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蒼永豐顧不得旁的,朝給他倒茶的靖柔謝了一聲忙朝司陽問道:“陽陽,你能幫我算算我姐姐的吉兇嗎?”
周放道:“陽陽,蔔卦是不是也可以蔔出一個大緻的方位?能通過卦象找到人嗎?”
司陽道:“先測吉兇吧,不過這次是動用祭祀之物,又是有目的性的測算,所以你要給我兩百,這算是跟卦神的一種互不相欠的交易。”
蒼永豐連忙點點頭,直接掏出兩百塊遞給了司陽。
司陽接過錢,放到一旁的符紙下,問了蒼文麗的生辰八字,用毛筆沾了朱砂寫在了符紙上。又從蒼永豐頭上剪了一撮頭發,将符紙包裹住頭發放進了香爐中,不一會兒,香爐裡冒出一陣白煙,幾個呼吸之後,白煙變成了令人看的發毛的幽幽綠色。
司陽擡頭看向蒼永豐,蒼永豐連忙道:“怎麼樣陽陽?算到什麼了?!”
李浩和周放也是第一次看到司陽這樣測算,以前都是那種朝他們身上掃一眼,連指頭都不掐的就算出來了,這樣鄭重其事的模樣也讓他們跟着不自覺的将心給提了起來。
司陽看着蒼永豐沒做聲,蒼永豐心猛地一沉,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陽陽,你,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司陽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姐姐已經遇害了。”
司陽的話對蒼永豐來說無疑是一種晴天霹靂,就連跟着一起來的周放和李浩都懵了,他們提議過來找司陽占蔔一下真的隻是想要看看這次找蒼永豐的姐姐是否順利,沒想到這一占蔔,竟然直接告知了死亡。别說蒼永豐無法接受了,就連他們都覺得不可置信。
周放看了眼毫無血色的蒼永豐,小心道:“陽陽……”他想問司陽這是不是真的,準不準,要不再重新測算一次确認一下?可是這話他沒能說出口,三年的相處,司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很清楚,沒有絕對結果的事情他是不會随口說的。
李浩将手放在蒼永豐的肩膀上安撫道:“你先别急,永豐你先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你姐姐,首先我們得找到人。”
蒼永豐哪怕早有預感失蹤的姐姐情況可能不怎麼好,甚至内心已經隐隐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當有人将這個最壞的可能告訴他的時候,讓他一下子有怎麼能接受的了。
就在半個月之前他還回家過一趟,被喂養的白胖了一些的小侄子,還有氣色慢慢調養回來了的姐姐,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好好地。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蒼永豐無法抑制的顫抖着手,渾身發冷:“陽陽……我姐姐,她,她真的……”
司陽點點頭:“如果你姐姐還在世,這白煙不會變色。”
李浩插話道:“這顔色怎麼看起來這麼瘆得慌?”
司陽看了他一眼:“這魂符牽引着的已經不是活人了,燃燒後體現出來的顔色當然瘆得慌。”
蒼永豐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我不信!我姐姐隻是失蹤了,我馬上回家,我回家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周放一把拉住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蒼永豐:“永豐!”如果是别人他們可能不信,但這話是司陽說的,不說這些年司陽給他們蔔卦就沒有一次不準過,就上次司陽替蒼永豐的姐姐處理陰胎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司陽是真的有本事的。所以與其讓蒼永豐逃避現實,不如問問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人,無論生死。
周放的意思蒼永豐哪裡會不明白,但就是因為清楚司陽的本事,所以他才更加不願意接受現實。
蒼永豐突然抓着司陽的手臂:“陽陽,你能不能把我姐姐的魂魄找來,我要知道她在哪兒,是誰害死的她!”
司陽搖頭道:“找不來了,因為魂符的能力便是引魂,如果尋找的人還在世,那麼魂符就能有所感應,我會知道她大概在哪個方位,如果找的人不在世了,會将魂魄牽引過來,可是現在魂符已經燒完了,你姐姐的魂魄卻沒有被牽引過來,那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被什麼力量給控制住,或者是被人用陰毒的方法殺死,已經魂飛魄散了。”
蒼永豐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我姐姐從來都不會得罪人的,跟人說話永遠都是細聲細氣的,是不是林建,除了林建,誰會這麼狠毒!”
司陽輕歎了一聲:“閉上眼睛。”
蒼永豐連忙照做,司陽在他眉心一點,将剛剛燃燒魂符時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傳入了他的腦内。因為蒼永豐隻是普通人,承受能力有限,司陽控制着力道,所以傳入他腦中的畫面也有些零碎。
畫面中,蒼文麗走在一條蒼永豐非常熟悉的小路上,那是回家的路,蒼永豐從小走到大的路,肯定不會認錯。突然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跳出來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一把捂住蒼文麗的嘴,在蒼文麗來不及掙紮的時候将她給拖進了灌木叢。
當時天色有些暗了,原本他家那一帶人就不多,白天路上都很少見到什麼人,更不用說太陽下山之後了。所以即便蒼文麗很用力的在掙紮,但一個女人的力氣本身就敵不過男人,更何況蒼文麗才出月子。
畫面一轉,一個很破舊的,像是廢棄倉庫的房間,但是房間裡有一張很大的鐵皮桌子,以及一個浴缸。蒼永豐看到自己的姐姐蒼文麗被那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帶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的男人放在了裝滿了水的浴缸裡。
蒼文麗很虛弱的躺在浴缸裡,臉色蒼白,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幾次想要從浴缸中掙紮出來,可是好像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那個黑衣男人正在往大鐵桌上刷着什麼東西,神情相當的認真,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給浴缸裡的蒼文麗。老舊的白熾燈在頭頂發出昏暗的光芒,一群蚊蟲不斷圍繞着燈泡飛舞,而男人的神态就好像在進行某個古老的儀式,無比的虔誠。
當整個桌子被刷上了一層像是油脂一類的東西之後,男人走到浴缸前,看着浴缸裡嘴巴開合無聲的求饒着的蒼文麗,連一點眼神波動都沒有。
即便戴着口罩,但是蒼永豐依然能感覺出男人的木然和冷漠,他看着黑衣男人将蒼文麗從浴缸裡抱了出來,蒼文麗不知道是被男人喂了藥還是做了什麼手腳,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那驚恐着求饒的聲音都像是從喉嚨裡生刮出來的,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着,但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隻能看到嘴型,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在蒼文麗恐懼着睜大了的眼睛中,男人緩緩拿起一把銀白色的小手術刀,刀尖直接刺入了心髒處的皮膚。
畫面到這裡就中斷了,蒼永豐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扭頭就直接抱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這是人在過激情緒下會産生的症狀,也是在承受了司陽影射入腦中的力量之後,身體無法承受的生理反應。
當蒼永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靖柔連忙上前清理了一番,又給蒼永豐重新倒上了一杯溫茶。蒼永豐還在親眼看到姐姐的死亡中沒能回神,李浩和周放并不太清楚蒼永豐剛開看到了什麼,從司陽點了蒼永豐的眉心到他轉身吐了之間,隻有短短幾秒的時間而已,他們自然想象不到蒼永豐親眼見過了自己親人的死亡過程。這會兒見到漂亮小姐姐不嫌髒的幫他們同學清理髒污,連忙起身想要幫忙。
靖柔處理髒污的時候,從夢也從後院來到了客廳,朝着主人的客人禮貌的點頭,在客廳裡點燃了一支熏香,那香味極淡,卻相當的好聞。李浩和周放本來因為深夜多少有些困倦,聞到香味之後好像整個清爽了幾分,精神都好了些。而蒼永豐情緒也慢慢緩和了下來,隻是雙目一片血紅,顯然他剛才所看到的畫面對他的沖擊不小。
周放怕他還不舒服,輕拍着他的後背:“怎麼樣,好點沒?怎麼突然吐了?”
蒼永豐閉了閉眼,聲音嘶啞道:“我看到了,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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