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連翹的腦子裡忽然響起方才屠老子的話。
屠老子說畫塵離是花花公子,連翹看不出半分,但她知道畫塵離絕對不是那種對誰都會動心的人。屠老子說自己對許懷澤沒有興趣,這倒是真話,隻是這些話沒說破時還好,被屠老子說破了,立刻上路單獨相處也難免尴尬。
不如就應了畫塵離的意思,再住半個月,一舉三得,自己也不必太過辛苦。
連翹跳下馬車,算是默認了畫塵離的提議。
她走進屋裡時,陳伯已經起來,扶着腰在房間裡慢慢走動,看來,昨天被撞得不輕,躺了一天也沒見好。
“連姑娘,你們要走?”應該是許懷澤告訴了他們,陳婆很舍不得他們離開。兩位老人沒有子嗣,許懷澤和連翹住在這裡熱鬧許多,如果他們走了,陳伯和陳婆又要寂寞。
“陳婆,我還要叨擾你們半個月呢。”連翹沒有細說,她過來攙扶着陳伯,說:“陳伯,我幫你在腰上紮幾針吧!陳婆,麻煩你幫我叫我師兄過來,針炙需要我師兄幫忙。”
陳婆見他們要幫陳伯治腰傷,笑得合不攏嘴,急忙跑去找來許懷澤,讓他們兩師兄妹進屋幫陳伯針炙,然後自己去外面打掃衛生。
許懷澤不明白連翹為什麼會突然要幫陳伯針炙,扶着陳伯趴好,掀起衣服查看腰肌時,并未見到有明顯傷痕。陳伯的身上還有跌打酒的味道,但腰上确實什麼扭傷都沒有。
“這裡痛嗎?這裡……還有這裡……”許懷澤輕輕的在腰上各處按壓,一邊按一邊詢問陳伯。
陳伯哎呀哎呀地叫了兩聲之後,好像沒那麼難受,許懷澤剛收手,陳伯又突然大聲叫嚷,也不知道許懷澤碰到了他腰上哪個地方,這般疼痛。
連翹一直靜靜坐在那裡,觀察着陳伯和許懷澤。她見許懷澤百思不得其解,一臉困惑,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陳伯面前,抿了抿嘴,聲音黯然低沉:“陳伯,你别再裝了,畫塵離已經知道是誰殺了雷震天。”
許懷澤停下手,心有疑惑但沒有立刻開口問連翹。他太了解她,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如果不是情勢緊急,連翹是不會輕易趟這渾水,更不可能當着陳伯的面提起這件事。
她之所以這麼做,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陳伯與殺雷震天的兇手有關聯,二是畫塵離的某些行為令連翹感覺到情勢危急,她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打開天窗說亮話,毫不遮掩。
陳伯坐了起來,不動聲色,神情淡然地看着連翹。
連翹見陳伯終于正眼看她,并且不再僞裝,這才說:“陳伯,我無心去管别人家的事。我爹在世時就說過,吃自己的飯做自己的事,把自己管好就對得起天地,無愧于心。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但是……”
“好孩子,有什麼隻管說,不必繞圈子。”陳伯微微笑,起身穿好鞋襪,輕輕地拍了連翹肩膀一下。
許懷澤分明看見,就在陳伯的手碰到連翹肩膀時,連翹的臉上露出痛苦神色。而陳伯哪裡還有像是腰扭傷的老人家,不但行動敏捷利索,蘊藏在他身體裡的内力,如清晨東方井噴的薄霧,将他們籠罩在其中。
許懷澤暗道不好,一個箭步沖過去,掄起拳頭就往陳伯面門擂去,陳伯身影一晃竟避開,隻聽到呯呯兩聲,陳伯身後櫃上的兩個大瓦罐悶聲而破,竟是被許懷澤的拳頭擊碎的。
“小夥子,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内力,連知曉果然教得好,”陳伯嘴角含笑,另一隻手再次拍在連翹背上,連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許懷澤見突襲不成,連翹又吐血,急得要雙手用力一抖,千眼鐵藜如毒蛇吐着紅信飛射而出,分别打在陳伯的天樞、神庭、膻中、鸠尾、氣海、神阙和足三裡七個不同的穴位。
連翹見許懷澤的雙手射着三道銀光,知道他隻發射了三枚暗器。這是許懷澤的獨門絕學,也是他自己發明的。
一般人發射暗器,要麼一口氣全部發出,要麼連續發出,無論用哪種方式,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并有所提防,所以發射暗器時,除了要快狠準,盡可能的低調才能保證百發百中。
而許懷澤不同,他的千眼鐵藜會拐彎,所以一旦他想打暗器時,都不會一口氣發射太多,往往是中間會隔一段時間,要等發射出去的千眼鐵藜被人發現了,看到對方有所動作準備防範時,才會悄悄的發射後面的暗器。而真正緻命的,正是後面這些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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