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凝這才笑了:“先用些點心吧,一會兒還得重新梳妝,可不能去遲了。”
夏草便立即出去忙了,謝婉凝沖春雨招招手:“取筆墨來,我要給陛下道謝。”
春雨一聽就明白了,轉身合上門扉,取了雪花箋和松香墨,伺候她寫信。
謝婉凝主要是想叫陛下在宮宴前知道順嫔那邊的情況,又擔心信箋被旁人看去,因此寫的相當委婉。
“臣妾聞今歲蜜瓜香脆,順應天時而為的熟透甜果,無不叫人心中感念陛下恩寵,用時自當珍惜,多謝陛下恩賞。”
雖然寫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這裡頭的意思相信以蕭銘修的聰慧,定能揣摩出些許深意。
她把信箋寫好,夾到香氣馥郁的灑金信封中,親手交給春雨:“這封信,隻能交給沈伴伴或者甯伴伴,你可知道?”
春雨沖她行禮,正色道:“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謝婉凝這才松了口氣。
春雨是個穩重人,她辦事從來不會叫淑妃操心。待出了寝殿,她便取了景玉宮小廚房剛出爐的鮮花酥餅,用盒子裝了四塊,捧着往乾元宮去。
等到了乾元宮門口,守門的黃門見她一頭一臉的汗,都很客氣:“春雨姐姐怎麼親自來了,快請門房等等。”
景玉宮的人,在乾元宮是相當有臉面的。
春雨便笑了:“兩位伴伴辛苦了,娘娘特地吩咐給陛下送些茶點,奴婢自然要親手送到大伴手中的,不知可否請一請大伴?哪一位得空都成。”
嫔妃往乾元宮送吃食是常例了,乾元宮的黃門見的可多了,不過也就景玉宮有幾分面子,能請得動大伴們親自迎出來。
今日來的是甯多福,他長的是一副福氣面容,見人三分笑,似是十分客氣的。
春雨知道自家主子不在,她也就能進乾元宮的宮門,再往裡面就不好走了。
因此老遠見了甯多福,她也不敢往裡面闖,隻站在門房門口,沖甯多福行福禮。
甯大伴的腳步便又快了些:“呦,春雨姑娘快請起,咱就不行這虛禮了。”
他話雖如此,春雨還是把禮行完,這才起身笑到:“勞煩大伴跑這一趟,辛苦您了。”
說話的功夫,甯大伴已經行至近前,按理說早晨淑妃才見過陛下,一會兒還要去百嬉樓宮宴,還能再見一面,這個時候往乾元宮送點心,着實有些多此一舉。
可淑妃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經她手的事,陛下大多都很重視,因此甯多福也不敢輕視,客客氣氣接過食盒,還多問一句:“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春雨沖他笑笑,輕聲說:“娘娘說,務必要叫陛下宮宴之前墊墊肚子,可不好叫她心中挂念。”
甯多福心裡便有了數,他也不跟春雨客氣,點點頭就往回走。
這會兒蕭銘修正在批改奏折,馬上就要去東安圍場了,許多政事都要提前處理,要不然到時候有什麼急事,怕是會來不及。
他正皺着眉,手中有些踟蹰,半天沒落筆,卻不料聽到甯多福的腳步聲,當即就呵斥道:“忙什麼!”
甯多福便利落地跪倒地上,把食盒高高舉過頭頂:“陛下,淑妃娘娘特地送來的茶點,還道陛下務必在宮宴前用一些,省得餓着肚子。”
蕭銘修臉色頓時緩和下來,他把手裡的筆随便扔到一邊,沖甯多福招手:“端過來。”
剛才還是炸刺的刺猬一樣,轉眼功夫就雨過天晴了,甯多福不得不感歎一句淑妃娘娘的厲害,又在心裡給淑妃加了一塊砝碼。
他邁着小碎步行至禦案之前,把食盒擺在蕭銘修眼前,伸手先開蓋子,入目便是四塊玲珑袖珍的鮮花酥餅。
撲面而來的花香帶着醉人的暖意,氤氲了蕭銘修一雙冷硬眉眼。
他也不講究,伸手捏起一塊就放進嘴裡,兩三口就下了肚,完了還要點評:“這宮裡頭啊,就她懂得怎麼生活,便是點心也侍弄得如此别出心裁。”
甯多福面上應承,心裡卻腹诽:這鮮花酥餅是宮裡舊例,年年這時節都有,您又不是沒吃過,怎麼到了淑妃娘娘那就成了别出心裁的了?
他想着,人跟人,真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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