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買回醒酒藥了,拎着塑料袋站在門口。
見到蘇清圓手裡那封信,吳江笑了笑:“少爺打小不愛念書,成天圍着汽車轉。到陸家那麼多年,我就從沒見過他伏案學習。可有一回,我去他屋裡找他,竟然看到他坐在桌子旁邊,認認真真地看個什麼東西。當時我覺得太陽打北邊出來了,居然在書桌旁邊用功。過了好久我才知道,他看的是你給的退婚書。你給他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他都當寶貝似的,就算是退婚書,也會常常拿出來看。”
說完,吳江指了指讓她駐足的那個櫃子:“他原來最寶貝這櫃子裡的獎杯,覺得那才是他活着的證據。後來,獎杯被扔到角落,換了這顆籃球。這個櫃子原來是放在老宅的。他置辦了這棟房子,裝修好以後,什麼都沒帶來,隻帶了這個櫃子。”
蘇清圓聽得鼻尖發酸。她把信放在書桌上,問他:“陸遼的衣服放在哪了?我衣服濕了,想換一件。”
“不用找他的衣服,他給您預備了女士的衣服,在主卧。”吳江指了指另外一側的門:“一些護膚品、衣服、包,他都買了。”
蘇清圓怔了怔,順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她記得他很喜歡黑白色調的裝潢,他那家改裝車俱樂部就是那樣的裝修。但這棟房子的主卧裝修得很有格調,也很有生活氣息。
姜黃色的沙發、海藍色的純色窗簾,胡桃木色的五鬥櫥上擺着幾個幾何形狀的花瓶,花瓶插着造型素雅的幹花。
衣帽間一打開,全是女孩子的衣服。有她上高中時愛穿的那種粉嫩可愛的少女裝,也有上次她跟着孫笑娟去拉外聯時穿的那種職業裝。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平時這麼忙,是什麼時候抽空準備了這些的。
“這裡其實是少爺準備的婚房。他從來沒來住過,卻經常找人打掃。”吳江默默歎了口氣:“本來我不應該帶他來這裡的。可回公司、店裡都太遠了。他喝成這樣,如果回陸宅,非得把老爺子氣死。”
蘇清圓眉角微挑:“這裡是……婚房?”
“他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嫁,或者,也不知道還願不願意嫁,所以先準備出來,給自己個念想。”吳江笑了笑:“這房子太小,以後要給你換個大的。翰闌困難的這段時間,他老把這話挂在嘴邊。”
蘇清圓又想起晚上在老宅,老爺子問他,拿什麼辦婚禮?婚房、婚紗、聘禮都準備了嗎?
其實他應該都準備了的,隻不過,誰都不知道。他連老爺子都沒告訴。
蘇清圓從櫃子裡拿了一件睡衣出來,問吳江:“我今天可以睡在這嗎?跟你來時,我把宿管阿姨吵醒,已經讓她很生氣了。我再回去砸門,她會氣死的。”
“當然可以。”吳江就手要把門關上:“您明天想幾點回去,我可以安排司機送您。”
蘇清圓點點頭:“一早吧,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趕去H市。我們宿舍六點開門,我想五點半出發。”
吳江點頭應下:“那我也先回去了,您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
這時候,他們倆誰都不需要他照顧,倒是單獨待在一塊最好。
蘇清圓換好衣服,又回到次卧,很小心地把他的鞋子、衣服脫下來。他大概吐了好幾次,也不知道好好拾掇一下,前襟全是濕的。她給他找了件短袖T恤,一點點給他套在身上,推着他滾了一圈,把被子從他身下抽出來蓋好。
給他收拾好,她又回到客廳去收拾那一地的碎玻璃。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客廳的相框碎了,花瓶、擺件也掉得到處都是。
總算收拾完,她洗了個澡,已經快三點鐘了。
她想推門去主卧睡,可走到一半,又改變方向,走進了陸遼睡的次卧。她掀開被子,輕輕躺在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陸遼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翻過身直接把她按進懷裡,嘴裡含含糊糊地說着:“清清,對不起,你别氣了。”
他身上酒味兒很重,很難聞。她卻不舍得掙開,隻是安甯地合上眼睛,小聲說:“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再次睜開眼睛,天光大亮。
她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純白色,沒有床、沒有家具,陸遼也不知所蹤。
她以為是自己做夢了,可身上的感官卻清晰得要命,她自己也冷靜得不行。
這是哪裡?
她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沒有路。她索性往前走。
走了不知有多久,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蘇清圓。”
她回過頭,見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她身後,那身校服,是她穿越前每天都穿的。
她蹙了蹙眉,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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