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砥行立馬跳起來,要去看瑟瑟。
“将軍萬不可去!”丫鬟剛叫住了周砥行,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虧着柳侍妾上前躬了躬身,補充道,“姑娘近來淺眠,如果将軍前去,驚擾了姑娘的睡夢,怕是姑娘休息不好。”
周砥行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擡步去瑟瑟院子。
他不是不能硬闖,可是隻要這麼一想,就回想起瑟瑟對他的關切。周砥行又如何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讓瑟瑟不得安眠呢?
“那讓你們姑娘睡,我在這裡等她。瑟瑟醒了,勞煩通禀一聲。”
周砥行難得的好脾氣全部耗在瑟瑟這裡了。他坐在正堂裡喝了三壺茶,也沒有等來瑟瑟。
而瑟瑟早就派小厮去給甯王府送信一份,自己縮進被子,倒頭睡覺了。
正堂裡的周砥行左等右等,等到天近黃昏,沒有等來瑟瑟,倒是等到了甯王府的人。
甯王有要事找周砥行相商,周砥行自然不能在瑟瑟這裡耗下去,帶着五壺的茶水,空着肚子從董家院子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幾個仆從就扭了那幾個擅自開門迎客的,按在長凳上好一頓打。
打完後,直接叫來了牙婆,任由他們哭天搶地,也還是全部發賣了出去。
從那以後,董家院子裡的下人們皮都繃緊了,徹底看清楚了誰是主人。周砥行又來了幾次,這次不等内院的丫鬟出來吩咐,門房就沒有敢放人進去,而是從上次的态度中,窺探了一二,試探着說自家姑娘病中不見客。
周砥行無奈,被打發走了,而這個門房也得到了三兩銀子的賞錢。
董家院子頓時就知道怎麼面對周砥行了。周砥行後面忙裡偷閑找到了點時間,尋思着瑟瑟病該好了,登門拜訪,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門房不是說姑娘病中,就是說姑娘與丫鬟置氣,鎖死了院門誰都不見。
幾次下來,周砥行也覺出了一點不對。
可他想不到是瑟瑟不見他,隻想着,會不會是因為有什麼阻力在其中?
周砥行想不通,就去找甯王喝酒,一如既往把甯王當做他的最好兄弟,來給他這些事情排憂解難。
周砥行看不懂,甯王可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這個好友,在瑟瑟眼中,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角色罷了。如今他沒有了利用價值,瑟瑟又怎麼會給他分半點心思出來?
這種話,甯王沒法直說,隻能拍着周砥行的肩,勸了他酒,讓周砥行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甯王悄悄乘了一輛沒有家徽的馬車,抵達了董家院子門口。
門房學乖了,看見甯王,請了他在一側偏房小坐避風,迅速派人去通禀瑟瑟。
瑟瑟聽到甯王來訪,第一反應是不見,第二反應,忽地想起了還有周砥行沒有解決呢,啧了一聲,慢吞吞讓丫鬟去請甯王正堂落座。
她換了一身見客的襖裙。天氣越發的寒冷,上霜的時候,瑟瑟畏寒,倒是穿的比别人多一點。
桃粉色的襖陪着白色繡花長裙,瑟瑟手裡還握着小手爐,等她沿着廊蕪悠哉悠哉出來,甯王已經喝了一壺茶了。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中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瑟瑟朝甯王屈了屈膝,含笑:“殿下大駕光臨,是瑟瑟有失遠迎了。”
甯王放下空空的茶杯,大大方方道:“董姑娘隻要準許本王進來,就是本王受寵若驚了。”
兩人面對面客套了一番,發現誰也找不到一個開口的話題。
瑟瑟落座,丫鬟給她上了一杯暖胃的棗茶,她輕輕拂了拂茶沫。
一杯棗茶入腹,瑟瑟也沒有主動開口說半個字。
甯王起初還等着瑟瑟開口,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算是看明白了。瑟瑟根本就不急,甚至根本不在意,他來是要做什麼。
甯王摸了摸鼻子,愉快地笑了。
果然,隻有和瑟瑟在一起的時候,才有這種徹底的暢快感。
甯王的笑讓瑟瑟側目。
這個人,沒毛病?
甯王笑夠了,以拳抵唇,咳了兩聲。
“董姑娘想必對本王來找姑娘,究竟所謂何事,并不感興趣。”甯王說的很直白。
而瑟瑟也很直白,他們倆之間的交際,到了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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