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斑腦内回轉了無數信息,瞬間便判定可以按照顧北芽的說法做,便露出一個微笑來,說:“如此也好。”
顧北芽一邊用袖子擦臉上的血沫,一邊聽着腳底下柳沉冤那沉重痛苦的赫赫聲,奇怪道:“他怎麼不起來?”
馮斑漠然的看着柳沉冤,如實相告:“傷到了根骨,無法動彈,也不能随便移動他,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顧北芽想象不到一個人究竟傷到什麼地步才會連爬都爬不起來,這樣重的傷,也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傑作。他可是對自己身上這些法寶的作用一清二楚,方才情急之下他推開柳沉冤的時候,身上玲珑鶴錦袍似乎發動了,此法寶乃全身最名貴的寶貝,顧宗主下了禁制在錦袍上,除了顧宗主本人,任何人碰顧北芽都是自讨苦吃。
某顧姓移動寶庫想到這裡,正不知道是不是該補償柳沉冤一二,但他又不想給爹爹惹麻煩,他們是來求鏡山門掌門辦事,若是壞了人家這邊的規矩,可怎麼辦?
不過話說回來,顧北芽雖一臉平靜,卻到底是無法忽視那種喉嚨都像是破掉,然後血淳淳從中湧出的破風聲,他腳底下躺着的柳沉冤簡直就像是給顧北芽的一次考驗,讓他焦灼不安,良心備受煎熬。
一旁的馮斑才不知道顧北芽心裡是如何猶豫,反而驚訝于小師叔那冷淡的面容,他還以為小師叔定然會害怕或者可憐柳師弟,誰知道小師叔不愧是顧宗主的孩子!絲毫不管柳師弟的死活,說讓柳師弟等待掌門處罰就讓柳師弟死等,既自己原諒了柳師弟,又不多施一份善念,真正做到了不結因果!若是小師叔有了靈根,定然會同顧宗主一樣一心向道,堅定不移,披荊斬棘,心無雜念!
馮斑此前隻驚豔小師叔的容貌,如今卻傾佩小師叔的心性,正打定主意要像小師叔學習,可又在下一秒看見地上血肉模糊的柳師弟忽地擡起一隻扭曲彎折的手來,死死抓住了小師叔的腳踝!
頓時金色的火焰再次從相接處瞬間膨脹爬滿柳沉冤的身體!
“快快松手!”馮斑當即喊道。
誰知道柳沉冤并不松手,依舊死死抓住顧北芽,顧北芽可不願意一條性命葬送自己的手裡,他可什麼都不知道!
“放手吧,不然你會死的。”顧北芽彎腰去一根根的掰開那摸起來似乎都燒焦了的手指頭,不忍道,“你是想讓我救你嗎?可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沒有辦法幫你向掌門求饒,隻能送你這個,應當可以幫你修複一些傷勢,快松手吧,不然就真的連我也沒有法子了。”
顧北芽此時還有些慶幸自己看不見,不然柳沉冤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讓他受不了,他一邊說一邊摘下手上的玉戒,找不準方向的遞過去:“喏,這個送你,這是大環玄戒,應當對你有用。”顧北芽手上十個戒指,送出一個他也不覺得可惜。
但馮斑卻暗暗心驚,也不知道小顧師叔到底知不知道那大環玄戒究竟是何等寶貴的法寶,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送給了柳沉冤!一個連築基期都沒能達到的廢物!
“小師叔,這不妥……”馮斑提醒說,“這玉戒放在柳沉冤的手裡是暴殄天物,雖然能夠治療傷勢,卻主要功能在于空間儲物,顧宗主送給小師叔的玉戒,其中定然有無數天才地寶,而柳沉冤區區煉氣三層,就是到死也打開不了,隻能為他惹來禍事。”
顧北芽知道,這番話的意思是告訴他,他送給柳沉冤的東西,或許會把柳沉冤還得更慘,一如稚童抱金過市,簡直就是等着被殺人奪寶。
可僅僅聽馮斑的話便又出爾反爾,實在不是顧北芽的作風,他想這柳沉冤興許是和他有緣,不然為什麼名字竟是格外的熟悉?再來柳沉冤現在連琉璃火都不怕,就要活着,那麼誰也沒有資格來替他選擇,命運應當屬于自己。
顧北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于是正色詢問抓住他手指頭不放的柳沉冤,問道:“柳沉冤,你要是不要?不要便就此松手,要就把手指頭張開,我為你戴上。”
柳沉冤身上已然發出烤肉的味道,顧北芽生怕這人還沒回答便已經西去,于是皺着眉頭,等一個回答。
柳沉冤在金色的火焰裡支撐不了多久,他這樣的身體,沒瞬間化為灰燼都是因為顧北芽沒感受到惡意。
他其實也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隻是一隻眼睛盯着顧北芽那雙雪白且滿戴珠寶的手,意會的伸展自己那焦黑色的連皮膚都化掉的手骨,模糊的看着那漂亮的小少年雙手摸索片刻,然後将玉戒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瞬時,金色的火焰熄滅,柳沉冤暈厥過去,周身黑色的焦皮開始咔咔作響,像是蛻皮一般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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