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幫人把眼罩解開,解開一個個繩結,被擠壓的皮膚泛起紅痕,可憐又色氣,那雙總是藏着心思的眼睛已經哭紅,看着地闆上的液體發呆。
羞恥感過去也就那樣,然而謝筇忍不住想,這樣做過一次,是否就再也逃不開束縛了?
謝祁是他的病因,也是他的藥引,他主動讓别的東西入了藥。
該病得更徹底了。
第38章
謝筇是被熱醒的,揉着眼睛看向自己身旁,就發現謝祁和他擠在一張床上,手臂還緊緊地攬着他的腰。許久不見的親密姿态倒讓他有種自己是在做夢的錯覺。目光落在謝祁的睫毛上,想着下一秒謝祁會不會用同樣的神情看向他。輕輕親了下對方的額頭,又小心翼翼地移開腰上的手臂,謝筇穿好拖鞋去洗漱,在衛生間看見正在洗臉的江樓。
江樓說了句“早”,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紅痕,“等下給你上點藥。”
他搖着頭說不用,生怕對方借着上藥的名義又要做點什麼。謝筇現在全身上下一動都酸痛,堪比體育課被罰完一頓的效果,最後還是沒說過江樓,昨天這人的惡劣行徑也讓他既不滿又後怕,隻能由着人把他按到床邊上,一擡頭就和謝祁剛醒來的惺忪目光相對。
“謝祁,幫忙拿下雀雀抽屜裡的藥,我上次塞他這裡了。”
謝祁答應了一聲,剛披上衣服下床,就被謝筇喊住:“哥,我自己拿吧,還早,你繼續睡會兒吧。”
對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搞不懂為什麼拿個東西的事情還要謙讓,謝筇盯着他的背影,手心出了一層汗——江樓剛說那句話他就記起來,抽屜放着的東西他沒來得及撕掉,要是被兩個人裡随便一個看見,現下連短暫都稱不上的平衡關系就會分崩離析,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看着對方不自覺抖着的手,江樓從身旁悄悄握住。看見謝祁随意地把藥膏扔過來,又合上抽屜的動作時,少年臉上的恐懼又消下去些許。他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問:“雀雀,你在害怕什麼?”
“我要害怕什麼?”對方一臉無辜地反問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完美,天衣無縫得虛假。
江樓在心裡冷笑一聲,又像是自嘲。無論昨晚做得如何激烈如何動情,謝筇永遠學不會以心換心,也許他對誰都這樣,也許他隻是對江樓隐瞞。他沒想過急沖沖地得到謝筇的全部在乎,這樣的劇情并不存在于他們之間。
但如果隻是因為他不是謝筇主動喜歡上的那個人,就應該理所應當地被欺瞞,被當成傻子耍弄,他沒辦法心平氣和地接受。
大可以用愛人者握有主動權,被愛者才最該惶恐的言論來安慰自己,可現在江樓什麼都不想說,捏着口袋裡的東西,他隻想在謝筇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再狠狠地質問他究竟是什麼想法。
最後江樓隻是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那點恨意已經徹底消失,語氣如常:“沒什麼,手一直抖,是痛嗎?”
謝筇開始用撒嬌的語調跟他抱怨下次能不能别再玩到昨晚那種地步,他們之間似乎少了些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像是破開了冰面,名為親密的碎冰融化成河,在兩人間暗自流淌。
仔仔細細地把紅了的地方都給抹了一遍藥,把人翻過身,棉簽在股縫間停留一會兒,不妙預感襲上心頭,謝筇晃着腿就要躲開,江樓如了他的願,幫他把衣服整理好,那些欲望痕迹就被遮掩在衣冠楚楚之下,隻是沒多久謝筇就支吾着說:“昨天被乳夾弄得……現在一蹭就又癢又痛。”
在一旁理書的謝祁倒是聽了一耳朵,沒多久就從急救箱裡翻出兩個創可貼,解開兩顆扣子貼在乳頭上,兩粒小東西确實被玩得狠了,一邊像是破了點皮,手指一碰謝筇就痛得吸氣,沒做多餘的動作,重新理好衣服,謝筇咬着謝祁的耳朵問他:“哥哥,我們三個現在是在交往嗎?”
直白的問題,坦蕩的主語,謝祁沒想過謝筇現在這種反應,隻能輕笑着回答兩個字——大概。
他終于甩開道德規則的缰繩,與另一個同樣不願放手的敵軍達成了微妙的共識,以奇怪又理所當然的姿态共同愛着如金絲雀一般稍稍驚動就想試圖逃離的謝筇。他知道謝筇愛他,那份愛甚至能夠跨越山海、遠涉重洋,他當然清楚這個年紀不計後果又大張旗鼓的心動,洶湧又不容拒絕,他終于在少年的淚痣之下尋到了一處肆無忌憚之地,能夠裝腔作勢,小心又肆意地返還等價的愛。
他們之間未必隻有這一種結局,為愛人舍棄一切固然美好英勇,然而他無法做到用空空如也的手心去觸碰謝筇,生怕閑言惡語和指指點點做成的玻璃渣會讓他的弟弟流血哭泣。在無法掌控一切的時間裡,他選擇暫時将愛深埋進冰川内部、酒窖下層,在夜半時刻偷偷洩露些許,可以是一次依依不舍又纏綿缱绻的親吻,也可以是一次次頂到深處,讓少年哭叫呻吟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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