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老诰命久經于世,心性何其通透洞察,顧恒的脾性她再明白不過了,先前隻在她面前常說西閑的好,老诰命還隻當時他護着趙宗冕而已。
可今日顧恒到甘露宮回話,西閑的言談舉止雖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顧恒卻難免流露出若幹異樣。
以趙宗冕對西閑的寵愛程度,倘若發現顧恒有這種心思,結果自然是不堪設想。
送了祖母上車後,顧恒往回而行。
自從那夜甘露宮事故後,西閑因為一直靜養身體,不見外臣,自然連顧恒也少見她的面。
雖說這是自然而然的,可對顧恒來說……卻已經察覺了不同。
不論是否是貴妃要靜養,西閑對待他,言談舉止上起了變化。
雖然在所有人看來,仍是一如既往毫無不同。
但隻有顧恒自己清楚,貴妃……在疏遠他。從那雖仍溫和如昔卻實則防範疏離的話語裡他可以聽得出,從見他的時候從來身邊都安排着若幹宮侍,他也察覺得出。
顧恒隐約感知西閑并不是因為讨厭他才這樣。
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心情郁郁了。
顧恒回到勤政殿,入内回禀。
趙宗冕問道:“老夫人出宮了?何必讓老人家再跑一趟。”
顧恒道:“是祖母執意要來謝恩的,還說先前賞賜的東西太多了,讓我跟皇上說說,拿回一些來。”
“給你是疼你,”趙宗冕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何況都是貴妃精挑細選的,你送回來豈不是有折了她的心意。”
顧恒聽着這些話,低頭不語。
趙宗冕道:“怎麼了?明明好事将近,整天卻仍闆着一張臉,是了,莫不是覺着你要成親了,朕還讓你在宮裡當差,所以你心裡不受用?”
“并不是這個意思。”顧恒忙回答。
趙宗冕突然擰眉,臉色鄭重:“說起來,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朕竟忘了問你。”
顧恒瞧他如此肅然,隻當是正經事,忙問:“不知何事?”
趙宗冕沖着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前,顧恒不疑有他,便走到桌邊駐足。趙宗冕瞧着他笑問:“這麼多年也沒看你身邊有個女子,你可還是個雛兒嗎?”
顧恒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皇上!”
趙宗冕笑道:“别怕羞啊,看你愁眉不展的,總不會是不曉得洞房花燭夜要做些什麼吧……如果嫌棄外頭那些人不好,貴妃不是賞賜了你們家十個宮女嗎?那可也是經過她精挑細選的,便挑兩個練練手,或者朕可以……”
話未說完,顧恒淡淡道:“臣告退了。”轉身往外走去。
趙宗冕一怔,拍桌子道:“站住,朕還沒說完呢!”
顧恒頭也不回到:“皇上若是舍不得那十個宮女,臣願意給您送回來。”
“混賬!跟你說正經事呢,你給朕滾回來?”
眼見顧恒自顧自越走越遠,趙宗冕揪了一支狼毫,當作射箭一樣向着他擲了過去。
顧恒腳尖一點,旋身之際單臂一揮,将狼毫捉在手中,同時雙掌相交,右手在左手上一撞,如同作揖的樣子,卻把掌心那狼毫撞的倒飛出去。
趙宗冕擡手,準确地擒在手中,狼毫在指尖打了個轉兒,笑道:“臭小子,越發壯膽了,還敢還手?”
顧恒哼了聲,這才負手邁步出門去了。
背後趙宗冕将狼毫重新投入筆筒,喃喃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想:等娶了陸爾思後,這兩個人碰在一起,振奮相對,旗鼓相當,卻不知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顧陸兩家聯姻之日,賓客盈門。
陸康那邊,自有一般朝中同僚,不必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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