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鍊。
數百道鎖鍊,這裡沒有一丁點風,靜的可怕隻有鐵鍊不斷碰撞發出的聲響。
毫無生命氣息的監獄,死死囚禁那一位掌控滅世飓風的魔神。此監獄每一道鎖鍊都有他的名字,這一道名為失利,這一道名為戰敗,這一道名為無顔……
很久……很久了,自己隻能偶爾用風魔獸的眼睛看看世界的變化,世界變了,早已不是當年九黎與炎黃之争,那場戰争仍曆曆在目,卻早已過去千年……
兵主……飛廉無顔再面對九黎……
恍惚之間姜天昀同樣來到這片被封禁的神識之中,此處布滿鐵刺的鎖鍊七橫八縱從外向内延伸,牢房也不知到底有多遠,隻能聽到無盡的鐵鍊碰撞之聲。
寒冽的鐵鍊緩緩顫動,仿佛為姜天昀指出一條明路。此處是飛廉的意識空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風,甚至連風聲也聽不到,要知道風伯飛廉便是以那滅世之風令人聞風喪膽,此刻卻頹廢至此……
不知走了多久,鐵鍊延伸至牢房之中,那間牢房上赫然寫着四個大字:千古罪業。
“又有什麼罪足以被囚禁在此千年?”姜天昀深深歎了口氣,助九黎戰于逐鹿,骁勇善戰的魔神飛廉此刻卻自我封禁,攬下所有罪責……
姜天昀緩緩走到門邊,伸手觸摸那一道牢門,隻聽“咔哒”一聲碩大的門鎖被打開,牢房之中的人渾身每一處骨頭都被鎖鍊貫穿,每動一下鎖鍊便會同時顫動連同骨肉一同承受撕裂之痛。
姜天昀隻感到鼻子一酸,九黎魔神此刻卻淪落到如此田地,到底是何苦?
那人掙紮着擡起頭,一對頹唐不堪的眼睛與姜天昀對上,那眼神仿佛在訴說着千年前的那場戰争,當年重傷被迫撤離戰場,千年過去飛廉仍舊認為九黎戰敗全然是自己的過錯。
若是當時白澤沒有救自己,讓自己随九黎一同覆滅,或許還會好受些。
“閣下是誰?為何來此境地?”飛廉有氣無力地開口問,眼前的人讓自己有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是誰,自己真的見過他嗎?
姜天昀并不接話茬,反倒拔出虎魄絕煞放在飛廉面前,“不認得我,還不認得這東西麼?”
“虎魄絕煞……原是九黎族的後人,隻可惜,敗者之将沒什麼好說的……”飛廉自嘲似地無力一笑,此刻的自己還有什麼顔面面對九黎的後人?能做的隻有在此贖清罪孽罷了。
“敗者之将?堂堂風伯飛廉掌控滅世之風的魔神怎會如此頹唐?”姜天昀自顧自坐在飛廉身邊,如同許久不見的好友一般靜靜傾聽飛廉的話。
千年前的戰争早已過去,飛廉卻仍舊沉浸在其中,九黎戰敗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即便沉浸于此也無法改變什麼,隻會徒增煩惱罷了。
姜天昀靜靜聽完飛廉将所有過錯攬在他自己身上,包括被重傷,被白澤救助最後間接導緻逐鹿之戰的失敗。曾經的飛廉無往不利,此刻卻是這番模樣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九黎的失敗……都是我……”飛廉身上的鎖鍊再度作響,那股撕扯骨肉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姜天昀緩緩起身,深呼一口氣,抓住一根鐵鍊,“很吵,我想扯斷這個東西沒問題吧?”
不等飛廉反應,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鎖鍊應聲而斷,隻是其上的鐵荊棘同樣劃傷了姜天昀的雙手一時間血肉模糊,可姜天昀全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緊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直到手掌被鐵荊棘剮蹭到露出森森白骨也不曾停下,飛廉見到這一幕不由驚愕:
為何要如此?自己不過隻是敗者之将,又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兵主!飛廉……不值得您做到如此地步!”
“閉上嘴,剛剛你的吐槽我也聽了,别把什麼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我才是兵主,哪有君主未降,将士先降的道理?等我把這些破鐵鍊扯斷,老子帶你走。”
姜天昀雙手顫抖,這種撕開傷口,再從傷口上再撕開一層不斷往複的過程實屬痛苦,可一想到飛廉經受千年,自己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您……您說什麼?”飛廉仿佛感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
“我說,我要再和那炎黃二帝開戰,需要你風伯飛廉的力量,不知可否願意再助我九黎一次?”姜天昀深呼一口氣加快手上的動作,鎖鍊雖有數百道可總有完全斷裂的一天。
下一刻千年不曾吹拂的微風漸漸浮現,那道風無比溫柔,姜天昀的手漸漸愈合,數百道鎖鍊應聲而斷,飛廉緩緩起身,獨屬于魔神的氣勢震蕩開來。
那股勁風刹那間破開千年的牢籠,隻見那背生雙翼的魔神再度重臨,姜天昀看着威風凜凜的飛廉不由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這才是我九黎魔神。
飛廉緩緩下落朝姜天昀單膝跪地行主臣之禮,“飛廉曆經千年重歸九黎,見過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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