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将榻上放的一件褙子披在身上。
木奕珩吭哧吭哧地從窗戶爬進來,笑嘻嘻地,在她屋裡轉了一圈兒。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她身上用的那種香露,整個屋子都是這種味道。
借着昏暗的月光,瞧不清太多,而轉過臉,望見她素白的臉龐,不用看清,那模樣早刻在心上。
木奕珩嘿嘿一笑,見她遠遠坐在靠門的椅子上。
他便招手:“過來。”
林雲暖會聽他的才怪了。
她強壓怒意,低聲道:“木爺這是何意?欺人欺上了瘾?便是世家豪紳,朝廷命官,也不能不顧禮儀廉恥,夜闖旁人内院,行止輕薄吧?”
木奕珩咬了咬牙。
他這是遇上個什麼主兒?昨晚不知多嬌氣多乖巧,被他親的嘴巴都腫了,一點都不氣,還主動勾着他脖子往他懷裡擠。這他媽才過一晚,白天就當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昨晚的事,可現在黑燈瞎火的,門外也沒人守着,還裝什麼純情小白兔呀?
他靠在窗邊,被風吹得有點冷。他伸手扣住窗格,定了定心神,朝她走去。
林雲暖戒備地站起身,後退,背靠在門闆上面。他伸臂過來,撐在她頭兩側,将她圈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垂頭低聲罵道:“沒良心的東西!你知不知道,老子為你做了什麼?”
得罪衛世子,從前的一切籌謀前功盡棄,木家官場上要被衛黨打壓不說,後宮木貴人也不會好過。
可,他能用她換?
那還配做個男人?
林雲暖并不領情,她無從知道,眼前這人做過什麼好事,他做過的壞事她卻知道不少。
就憑他上回趁人之危被她抓了三道傷痕,憑他昨夜無故捉走她又囚禁林熠哲……
林雲暖笑了,聲音發冷:“木爺可不要對我說,毀我清譽、囚我兄長,是為我好。”
木奕珩怔了怔。他咬牙:“我毀你清譽?”
她知不知道,和離鬧得那樣難看,名聲盡毀,是誰在背後助她,叫她毫發不損全身而退?
“難道不是?”他距她太近,呼吸就在咫尺,林雲暖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腹中又抽痛,擡手按住肚子,強迫自己擡頭盯視他,“木爺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什麼?林氏年老色衰,又是婦人之身,總不是為了垂涎美色。木爺是有意辱我,害我,卻不知,我何處得罪了木爺?”
聽完這話,木奕珩默了片刻。然後嗤地一聲笑了。
他說:“萬一我就是垂涎于你,不嫌棄你年老色衰,婦人之身呢?”
她原來這般沒自信。年老色衰?她能多大?至多二十四五吧?他又不是沒有過年長的相好!
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讓林雲暖極不自在。适才的寒冷之感已化成了快要讓人窒息的火熱,她撇過臉去,“木爺别說笑了,我……”
林雲暖陡然張大了眼睛。
木奕珩的嘴唇,輕輕貼在她面頰上,然後,響亮地“啵”了一聲。
接着,他還十分得意的咂了咂嘴巴。
林雲暖閉眼,深吸一口氣,擡手,一個巴掌揮去。
手在半空中,被他攥住,按着腕子,給定在門闆上頭。他将她兩手都捉住,下身抵着她,帶着酒氣的呼吸湊上來,鼻息粗重的威脅道:“你還跟我厲害?娘們兒,你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辦了你……”
不過顧及她的肚子,女人的事,他糊裡糊塗,沒留心過。她說沒事,誰知真的有事沒事?
相思太盛,與其自己獨個兒在房裡肖想,不若闖了來,當面抱個滿懷。
林雲暖側過臉,她沒遇過這種情況,一個毫無羞恥之人的男人,就這樣糾纏上來,無緣無故,怎麼就招上他了?
“木奕珩!”她恨聲道,“你敢動我,我與你魚死網破。”
這話,木奕珩不愛聽。
他心頭有氣,讨厭極了這種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人人說他陰晴不定,他看,這女人比他還陰晴不定。
再想,莫不是她因為林熠哲的事與他置氣了?
木奕珩松手,把人放開了。
林雲暖連忙與他拉開距離,手裡摸到妝台上,将根簪子藏在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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