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師叔真是好興緻,外面都忙瘋了,你倒是有閑心在這裡抱着你的金銀珠寶把玩。”他找不到什麼有營養的話題,又興許是因為常年不與人友善交流,是個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主,所以對待眼前人,也像是專門來找茬的一樣。
顧北芽撩了撩眼皮,沒有如往常一樣揪着這人話語裡的嘲諷與陰陽怪氣感到屈辱,隻是那麼清清冷冷的一眼,異瞳裡埋着他也無從擺布的不知所措,扣了扣抱着的琉璃燈,細聲細氣對窗外的魏寒空說:“進來吧,坐。”
魏寒空也不客氣,單手撐着窗戶,翻窗進去,但又發現自己鞋底似乎有些髒,留下黑紅的印子在地上雪白的毯子上,便又默不作聲的先給自己捏了除塵術,将自己弄髒的地方也一道打掃幹淨,才坐靠在顧北芽的桌子旁,雙手抱臂看着後者,将後者濃密的猶如綻放黑花的睫毛映入眼底。
那花瓣大約是神親手種下的,所以比旁人的開得更加茂盛漂亮,每一簇都是纖長美麗的,适合閉上眼睛的時候,被人溫柔親吻。
有人那樣親過他嗎?
蕭萬降有過嗎?
還是說那個柳沉冤親過?
魏修士眨了眨眼,冰涼的視線從那幾乎天生就是生來迷惑人心的睫毛上挪開,放在自己的黑蛇身上。他皺了皺眉,很是不悅,結果黑蛇根本不搭理他,腦袋一歪,拿自己蛇頭蹭了蹭顧北芽白皙修長的脖頸,不要臉的出賣靈魂,讨好人家。
“它是你踩着出場的那條蛇?”
正當魏寒空和蛇互相對彼此不滿,但又幹不掉對方的時候,魏寒空聽見顧北芽冷冷清清的聲音,問着與他無關痛癢的問題,裡面沒有任何深意,為什麼沒有呢?
魏寒空感覺自己大概是真的該去吃藥,怎麼顧北芽做什麼他都覺着不滿足?
“嗯。”
“你就隻會‘嗯’?”顧北芽忽地将手中的琉璃燈砸過去,冷冷說,“你怎麼不問問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就隻會‘嗯’和騙我對不對?”
魏寒空微怔,心中慌亂,面上卻暫且看不出什麼動蕩:“你知道了?”
顧北芽點頭:“你是蕭哥哥對不對?”
魏寒空握着的琉璃燈瞬間爆炸,裡面據傳隻此一顆的夜明珠更是化為粉末,落在魏寒空的手上,他聽見自己笑了笑,說:“我看我就不該幫你,讓你和你的蕭哥哥團聚才對!”
顧北芽頓時‘噗’的笑出來,随即站起來踮了踮腳,湊上前到魏寒空的身上去,雙臂圈着魏寒空的肩頸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你是不是傻?我開個玩笑嘛,九郎。”
魏寒空聽見久違的呼喚,哪裡遭得住?手心酥麻發燙,鼻尖微微發酸,緩緩雙手也環抱顧北芽,感受懷中人格外柔軟的身體,感受他對自己的懷念,還有那輕輕的笑,淡淡的噴灑在自己耳際的呼吸,與灼熱的淚……
——你瞧,他又哭了,隻是這次不是疼的,是因為開心吧。
魏寒空拍了拍顧北芽的後背,那後背稍顯單薄,蝴蝶骨尤為迷人,因為衣裳總是不好好穿,于是魏寒空可以輕易從自己這個角度看見顧北芽後襟口内玉白的皮膚,線條柔美的頸椎線。
時隔多年,兒時好友的擁抱,不如魏寒空想象那麼激動人心,不過這不怪顧北芽,是他變了,是日日夜夜糾纏他的扭曲了的癡念,在作祟……
第67章067
“九郎,這些年,你在哪裡?”
甯靜的天鸢宮内刮過微雪,黎明的金光照耀在天鸢宮屋頂深綠色的瓦片上,瓦片上的薄雪悉數化為水珠,沿着冰涼的邊沿落下,有的被凍成一條細長的冰柱,一節節猶如冬季特有的冰筍,倒挂在屋檐邊上。
屋内金碧輝煌,一位雪人一般的男人疊坐在窗邊小榻上,小腿交疊着側放一旁,沒有着鞋襪的雙足輪廓弧度優美,每一處關節都點綴着恰到好處的粉,稚嫩的很适合成為誰人掌上的玩物。
男人瞧起來是剛哭過的,眼尾嫣紅,睫毛濕潤,但臉頰上冰冰冷冷,一派冰清玉潔不可亵玩,他問起話來,聲音裡七分埋怨,三分客氣,手上捏着一壺青色的茶壺,他的手微微傾斜,便讓茶壺裡上好的萬年青茶落入兩杯茶杯裡,茶聲淳淳,煙霧自茶面缭繞升起,從魏寒空這邊看對面的男人,除了覺得他像是一幅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畫卷,還覺得他的關心平平淡淡,似乎隻是客套,但此前的眼淚,又做不得假。
魏寒空端坐在顧北芽的面前,雙腿盤坐,之前纏繞着顧北芽的黑蟒已然縮小成了一根鉛筆的大小,将顧北芽的百靈鳥纏成麻團,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思管黑蟒的所作所為,他在猜面前的顧北芽到底想要聽什麼,是真的想要從他這裡得知他這些年的遭遇,還是單純的随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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