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着門口,坐在案桌上,對着那些十幾二十歲的青年們吹噓着自己在瑟瑟學館這一個多月的學習,讓大家稱呼他為師兄。
葉骁臣年紀小,在座幾乎都是比他年紀大的,有人『揉』了他腦袋兩把,一笑了之。
瑟瑟來的時候,門口的葉家童子敲了敲銅鐘,清脆的鐘鳴讓裡頭的學子們立即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
卻在看清楚款步而來的瑟瑟時,除了葉骁臣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一臉驚訝難忍。
“怎麼還有位姑娘?”
有人忍不住喃喃出聲。
這個學館是面對特定的春闱考生的,在其中搭線的是葉閣老。不少學子都是京中或者附近家中有些關系才想法子托進來的,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不過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瑟瑟抱着教案走到講堂案桌邊,随手放下了暖手茶杯,緩緩坐下。
葉骁臣老老實實起身,拱手問好:“學生見過老師。”
随着葉骁臣的問好,其他人都震驚了。
“你喊她……什麼?”旁邊一個和葉家關系也不錯的郎君搗了搗葉骁臣,臉『色』大變,“她該不會就是你們說的,那位教授的先生吧?!”
來時隻知道先生年紀與他們相仿。那會兒都當做是天賦極高的學子,抱着讨教與學習的心來的。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怎麼年紀相仿的,不是個兒郎,而是個姑娘?!
“是啊,這位就是柳先生,快起來問好。”葉骁臣趕緊把自己的好友推了推。
“什麼?!”當場就有人站起來變了臉『色』,滿臉怒意,“一個尚未盤發的女子,怎麼能坐在我們的講堂之上?!這裡不是給幼兒女童教授的地方,這位女郎你走錯了!”
瑟瑟垂眸看着教案,頭也不擡:“走錯的或許是這位公子。門在那邊,請走好。”
那青年當場收拾了書本,拂袖而起。
與他一起走的還有幾個青年,滿臉失望。
“怎麼葉閣老也會做出這種不靠譜的事,我們明年就要下場春闱,可不是鬧着玩的,關系到我們一生命運的事,怎麼能如此荒唐!”
瑟瑟把自己重新做的押題冊子翻開看了兩眼,擡起茶杯抿了抿唇,慢悠悠道:“還有誰要走,趁着現在還沒有開課,請早些離去,不要耽誤了其他人時間。”
少女的聲音冷冷清清,沒有半點因為學館裡的吵鬧而有任何情緒,她擡眸時,眸中一片淡漠,看向誰,誰都忍不住低下頭錯開她的眼神。
“就算不相信你,我總得相信葉閣老,他讓我們來,定然有他的用意。我不走,起碼我現在不能走。”
也有學子看不起瑟瑟,為了葉閣老的面子,死撐着,饒是如此,也沒有一點好臉『色』。
大部分的人也都如他一樣,看不起瑟瑟的同時,又不想得罪葉閣老,陷入兩難。
許是有人死撐着,許是有人還有别的什麼心思,目前剩下的學子中,哪怕臉『色』再差,也沒有要起身離去的。
“先生,”有一個學子起身拱了拱手,客客氣氣道,“我等是為了春闱補學而來,距離春闱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人敢耽誤的了這些日子。所以想請教一下先生,不知道先生打算如何來教授我等?”
這個學子的态度算是不錯。他雖然沒有拂袖離去,到底對瑟瑟都是不信任的。
也不意外,任是誰看了瑟瑟這樣的一個先生,心裡都多少都是打鼓的。
瑟瑟微微颔首:“我知你等的疑慮,你上來。”
那學子起身到講堂處,瑟瑟将重新整理過的三個冊子交給他。
“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将這三本押題冊子全部看完,半個時辰後,我們正式開始授課。”
瑟瑟也不急,眼前的學子們為了自己的命運誰都不敢賭。也不敢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她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信心,讓眼前的學子們對她徹底信服。
瑟瑟把這半個時辰的時間給了葉骁臣。葉骁臣開心地眼睛都亮了,又白撿了半個時辰!他都恨不得這些人看不懂,多浪費點時間,給他多解一道立題。
瑟瑟在旁邊的小間,給葉骁臣上課了不足兩刻鐘,門都快給人敲爛了。
外頭二十個學子捧着冊子,看瑟瑟的目光猶如再生父母,滿是孺慕,一個個再也看不見剛剛在學堂裡的不信任與失望,滿臉都是光,瑟瑟一個眼神過來,他們站直了身體,緊張地盯着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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