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冬,但古鎮的冬日,卻别有一番滋味。
這天日色很好,也沒有風,照的整座鎮子暖洋洋的,仿佛春天提前到來。
一隻貓不知從哪裡跑了來,趴在牆頭上伸長了身子睡懶覺。
西閑叫阿芷放了個搖籃在廊下,把泰兒抱了出去,讓他曬曬冬日的太陽。
泰兒在襁褓裡,左顧右盼地打量了會兒,大概是陽光正好,慢慢地有些朦胧之意。
正在此刻,隔壁傳來三兩聲琴音,響了會兒又停下來,毫無規律。
相處了這兩個月,西閑也有些摸清了尹西園的脾性,這琴音亂彈的時候,就是西園先生在尋思他的戲的時候,這會兒是絕不能去打擾他的。
倒是那隻貓,歪頭往那邊瞧了眼。
西閑見泰兒睜大了眼睛,怕他哭叫,便輕撫他的小臉,低低哼着曲子安撫。
泰兒轉過頭,望着她便笑。
望着小孩子這樣可愛的笑容,西閑的心也像是融化了,她注視着泰兒的臉,覺着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上一輩子也不會覺着厭倦。
假如這會兒還留在王府裡,又哪裡能夠有這樣靜谧美好的時光。
如此過了一刻鐘,泰兒安安穩穩睡着了。
身後卻傳來細微的響動。
西閑回頭看時,卻見原本趴在牆頭的那隻貓躬身站起,伸了個懶腰,爪子抓着瓦片,發出了碎響。
可讓西閑意外的,是在貓的旁邊還趴着一個人。
尹西園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兩隻胳膊疊在牆頭上,這會兒大概是因為讨厭那隻貓弄出響動,就揮手想把它趕走。
那隻貓卻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不避不讓地踩着西園的手臂,倨傲地離開了。
尹西園扭頭,滿臉的匪夷所思。
西閑因為發現尹西園好像在看她跟泰兒,略覺臉熱,又看到這幅情形,卻又覺好笑。
于是行了個禮,輕聲問:“先生在那裡幹什麼?”
尹西園道:“我方才聽見有人唱曲,所以冒昧過來瞧一眼。嫂夫人唱得是什麼曲子,我竟從未聽過。”
西閑忙道:“是泰兒剛才想睡覺,我唱催眠曲給他聽,必然是打擾了先生靜思了。”
尹西園笑的雙眼彎彎:“沒有沒有,我很是喜歡,隻别惱我偷聽就是。”
說了兩句,阿芷從外頭來,一眼看見尹西園在牆頭上,便指着說:“先生,你怎麼又爬牆了。”
尹西園笑道:“我因一整天沒見到阿芷,心裡想念,所以過來看看你在不在,你怎麼反而趕我呢?”
阿芷捂着嘴笑道:“這些話你對姆媽說才對,她一定大耳刮子打你。”
尹西園說:“怎麼你跟姆媽都喜歡霁卿兄,對我卻棄之敝履呀,按理說我也不差啊。”
阿芷道:“什麼驢我可不知道,隻知道你油嘴滑舌,不像是我們三爺那樣的誠實君子可靠!”
西閑聽她說話逾矩,忙道:“阿芷。怎麼能對先生如此無禮,還不道歉。”
阿芷站定了,向着尹西園行了個禮:“我口沒遮攔,先生不要怪我。其實姆媽也跟我說過,先生長的俊俏又會賺錢,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歡的。”
尹西園笑道:“這兩句還算是中聽的。罷了,原諒你了。”
西閑見如此,便又回身照看泰兒,又把小被子給他拉了拉蓋好。
阿芷才要轉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問道:“先生,你最近可聽說什麼新聞沒有?”
尹西園問道:“你說的是什麼?”
阿芷道:“聽說皇上召鎮北王回京呢。我方才出去買糕點,滿大街都在說,還說這一趟可不是好的,王爺離開雁北的時候,百姓們好多都哭着攔阻不想他走呢。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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