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能救你。&rdo;&ldo;但你能給我什麼?&rdo;我能給姑娘什麼?姑娘需要什麼?每天每天,棠心都這樣問自己。我的忠誠嗎?我的命嗎?可是每個丫頭都要對主子盡忠,我的命已經賣到了那張薄薄的紙上……她一一假設着,又一一否定着,直到前兩天,她在灑掃院子的時候忽然聽見徐善然幫窦氏管府裡事物的消息,突地便如醍醐灌頂一般什麼都想明白了。姑娘從回來那天起就知道她的困境。姑娘從回來那天起就在做事。姑娘需要一個能幫着做事的,有用的丫頭。‐‐而我能有用,我能非常有用。剪影&ldo;去馬車房叫裡頭的人把那輛大的能平鋪被褥的馬車安排出來,我要出城踏青兩三日。&rdo;&ldo;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姑娘那裡!&rdo;&ldo;什麼?&rdo;&ldo;去姑娘那裡?&rdo;&ldo;去姑娘那裡幹什麼?&rdo;&ldo;……姑娘不是管着馬車房嗎?&rdo;以上的對話正發生在徐佩東與歡喜之間。也是這一場對話之後,徐佩東才忽地意識到,天天到自己跟妻子跟前,照舊混若無事請安的女兒正在做他一點兒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徐佩東的第一個反應是去問何氏。結果何氏還有些茫然地反問了一句:&ldo;不是母親讓的嗎?老爺不知道?&rdo;徐佩東又去老夫人的院子裡,結果才剛問兩句,就被自家母親一句&ldo;我讓的不行嗎?你想讓善姐兒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我還想讓善姐兒德容言功出類拔萃呢&rdo;,輕描淡寫的就給堵了。徐佩東氣道:&ldo;德容言功哪個讓她現在就沾那些俗事了啊!這麼小性情就歪了以後還怎麼養回來!&rdo;&ldo;哦,歪哪裡了?&rdo;老夫人問。&ldo;锱铢必較,市儈惡俗!&rdo;徐佩東毫不客氣地用了這八個字來形容。&ldo;可見你的德容言功跟我的不是一回事。&rdo;老夫人淡淡說,跟着便對朱嬷嬷說,&ldo;行了,送四老爺出去吧。&rdo;被簡單粗暴的趕出來的徐佩東原地跳腳一會,沒敢闖自家母親的院子,左思右想後決定直接去見徐善然,便招來歡喜,直奔徐善然的不及居。結果到了不及居,院中的下人倒是齊全,但主子與貼身丫頭全都不在,問留在院中的李媽媽,李媽媽居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徐佩東一年生的氣也沒有今天更多,就在他要直接找人去叫徐善然過來的時候,還留在院中的紅鹉恰好出聲:&ldo;老爺,姑娘現在可能在書閣裡頭。&rdo;&ldo;書閣?&rdo;徐佩東暫時停下。&ldo;是的,姑娘管了車馬、禮單,負責這些的下人都要在固定時間來禀姑娘,隻有書閣,姑娘這些日子常常過去……&rdo;徐佩東将那口将要發出來的氣再咽回肚子,帶着歡喜又直奔府裡的書閣。湛國公府雖是武将起家,但幾位皇帝下來,文官的地位越來越高,府裡也不可避免的早早就蓄起書籍,又送子弟讀書,到了現在,光是放書的樓,就有大小三間,分别是蘊得樓,廣澤閣,以及内書房。内書房自不用說,出入極為嚴格,隻有老國公和現任國公徐佩鳳有資格進入,除此之外,哪怕老夫人都是不踏足的。而蘊得樓則是居于外院,管理最為松散,國公府的主子客人,乃至蓄養的清客,外來的親戚好友,都可以随意出入,内中書籍也并不少,經義注解、詩書畫冊、話本小說,可以說應有盡有。剩下的最後一個廣澤閣,則介于這兩個書房之間,沒有内書房那樣收錄國家大事家族秘辛,但出入卻自由許多;也沒有蘊得樓那麼多的書,但價值比蘊得樓高上不少,諸如蘊得樓的書畫是拓本,那這裡就藏着正本;蘊得樓有那書局出的經義,這裡就附帶着收錄有名人注解的經義。所以對徐善然而言,這個廣澤閣的管事權,不是最好的,但卻和車馬與禮單一樣,正是最适合她的。而最适合自己的,就是對自己而言的真正&ldo;最好&rdo;。廣澤閣建在府中西面,有開得極大的窗戶,周圍也并不多植樹木,隻種矮叢花草和疏竹,因此視線頗為開闊,光線也好。徐善然此刻就正坐在床邊的桌子前,一邊翻着摞在自己左手邊的各色書籍,一邊拿着筆在紙上寫下隻言片語,将書都翻過之後,她或者叫伺候在旁邊的綠鹦拿些書籍,或者自己站起來在高高大大的書架前來回走着,有時候找得很快,有時候又要找很久,等到這時候,她就會自己搬上一張椅子踩上去,将頂上的那些書籍一本本抽出來,一本本翻着,也不顧旁邊綠鹦看她踮着腳尖去拿書時緊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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