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元瑾後退一步,屈身道:“太子殿下,我弟弟薛聞玉因救火受了傷,我聽了宮人傳話,便過來看看弟弟的傷勢。”
她微垂着頭,不想和朱詢對視。
朱詢身邊有個人解釋道:“殿下,薛總旗當時在景仁宮附近當值,因為救火受傷了。”
朱詢嗯了聲:“去把他給我帶過來。”又對元瑾道,“即便你是來看你弟弟,怎會到失火這處來?”
朱詢可不是那種,三言兩語能蒙混過去的人。恐怕方才因為狗的事,他本就有些不喜歡她。
元瑾本來就是覺得這裡失火有異樣,所以過來看看,但這話說出來更惹人懷疑。難道要跟他說:“我是過來看熱鬧的。”?這當然是更不能說了。
正在她沉默之際,薛聞玉就被人扶了出來。
他勉強給朱詢行了禮。
聞玉臉色蒼白,想必勉強穿上衣裳,其實還疼得厲害,額上布着一些細密的汗珠。朱詢看了他問也不問,就一招手:“把他帶去值房關押起來!”
元瑾之前是忍着一言不發,盡量讓朱詢不注意到她。聽到這裡如何忍得住,立刻站起來擋在了聞玉面前:“太子殿下,為何要關押聞玉?”
她決不能讓朱詢對聞玉怎樣。一則聞玉身上還有傷,既沒有包紮也沒有敷藥,若是耽誤了上藥,傷口潰爛了怎麼辦?病情加重了怎麼辦?更何況這事聞玉并沒有什麼錯處,他是與旁人換班,剛來這裡時就見到起火,還因為撲火受的傷,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将聞玉關起來。
朱詢上次在定國公府見過,還以為這姑娘是膽小如鼠的人,現在看她為自己弟弟突然冒出來,卻實在是不知輕重!
他冷淡道:“薛聞玉玩忽職守,緻使景仁宮燒毀嚴重,自然要予以懲戒!”
“姐姐,我無事,你讓他們帶走我吧。”薛聞玉在她身後低聲道。
元瑾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别說話。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沒資格給聞玉出頭,但聞玉現在傷得極重,不能不上藥。再者,聞玉還有那樣的身世,倘若讓朱詢察覺到異樣,恐怕才更是不好。她了解朱詢,他總歸是講道理的人,不會不聽的。
元瑾走上一步,屈身說:“若太子殿下不問起火的因由和過程,便直接懲治了聞玉,怕是有些草率。傳出去恐怕也是有損殿下的威名。倒不如細細審來,看聞玉是否有錯處再做定論。方才景仁宮不是聞玉當值,聞玉也是剛趕到此處,就看到大火已起,他還因救火負了傷,還望殿下體諒一二,至少讓聞玉上個傷藥,以免傷口惡化。殿下覺得如何?”
朱詢卻根本不跟她這樣的小人物辯解,道:“今日太後壽辰,景仁宮卻出了這樣的事。你弟弟玩忽職守的罪名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他道,“來人,把薛聞玉帶進值房,先關押起來!”
元瑾被他的堅決堵得無話可說。
這個朱詢,跟她所認識的朱詢并不一樣!
現在的朱詢性格暴戾,對弱者毫無同情,也不屑理會下位者的感受。
或者說,他向來就是如此的。隻是之前的羊皮穿得太好,她從不曾察覺罷了!
兩個禁軍聽命,立刻要上前抓聞玉。元瑾看了焦急,也立刻上前去。
而此時乾清宮内禦書房,黑漆地面光滑可鑒,幔帳低垂,赤金九龍騰雲四方雙耳香鼎中,飄出陣陣香霧。當今皇帝朱楠坐在寬闊的赤金镂雕的椅子上,上鋪着暖和的銀狐皮。他年近四十,因大病初愈,面色還有些蒼白,笑着同朱槙說話:“難得你入宮探望朕一次,怎麼也得多留幾天再出宮。母後可是極想你的。”
朱槙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笑着說:“皇兄說笑了,母後記挂皇兄的病情都來不及,怎會想念我。”
朱槙今日與平時不同,頭戴翼善冠,身着藩王服制,前後及兩肩各織金色遊龍,腰系玉革帶。隻是随意地坐着,便讓人覺得氣勢如山。
皇後莊氏陪坐在右側,她年約三十,長得端莊秀美,保養得宜。也笑了笑說:“靖王這是哪裡話,你能來宮裡住,太後娘娘隻是高興的!再者,靖王多年不再娶,如今正好讓陛下給你指門親事。”
朱槙卻是笑了笑,并不對此答話,殿中安靜了片刻,莊氏難免覺得有些尴尬。
說到這裡,外面有宮人通傳:“陛下,景仁宮掌事嬷嬷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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