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冤看了一眼顧北芽,見這人總是這樣不冷不熱,若即若離,一時心裡又難受起來,低垂着腦袋,把蕭坊主的話當作沒有聽見,站在顧北芽的身邊不動。
顧北芽不願意讓蕭坊主難堪,也不願意給柳沉冤太好的臉色,小時候的柳沉冤倒還讓他感覺有點可憐可愛的樣子,畢竟小時候的柳沉冤,他曾一手帶大過,可如今柳沉冤越發長得像那不分青紅皂白斬斷他雙腿的柳沉冤了,他雖明白這個柳沉冤和第一世并非同一個人,卻也免不了還是不想看見他,害怕他,讨厭他……
可這樣的讨厭,實在是對反派的不公平,雖然在修真界,公平根本就是個笑話。
“喏,沉冤,你将這卷子拿回去自己做吧,做着玩。”顧北芽打法道。
對面的宮修士擡起眼,看了一眼小媳婦兒似得柳沉冤,又看了冷淡的顧北芽,眼裡滑過一絲笑意。
“好了好了,你也是有卷子的人了,走吧。”蕭坊主無奈的連推帶拉把柳沉冤和扇音都弄到了門外頭,小童更是打發去别的地方。由于扇音不能離開顧北芽太遠,又不是真的生靈,蕭坊主也就不擔心什麼,隻擔心抱着卷子渾渾噩噩的柳沉冤。
蕭坊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後輩,讓柳沉冤同自己一邊走路一邊說話,道:“柳沉冤,按理說,我們這些老人,屬實不該對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之事指手畫腳,但我這個人,如今一清二白,半個脖子都入了土的老東西,便也不在乎什麼顔面和身份了。”
柳沉冤此刻似乎還是十分尊師愛幼,懂事有禮的弟子,畢恭畢敬的鞠躬,點頭,聽從蕭坊主的教誨。
兩人行過一排紅牆碧瓦的長廊,廊上挂着成千上萬的金鈴铛風過無聲。
蕭坊主順手摸了一摸他的風水鈴铛,聲音嚴厲:“從前你總跟着北芽,我念你年紀尚小,又懂得分寸,所以從未有過意見,但如今比賽你輸了,就該願賭服輸,難不成你還想耍賴不成?”
“北芽瞧着冷心冷情,和他爹爹一樣對什麼都不太在乎,其實又最是心軟,見不得你可憐巴巴的樣子,所以對你狠不下心,讓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可柳沉冤,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什麼機會?那是你臆想的機會!你這麼弱,當年若不是北芽救你,你早死了,你倘若想要報答他,就該讓他和最強的修士在一起,而不是和你這樣的平庸之輩。”
“我話說得難聽,但也是事實,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麼?北芽是龍,金丹修為,未來倘若鏡山門有什麼不測,整個鏡山門的責任都要架在他的肩膀上,現在的你,有資格同他站在一起,幫他嗎?你不過築基修士,是,你的确比一般的修士資質好上一些,再給你十年五十年,你就能夠到金丹了,可北芽等不起。”
蕭坊主說到這裡,語氣放松下來,歎了口氣,好像也很無奈一樣:“那宮思欲是這期比武招親裡背景、實力、性情都非常不錯的孩子,當然,今日大出風頭的那位魏寒空也不錯,但實在不知底細,不好考慮。你和他們兩個比,一比不過背景,二比不過實力,你拿什麼來當你的聘禮?空氣嗎?”
柳沉冤腳步越來越慢,最終雙足猶如千金,再擡不起來,釘在地上不動了。
蕭坊主卻不等他,一面繼續前行,一面幽幽道:“你知道的,自從我兒走了,我第一眼看見顧北芽,就把他當親生的孩子,為人父者,總是很糾結的,因為我會比他早死,所以希望一切都為他安排好,希望他有個能夠永遠照顧他幫助他的愛護他的伴侶,那個伴侶太強了不好,怕北芽受欺負,太弱了也不好,怕是個扶不起的打鬥,拖北芽的後腿,得有個剛剛好的,門當戶對的,這樣我就是去死,也能安心去見我兒,告訴他,他愛的那個孩子,一切都安排妥當,不要擔心,可以投胎去了。”
蕭坊主越走越遠,背影也越發模糊,最後在長廊的轉角處消失,留下柳沉冤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慢慢捏緊了手裡的卷子。自他影子裡,翻湧的黑氣幾乎要從影子裡溢出,但剛冒頭,便驚擾了長廊兩邊無數的金鈴!
金鈴搖搖欲響瞬間,黑氣便猶如擁有生命一般收斂回去,一切如常。
這邊的對話,屋内正相顧無言的顧北芽和宮思欲并不知情。
宮修士正在思索第一道題該如何做,顧北芽則百無聊賴的翻起了系統名單,查找宮思欲的名字。
因為顧北芽現在寄生者候選人衆多,系統便很人性化的推出了‘搜索’功能,直接輸入想要查找的人的名字,就能找到這個人的一切資料。
倘若找不到這個人,就說明此人對他沒有好感,所以才不在寄生候選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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