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能有何話說,自然是大手一揮同意了:&ldo;就按呂叔說的做吧。&rdo;呂裂石笑眯眯地下了樓,秦菜上到九樓,她卻不知道這一聲呂叔叫得虧死了。如今她既是先知,便是整個秩序的女主人。呂裂石不過是個下屬,這聲呂叔,卻如同承認他的權威和資曆。仆強于主,已是犯了大忌。若對方是心思良善之人,自然無礙,但若對方心懷叵測,這開頭一聲稱呼她已是落了下方。可秦菜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農家姑娘,如何曉得這些?秦菜在不羁閣上面發呆。這裡依然陽光明媚、繁花開遍,小河流水淙淙,亂石堆中偶爾可見蜻蜓蝴蝶。那座雕塑就那麼安靜地坐着,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年。秦菜坐在他身邊,想着白河,不由又想起他臨走時講的故事。雖然言詞簡練,但對小女孩還是有一定吸引力。她緩緩觸摸那微暖的玉石,心下也隻是歎氣‐‐先知輪回之後,自然已經忘記了前事。所謂的每一世都輪回到他身邊,大約也隻是秩序的人為了讀取天道符文、又怕她被别的組織利用,專門尋來,和這位尊主關在一處吧?就算他真的是為了自己的愛人,願受這風吹雨打、身化木石之苦,這麼多年了,連品種都不一樣了,當初的愛還在嗎?至少自己對他是全無印象了。這樣發了一陣呆,秦菜終于從上層下來,經過下層的大&ldo;教室&rdo;時,看見一個穿白色運動裝的男孩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座椅上。他看書的方式很特别,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地去摸。秦菜自然知道他就是呂裂石的兒子呂涼薄了。她緩緩走近他,他臉上戴着一副深色墨鏡。秦菜自認為已經走得很小心翼翼,他卻站起身來:&ldo;是先知大人嗎?&rdo;那語聲淺淺淡淡,秦菜卻渾身僵硬‐‐她想起初到這裡時作過的那個夢。夢中通往這裡的階梯是真的,那麼階梯之後的白衣男人是不是也是真的?呂涼薄戴着墨鏡,秦菜看不清他的臉。但她比呂涼薄更緊張:&ldo;你……能把墨鏡摘下來嗎?&rdo;呂涼薄微怔,他其時也不過十七八歲,乍聽這樣的要求,還是覺得無禮。但秦菜如今的身份是先知,是以他也沒說什麼,緩緩摘下了覆蓋大半張臉的墨鏡。那張臉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因為太過年輕稚嫩,還沒有成年男子的棱角。秦菜卻忍不住往後退‐‐是他,真的是他。難道最後,自己竟然會和他在一起?呂涼薄也不自在,對于一個瞎子來說,目盲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而這副眼鏡遮住的遠不止那一雙眼睛,還有藏在其後的無奈和孤獨。以至于秦菜上前時,呂涼薄不由後退了一步。秦菜也吓了一跳,自己想做什麼?她勉力一笑:&ldo;我先走了。&rdo;話落,她逃一般下了九樓,徑直去了自己房間。房間裡被重新收拾過,幹淨得找不到一根頭發,像是根本沒有人住過一樣。秦菜将手機拿在手裡,裡面隻有白河的電話。她撥号過去,聽見白河熟悉的聲音,幾乎流下眼淚來。白河卻隻有尋常幾句問候。秦菜幾次想提那個和呂涼薄在一起的怪夢,但這樣的事,她一個女兒家如何好意思提及?如此,二人竟隻是閑談幾句就挂了電話。秦菜倒在沙發上,想起就算是不說這春夢的事,她還是有個問題忘了問白河‐‐睡着了到底怎麼醒啊……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上網不便,大家要乖乖的,要健健康康的,要開開心心的哈,嘴到秃毛~☆、13:實在不必行此大禮秦菜在沙發上沒躺多久,突然作了個夢。夢裡是一處十字路口,時間是晚上,小雨霏霏。一輛銀白色轎車行在路上。&ldo;呸。&rdo;駕駛員突然伸出頭吐了一口痰。随後一輛泥頭車直沖而來,有白色的東西高高抛起,噗地一聲掉進了五十米外一個圓形的黑洞裡。秦菜犯賤,伸頭想去看那是神馬。腦袋往黑洞一貼,正與飄浮在污水裡的人頭四目相對。秦菜尖叫一聲,當場吓醒。她還狐疑‐‐擦,難道這個血淋淋的故事是要教育我們,請勿随地吐痰?經驗教訓還沒總結完畢,正好外面有人敲門。秦菜在門外鼓搗了半天‐‐她還是不會開門。門外的呂裂石等人也是哭笑不得,他們總不能撬門進去吧?沒辦法,隻得喚了門衛過來開門。房門打開,秦菜一張臉通紅。好在呂裂石并沒有說什麼,仍是一臉嚴肅:&ldo;先至大人,請先去辦公室吧,左隊長有事找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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