王?”他眼神極冷,南陌言有些愣了,這人變臉的速度也忒快了!
“算計談不上,隻是彌補。你也不必如此激憤,且不說你能拿我如何,既然你不希望我與他糾纏,我會與他明說的。”他說出這話,倒是教介子尋愣了一愣,可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扯謊,便道:“那便多謝國主了,還有一事,前些日子給國主的藥裡,我加了些東西。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與他說清後,後面的藥中便沒了。我還會替你開些強身健體的藥,先提前恭賀國主覓得傾城美人了!”他拱手告退。南陌言想着他說的話,心裡莫名有些煩躁,去了禦寝後的一片竹林,拾了根竹棍,便當劍使。竹葉紛飛,一片揚塵,驚得滿林的鳥兒飛走。滿身的寒氣,凍得竹林裡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霧。過了好一陣他才驚覺,收回寒氣,恢複到正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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