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和看了她一會,才慢慢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确實是有些耗費了。倒是爺一直沒覺得……”
“少爺生長在侯府裡,打小就這樣看慣了的,自然不覺得。也是妾從前過着苦日子,所以說了些小氣的話。”
“你不小氣。”郁清和歎了口氣,“隻是這勳貴人家的架子是不能倒的。别說侯府,就是皇上的後宮裡,一樣也是撐着架子過日子,就算明知道糜費了,也不能裁減。”
“這是為什麼?”沈宜織倒有點奇怪,“既覺得不對就該改啊。就算架子要撐,小地方也可減省的。比方說這平日裡的飯菜,減一個葷菜一樣點心,其實也無傷大雅的,可是天長日久地算下去,那省的就多了。”
郁清和笑笑:“你不懂。單隻一個侯府就養着近千的下人,想要改一改動一動,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更不必說朝廷了。”
沈宜織撇撇嘴:“難自然是難的,改革麼,牽扯的利益太多,必然不容易。但若是當家作主的人有心,從小處着手,循序漸進便是,怕隻怕上位者也不想改,那就沒辦法了。”
郁清和低笑了一聲:“你說的不錯,要改,怕是隻能等換一位當家人了……”
沈宜織聽他話裡有話的樣子,不知指的是侯府還是皇上,沒敢接話,隻道:“天色不早了,少爺今兒晚上在哪裡歇着?”
“這個時候了,爺來你這裡自然是在這裡歇,難不成你還要把爺趕出去?”
“那妾怎麼敢。”沈宜織暗暗叫苦,“少爺就在這裡歇,妾去廂房睡。”廂房的床沒有這裡舒服,嗚嗚。
郁清和笑着站了起來:“爺去廂房睡,别搶了你的床。”
沈宜織大驚:“那怎麼行,不說别的,紅絹姑娘怕就不能讓呢。”
郁清和更加好笑:“你這是拐着彎兒的向爺告紅絹的狀麼?爺自會與她說的,歇着罷。”
沈宜織這屏風繡了十來天,郁家二房送來消息,到了秋天要回京了。
二房老爺郁匡在南邊做知府,妻子兒孫全家都帶在任上,算起來已經三年沒回京城了。平北侯就這一個親兄弟,所以十分歡喜,現在就開始叫侯夫人收拾房舍,又預備着到時候擺酒,阖府上下一起見見面,連少爺們房裡的姨娘到時候也要出來見個禮。
沈宜織一邊繡着花聽怡蘭的報告,一邊順口問道:“前些日子侯爺過壽,二老爺怎的沒回來呢?”
怡蘭笑道:“二老爺在任上呢,官身不自由,哪裡能随便就回來呢?這是三年任滿了,所以才回京的。”
“哦,聽說二老爺隻有一位少爺?”這是紅絹提過的。
“是。名諱是清風,若兩房一起論起來,清風少爺倒是最年長的,比大少爺還大一歲呢。”怡蘭說着自己都有些别扭,“哎,以後要管咱們大少爺叫二少爺了,清風少爺倒要叫大少爺了。”
“哦,這位清風少爺是什麼官職?”
“清風少爺哪有官職。”怡蘭抿嘴一笑,“他前年中了舉人,跟在二老爺任上讀書,正準備考進士呢,并沒官職的。”
沒官職,就是自由身,可是親大伯做壽都不回來?平北侯倒覺得這是親兄弟,恐怕二房這位郁匡老爺就未必那麼親切了。
沈宜織心裡嘀咕,聽着怡蘭繼續念叨:“清風少爺雖比咱們少爺隻大一歲,可已經有兩兒兩女了。哎喲喲,要這麼說,下頭都有了小少爺,咱們少爺也得換換稱呼,要叫爺了。”
沈宜織被她繞得腦仁疼,問道:“兩兒兩女?”這也太能生了吧?
“是啊。”怡蘭掰着手指頭,“少奶奶姓冷,是個文官的女兒,她生了一兒一女,其餘兩個是姨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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