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砸吧了一口煙,“這我就不知道了……哎,等等,今天是幾号?”
顧劭昀道:“十八号。您想起什麼來了?”
“那就對咧。”村長恍然大悟,“每年這天,是小陸一個親戚的忌日,他準是上山拜祭去咧。”
“這樣嗎……”
顧劭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算得上滂沱大雨,這種天氣,就算拜祭也早該回來了。
果然村長又納悶道:“不過那地方也不遠,一天足夠來回幾次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顧劭昀越想越不安,不由說道:“村長,您告訴我地方在哪兒,我去找找他。”
村長卻道:“不行啊,那附近不太安全。還有野人的傳說……”
“喀嚓!!!”
大雨傾盆,顧劭昀沿着村民自己踩出來的上山小路,深一腳淺一腳往上跋涉。
道路泥濘不堪,每次鞋底都沾了大片的泥,比平時重了一倍,走起路來褲腿也濕透了,沉得不像是自己的。顧劭昀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惡劣天氣出門,頓時覺得苦不堪言,心裡把老天爺罵了個徹底。
等他回去了,必須修路!修橋!支援山村建設!顧總甚至開始懷念家裡的大遊泳池了,起碼他遊起來比現在走路都快多了!
山路還越走越陡峭,這邊要繞過一個大石頭,那邊就得跳過一個小水池。再往前走一段吧,幹脆沒有路了,一條小溪流嘩啦啦沖刷奔騰向下,好似在嘲笑顧劭昀這個山林中的戰五渣。
顧劭昀隻好看了看對面,看了看腳底下,再翻出記憶裡僅剩的常識,判斷這起碼得退後幾步路再起跳。然而等他猛地借力、起跳、往前面一站——
“噗通!”
……顧總落水了。
這一下,打傘和沒打傘幾乎沒差别,反正都是濕透了。
冷冷的雨水在臉上胡亂的拍,顧劭昀抹了把臉,認命站起來,舉着手機當手電筒,往周圍掃視一圈,忽然瞧見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小墳茔,在雨水沖刷下墓碑成了暗色。
顧劭昀快走幾步,來到墓前。大晚上的毫無光線,依稀隻辨認出幾個字,寫着一個人名,但下面幾個字就古怪了,原來這不是一座正兒八經的墳墓,而是一座少見的衣冠冢。
衣冠冢上隻寫了名字,和衣冠冢三個字。黑夜中也辨認不了太多,顧劭昀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找人。
陸秦禹不在這裡。但墓碑前有新鮮的花,和一些貢品,是今天才放上去的,還沒被動物們拿走。顧劭昀有些失望,又給村長打電話,結果村長告訴他,陸秦禹還是沒回家。
這一下,顧劭昀隻得硬着頭皮,在附近繼續找。但找着找着,毫無方向感的顧劭昀就迷路了,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山林的深處。
這裡除了樹還是樹,還都是顧劭昀不認識的樹。顧劭昀漫無目的走啊走,也不知找了多久,總而言之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亂。
天越來越黑了,他身上濕透了,還累得很,也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就想找個溫暖幹燥的地方,好好休息。
森林的深處忽然有一點幽幽的光亮,像深夜海上的一點燈光。顧劭昀精神一振,快步走了過去。
腳下是大一片泥濘地,前面是參差不齊的荊棘灌木叢,顧劭昀本能要躲開,卻不料腳下一滑,突然要摔倒。
就在那一刹那,他眼疾手快抓住了旁邊的大樹。但緊接着樹皮不知道為何一脆,顧劭昀一個沒抓牢,還是狠狠摔倒在地上。
接下來他像是遭遇了叢林大冒險,順着坡度一路下滑,一直滾到坡地的落葉堆上,隻聽喀嚓一聲——顧總多災多難的腳脖子又崴了。
顧劭昀:“……”
顧劭昀從沒這麼狼狽過,身上都是泥土,頭發上還沾了兩片樹葉。他沒忍住,大喊了一聲:“陸秦禹!!!”
“在就回個話!!!”
“轟隆!!!”
電閃雷鳴,直接把顧劭昀的聲音蓋了過去,顧劭昀心道不好,難不成今天要交代在這裡?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一張熟悉面容突兀在坡頂上露了面。
——陸秦禹天神降臨一般出現了!
他迅速順着滑坡下來,言簡意赅命令道:“上來,我背你。”
顧劭昀吃了一驚,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不過眼下離開這裡顯然更重要。他用力抓住陸秦禹的手臂,撐着站起來,單腳跳到他後背上。
兩個人沒往回走,反而沖着那點火光去。走到近處,顧劭昀才看清楚,這是一處别有洞天的小山洞。陸秦禹把他放下,一轉身人又不見了。
幽幽的小山洞裡,一堆篝火靜靜燃燒着,傳遞着無聲的溫暖。顧劭昀愣了一下,試探問道:“……陸秦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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