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透過監控攝像機中截下來的那張模糊的深夜光線圖,可以隐約看到鏡頭裡的那個人形直立生物更偏向于某種科幻電影裡的外星來客。
‘它’的身體呈現出奇怪的灰色,身上不着片縷,頭顱骨骼膨脹開來,一種類似母胎中天然産生的黏液也是順着四肢在不斷流淌下來。
‘它’和人很像,但無論怎麼看這幅怪異的模樣并非是人。
可包括李邪自己的内心又很清楚地知道,這或許就是那個‘王強’能夠一夜之間爆發出異常人體基因化的真實原因所在了。
“這就是目前官方定義下的‘亞種’,就在半個月前的時候,首都也出過這樣一件事,一個叫趙曉鵬的大學生在山裡失蹤了,失蹤之前還有人看到山頂上有奇怪的飛行物劃過,當時大學生希望之聲和電視台都在幫忙尋人,可搜山人員怎麼進去也找不到,後來讓我們給在山裡某個天然鐘乳石山洞裡找到了。”
“……”
“找到的時候,那大學生就和照片裡這個‘王強’差不多,樣子變得很奇怪,就像是電影裡的外星人一樣,我們把他帶回軍區醫院秘密救治,但他卻一直凄慘地哭嚎着要走,還說要立刻回到山裡的洞穴去,等着天神下一次降落的時間點回來接他,不然他就會死在地球上。”
“……”
“我們開始也不信,而且放他回去誰也不能承擔責任,可兩天後,亞種化的趙曉鵬真的在某天淩晨突然呼吸困難,不到兩分鐘就搶救失效了,我們用了醫學上所有可能的辦法去救治他,但當時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說是人類了,藥物也對他幾乎失靈了,事後我們在征求他家人同意後安排醫生進行了死因調查,發現他的基因發生了一種奇怪的變化,有将近百分之四十一夜之間被轉化了,隻剩下百分之六十還和人類相似。”
“……”
“對了,他還稱呼那些天神叫,atatal,說自己是七天神的後代之一。”
Atatal,這個詞一下子就把李邪腦海中的某些塵封的記憶給喚醒了。
一瞬間他擡頭望着灰色監視器裡那個‘王強’變異的樣子眼神真的很沉,像是透過這張照片想起了很多,但片刻後他還是一語不發地繼續起了連日來調查的工作,什麼也沒說。
眼下剛有了那麼一點線索,自然乘勝追擊才是最重要的。
但偏偏趕在今天又是個本身對他而言還挺不一樣的日子,所以,原本還和房二在一塊試圖尋找出那個的他還是決定先動身回家了。
而一開始同樣也沒留心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見李邪人這都快走了,隐約想起來點他從前發生的事的房二才後知後覺的望着終端電腦下方的時間愣了一下,又有點欲言又止地問了一句道,
“喂,今天是‘那個日子’吧,你一個人這麼走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一副沒事人樣子的李邪回答。
“……我以為你心裡至少會還是……會留有一定傷疤,畢竟這事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是一輩子都難以走出的陰影,從心理學上角度而言,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大災難,最好的化解方法是應該及時發洩出來,憤怒也好,暴力也好,哭泣也好,總之需要一個正确的出口。”
“……”
“但我聽說,你自從五年前受傷退役之後,連上頭專門給你請的心理醫生都拒絕了,單獨的身體複健也是一次沒正經去過,你這樣去一直想辦法逃避有些事,其實很不利用走出那件事,真正開始新的生活,有些人有些事你早晚要放下的。”
“……”
這番話,和他關系不熟,但出于同事角度還是想提醒一句的房二說的很小心翼翼。
這種像是在誠心勸告的語氣一時間給李邪的感覺有點耳熟。
仿佛好多年前,在那間白慘慘的病房裡,也有一個打着專業角度的人在他面前用誘導性的語氣在和他說着同樣的話。
你應該想辦法發洩出來,你應該憤怒,你應該喊叫,扔東西發火打人怎麼樣都好。
你明明已經失去了一切,正常人都會崩潰了,為什麼你現在看上去都不難過呢?
哪怕是有一點點,一個小小的缺口能為自己發洩出來也好。
這樣你心裡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和負罪感也會減輕,你才能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把那些糟糕的事情趕快忘掉。
——那麼,自己當時的回答又是什麼呢?
那句他佝偻着身子面朝着牆壁親口回答主治醫生的話,因為時間太久遠的緣故,現在好像也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本來就是性格孤僻,又十分不好相處的人。
現如今整天也都是得過且過的,所以一路上回家的時候,他就直接把房二的話當做一個屁一樣徹底忘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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