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已經跟在瑟瑟身邊有些日子,看着瑟瑟如何對周砥行照顧有加,自然接過食盒,快馬揚鞭送去了軍營。
駐紮在郊外的營帳,周砥行得到食盒,樂得臉上笑開了花,那副又憨又蠢的模樣,令大帳内的甯王都側目。
“女人就是心細,什麼都記挂着你。”周砥行吃得狼吞虎咽,帶着一臉傻乎乎的笑,還給甯王顯擺,“殿下您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了。不然您看着我吃,多寂寞啊。”
甯王搖着扇子,但笑不語。
食盒才洗了沒一會兒,周砥行與甯王推沙盤的時候,忽地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滴落下,腹中絞痛不止。
軍醫一來看,就得出飯菜裡頭有毒的結果。這毒性算不得很強,卻也能折騰的人去了半條命。
周砥行鐵青着臉,躺在床上手一指親兵:“去查!這飯菜怎麼回事!誰要加害瑟瑟?”
甯王圍觀了整件事,倒是覺着有趣:“她送給你的食盒,你怎麼不懷疑她?”
周砥行理所當然道:“她如今是拿我當她的一切。疼惜我照顧我,生怕我有一點不舒服。而且她生性善良,有些柔弱卻不失剛烈,讀過書,知禮儀,怎麼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更多的周砥行沒有說。如果瑟瑟真有問題,為何不直接下要人命的毒,這種毒與其說是取人性命,倒不如說是軟刀子,刀刀折磨人。
他又沒有做出令瑟瑟萬分痛恨的事情,瑟瑟才不會對他做出這種事來。
甯王似笑非笑,看周砥行的目光中,有些看傻瓜的憐憫。
飯菜裡的毒查起來太容易了。後宅裡那點子手段真算起來,可沒有什麼查不到的。且李尤翠第一次做這種事,處處都是痕迹,幾乎是一個時辰内,親兵就把李尤翠犯過的所有罪行全部都抓住了。
周砥行鐵青着臉,顧念家醜不可外揚,沒法秉公處理,索性派人把李尤翠強行壓回幾百裡外她自己的家中,什麼金銀玉器一樣沒給,隻把她用的衣服胭脂扔給了她,從此以後,李尤翠隻能重新做回一個村姑。
也因此,周砥行沒法給瑟瑟一個交代,心虛不已,不敢回去,養病期間一直蹲在軍營,整天拜托甯王幫他買這買那送給瑟瑟。
沒有了李尤翠,周砥行也不回來,偌大的将軍府隻有瑟瑟一個人,令她着實輕松自在,日子過得滋潤潇灑。隻除了一點,每兩天就得應酬一次甯王。
甯王受了好兄弟所托,帶着禮物去了幾次,攏共隻見着瑟瑟一兩次。
幾次接觸下來,瑟瑟有一種感覺,甯王和自己好像是一樣的人。
而自己這種人,也是她自己是最不想打交道的人。
瑟瑟見了甯王,面上客氣,該怎麼樣繼續怎麼樣,可一扭頭就稱病,能不見就不見。
甯王自然看出了瑟瑟對他的戒備,自己沒有去了,隻派了一個半大的小丫鬟出面。
如此過了十幾天,周砥行拔毒養病,身體才将将恢複,趕緊兒就要回家去見瑟瑟。
快馬不過一半,長街上就被攔了下來,當場掉轉馬頭,進了宮去。
瑟瑟的門被敲開時,她已經睡下了。丫鬟請周砥行在外小坐,瑟瑟不急不緩穿戴整齊,梳了發,又怕夜裡冷,多加了一件披風才出來。
周砥行沉默坐在那兒,看見了瑟瑟,抿着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将軍這麼晚了,可是有事要與瑟瑟說?”瑟瑟坐在他身側,摸了摸他手冰涼,令丫鬟端來熱茶遞給他,輕聲勸道,“有什麼明兒再說也一樣,夜裡涼,将軍剛好,可别又病了。”
周砥行反手握着她的手,搖搖頭:“隻能現在說,明天……明天我要出征了。”
瑟瑟一愣。
“……邊關告急,我今夜收拾了行裝,連夜出發。”
瑟瑟眸波一轉,燈火下,依稀可見淚花兒閃閃。
周砥行原本以為瑟瑟會哭,他揪着心。
可瑟瑟隻垂眸,再擡眼,淚花兒還在,可她已經是一臉溫柔的淺笑:“将軍為國為民,是大英雄,瑟瑟不能阻攔将軍,隻能祝願将軍旗開得勝,早日……歸來。”
周砥行抱着瑟瑟,喉結滾動了下,他聲音也有些悶:“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瑟瑟溫順地靠在他懷中,嘴角輕揚:“好啊,我等着您。”
當夜,周砥行急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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