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王被調回京,很得趙宗冕信任,亦特許他進出宮禁不忌。
而這一回文安王所去的,卻正是皇後的鳳安宮。
“文安王爺到。”内侍一聲傳喚。
裡頭吳皇後擡頭,李夫人則緩緩站起身來。
趙宗栩入内,先向着皇後娘娘見禮,李夫人微微屈膝,先行退避了。
文安王見她離開,才說道:“禦史台兩名言官彈劾林貴妃,是娘娘的授意嗎?”
吳皇後一怔:“王爺為何這樣說?我極少見外臣不說,且更不曾有過這等授意。”
文安王道:“那為什麼他們口口聲聲說貴妃該被降位,又說太子殿下該抱給皇後娘娘撫養?”
吳皇後道:“我也是才聽内侍傳了這樣的話回來,還有些不相信,這麼說竟是真的?”
文安王見她也是滿面疑惑,仿佛毫不知情,不由皺起眉頭。
吳皇後說道:“王爺為什麼這樣憂心忡忡的?本宮敢對天起誓這件事跟我無關,也許是言官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言彈劾的罷了。而且他們所說的不都是實話麼?”
文安王看她一眼:“是實話不錯,但是……這種實話倘若出現的時機不對,那恐怕會适得其反。”
皇後說道:“我不明白,雖然此事跟我不相幹,但,難道王爺覺着現在說的時機不對?現在說又能如何呢?”
先前林西閑因為太子喝酒,面斥了趙宗冕,近日趙宗冕對她似乎大為冷落,所以皇後竟瞧不出有什麼不妥,非但沒有不妥,看起來反而像是最佳時機才對。
皇後又道:“聽說還有人彈劾林妃家裡人……什麼貪墨之類的?如果屬實,自然是大不該,”
文安王苦笑道:“娘娘,您不必去想林妃跟那些朝臣,你該想的人是皇上。”
“皇上?”皇後不明白何意。
文安王道:“出了此事,在皇上看來會怎麼想,皇上會怎麼認為?他勢必會覺着奇怪,為什麼才冷落了貴妃一陣子,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彈劾貴妃,而且在踩貴妃的同時,卻又做着有利于娘娘的事……”
吳皇後畢竟不蠢,聽了文安王這幾句話,忙道:“王爺難道覺着,在皇上看來這些人是我指使的?”
“不然呢?無端端的為什麼一踩一捧?尤其是說把太子給皇後抱養這句,簡直……”
皇後原本還覺着這些大臣做事實在可人的心意,但聽了文安王的話,滋味卻全變了,忙道:“可是這不是本宮的意思呀!是他們自作主張!”
文安王道:“我知道,可是皇上不知道。”
吳皇後擰眉,過了片刻後才說道:“皇上真的會以為是我?”
文安王不做聲。
吳皇後道:“我、我去跟皇上解釋。”
文安王道:“娘娘,這會兒你去,皇上會信嗎?”
略微躊躇,文安王又道:“更何況,除了那個彈劾林牧野兒媳一家的古禦史,其他兩人,一個家中有備選入宮的女孩子,另一個娘娘也不陌生,原本是昔日老王府的門客。”
“什麼?”吳皇後臉色都變了。
近三月的天氣,夜間卻仍料峭春寒,冷徹入骨。
京城的冷并不像是雁北一樣的冷烈決然,而帶有一種陰晴不定的寒,侵人于冷不防之時。
這夜西閑安置了泰兒,便回到自己房中,沐浴更衣,叫宮女挑燈出門。
阿照焦慮道:“娘娘,外頭風大,又冷,這會子去哪裡?”
西閑隻淡淡地說:“不是說皇上在勤政殿麼?去那裡。”
阿照事先并不知情,突然聽了如此吩咐,又驚又喜。
原來這兩日大家也都知道了朝臣彈劾貴妃娘娘的事,甘露宮上下都提心吊膽。
自打西閑入主甘露宮,除了原本所帶的孫奶娘,阿芷,以及兩名王府宮女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宮内撥過來聽調使喚的宮女太監。
本來未曾相處之前,聽說過林側妃先前金銮殿上替當時的鎮北王解圍,後宮端妃宴上跟廢太子妃争鋒……且又有死裡逃生,千裡而歸之類的傳奇經曆,如此等等,衆人便都先入為主地覺着西閑是個再厲害不過的人。
誰知應了那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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