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芽收了那張調查問卷,又領着設定永遠不能離開他超過三米的器靈去往天子峰,天子峰上漫山遍野的靈花開滿枝頭,紅得似火,映在雪上無比冷豔。穿過茂密的靈花枝頭,顧北芽烏黑的發上便落了幾朵易碎的靈花,随着顧北芽一同站在那萬年熱泉旁,熱泉裡煙霧缭繞,渾不似人間。
他沒有脫衣裳,而是直接伸腿用腳尖點了點溫泉的水面,那腿直接從交疊的長衫接縫出伸出,仿佛除了一件外衣,他什麼都沒有穿一樣,露出光潔冷白的肌膚,隻有腳趾與看着便柔嫩的腳跟微微發紅。
水很熱,從前顧北芽是不怕燙的,現在卻怕,于是特意讓扇音又調了些雪來融入溫泉裡,才矜貴的和衣下去,随着雪的作用越來越小,熱騰騰的霧再度彌漫整片峽谷時,有一條彎曲又極長的尾巴從水裡懶洋洋的露出來,搭在溫泉邊兒上,搖搖晃晃的撩水。
尾巴十年前對顧北芽來說是條新奇的尾巴,所以悄悄的,他很是研究過自己一番,會在沒人的時候,試試自己能不能用尾巴卷些糕點喂給自己吃,很遺憾的是,失敗了。
他的尾巴并沒有太靈活,大多數時候他自己都不能控制,就像是貓咪的尾巴一樣,是随着心情搖晃擺弄,随時随地都暴露他心情的意思。
了解到這一點後,顧北芽便很不願意将尾巴放出來給别人看,爹爹倒是可以的,他甚至還讓爹爹找了找自己身上的逆鱗在哪裡,結果發現逆鱗長在那排洩口附近,和其他的腹部鱗片一樣柔軟,除了是倒着長,沒看出哪裡不同。
而且尾巴銀色的,非常漂亮,陽光下像是鑽石一樣耀眼,這點最受顧北芽喜歡了。
可這條被顧北芽喜歡了十年的尾巴終于迎來了一次漫長的挑戰,并且和蕭坊主說的不大一樣,挑戰并非一個月後才開始,而是從一個月以前便開始了。
令他偶爾不自然的昏沉,心跳沉重,腿軟……
腹中一直墜墜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拽他的内髒,不停引起不可思議的痛楚與由内而外的攪縮。
所以來跑溫泉是顧北芽必要的活動,在受不住的時候讓熱水包裹一下,倒是很合适的緩解辦法。
此刻顧北芽還沒有到那種特别糾纏的時刻,于是尾巴還很自然的晃動,也有心情靠在溫泉沿邊上,掏出之前小童給的調查問卷百無聊賴的看起來。
問卷沒被溫泉打濕,上面的字體依舊潇灑不羁,字字的豎都拉得很長,凝着破紙而出的劍意,顧北芽如今好歹也做了十年的金丹修士,能輕易察覺出此人的不凡來,于是下意識便也給這人想了個标緻的形象。
“魏寒空……”他念了念這人的名字,“魏……”他眼睫半阖,思念起一個人來,他已不記得那人的模樣,因為他們見過的面屈指可數,但卻記得那人的手,可當時那人的手還小。
小時候他們幾乎是互相舔舐傷□□着,隻是後來一個死了,一個活着,死了的滿門屍骨無存,活着的他漸漸也不如小時候單純,隻想着如何找到主角,離開此界。
真是奇怪,今日忽然想起九郎了。
顧北芽分明連九郎的樣子都不記得,也沒為這個小朋友哭過,隻感到宿命一般的悲傷而已,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這個魏寒空,大概是會過海選的,一般修為在築基以上,年紀在三十歲以下的,都前途無量,如今把他當作孩子來看的蕭坊主真心想為他挑一個能夠在未來互幫互助的道侶,可實際上顧北芽隻想和主角互幫互助。
他算是想明白了,之前的兩次是他不對,第一次太心軟了,上了反派的船,第二次太消極了,上了師傅的船,每一次都沒有認真思考這個世界支柱的重要性,反而将自己逼入絕路。
所以這一回,倘若要找道侶,他就要找主角了,隻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騙騙自己去喜歡主角,不然道侶契約過不了,豈不是很尴尬?
不管主角最後到底是不是被反派殺死奪走修為,起碼前期自己必須和主角綁定,可主角……怎麼十年過去了,連根毛都沒有出現?
看着手裡海選資料的顧北芽歎了口氣,無法理解哪裡出了問題。
他可以對前兩次的失誤視而不見,把這一次當作重新開始,可主角你倒是也重新開始啊!雖然前兩次還沒有進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劇情就在前期被他的前夫們折磨緻死,但這次顧北芽保證,自己絕不會再招惹誰!
也沒有感情再任由他揮霍了……
他将海選資料疊成一架飛機,對着哈了口氣,然後揚起粘着玄色衣衫的濕潤手臂将飛機朝尾巴尖飛去。
結果飛機十分不給面子的直直墜落水面,飄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蕩去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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