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咦?&rdo;&ldo;哎呀!&rdo;一聲叫喚過後,何氏拍了下徐善然的胳膊,真的羞怒道:&ldo;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娘親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可能會畫畫!&rdo;年紀小還是很有好處的啊!徐善然一邊在心裡感慨着,一邊隻不管何氏,轉頭狀似天真地問桂媽媽:&ldo;媽媽,當日我和娘親作畫的時候你也在旁邊看着,你說哪一副更漂亮些?&rdo;難怪古話說棉襖是自家的暖,女兒是自家的親,桂媽媽很高興地接了話:&ldo;太太您還别說,奴婢雖然也不懂畫兒,但您的那幅畫真個的好,奴婢看了心裡頭特别敞亮!&rdo;徐善然得了這句話,又将目光轉向母親,一副&ldo;你看我沒說錯吧?你還冤枉我&rdo;的控訴目光。愛女如命的何氏對上這樣的眼光顯然有點受不了,再加上旁邊的徐佩東也來了興趣,一疊聲地讓桂媽媽把畫給找出來,何氏也隻得滿臉無奈地看着桂媽媽從箱籠裡翻出那單獨收起的畫卷‐‐其實光從這單獨收拾一點來看,便知道何氏心底也是挺喜歡自己的畫的。那幅因在山上,所以并未裝裱妥當,隻暫時收在匣子裡的畫卷被捧到徐佩東跟前。徐佩東接過東西,因被勾起了興趣,還特意吩咐丫頭去捧盆水上來淨手,對自家妻子笑道:&ldo;夫人與我結缡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夫人的手書,須得重視,須得重視。&rdo;何氏都漲紅了臉,嗫喏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說話間,匣子打開,卷起的畫卷拿出來再展開。早就伸長脖子的徐丹青一眼過去,心頭先是一怒,跟着又是一笑,不由暗自想到:小丫頭為了跟我别苗頭真是什麼都不顧了,那一片淩亂的紅綠是用手指畫上去的嗎?這哪個叫畫?念頭才轉到這裡,就聽見徐佩東&ldo;哎呀&rdo;了一聲。看吧,來了……她就等着徐佩東叱責對方胡鬧呢,卻聽:&ldo;這畫不錯啊!&rdo;徐佩東的口吻裡滿是驚訝。何氏也真沒想到徐佩東居然會這樣說,她道:&ldo;老爺不用……我知道自己的水平,當日是拗不過善姐兒才随手亂塗的……&rdo;&ldo;不不,&rdo;徐佩東擺了擺手,&ldo;夫人什麼時候見我在詩畫上打诳語了?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沒什麼好諱言的。要說技藝,夫人确實是孩童塗鴉的水準,不過夫人不知畫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do;說話間,徐佩東将畫放在炕桌上,用鎮紙鎮了,自己則趿鞋下炕,拉遠距離,換着方向看那幅畫,好一會兒,又真心實意地贊道:&ldo;确實不錯,這畫雖型不上佳,但意境疏闊,頗得神韻啊。就是桂枝剛才說的,看着叫人心裡頭敞亮。&rdo;說完這句話,徐佩東又坐回炕上,細細地看了一會後,沉吟說:&ldo;夫人是用手指沾了顔料塗的吧?我看這顔色豔麗,是不是夫人用胭脂調的水?畫中雖隻有草地鮮花,但沒有着色的石頭也曆曆在目,不是長久看着斷不能如此揮灑自如。&rdo;因徐佩東是個才子,何氏卻不識多少個字,兩人之間雖結缡多年,也是相敬如賓,何氏能和徐佩東說的多是家裡的事物,但徐佩東哪是耐煩聽那些細碎瑣事的性子?因此許多年來,兩人的對話不過浮于表面,多是些日常的&ldo;衣衫可夠&rdo;、&ldo;飯菜可好&rdo;之類,寥寥數語便完。這還是徐佩東少有的幾次專注追問。何氏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也一一答了:&ldo;那筆拿着手軟……确實是胭脂……地方就是大慈寺後山,善姐兒日日散步的小道,那一日我看太陽落下,草地不知怎麼的也變了一個顔色……&rdo;徐佩東點點頭:&ldo;草地有些西洋畫的詳細,天空就是我剛才說的神韻了。不過夫人什麼都不懂,這些條條框框也不重要,我這麼多年來學畫看畫都隻知道博采百家才可随心所欲,沒想到今日夫人倒給我上了一課。&rdo;說罷,徐佩東越看越喜歡,一疊聲地招呼自己身旁的小僮:&ldo;歡喜?歡喜?快進來,你把這幅畫拿去找我時常找的時師傅好好裱了,老爺我過兩天要帶去參加硯道兄辦的詩會。&rdo;何氏本還高興着,這時候也不由吓了一跳,連忙阻止:&ldo;這怎麼好?我什麼都不懂随手畫的!&rdo;徐佩東哈哈一笑,擺手說:&ldo;就是要這個&lso;什麼都不懂&rso;!&rdo;又精神奕奕,&ldo;夫人放心吧,那些人但凡懂點,都隻有羨慕的份,到時為夫如果拔得頭籌,夫人的功勞可就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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