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直睜大眼睛,血漸漸浸透了薄衣,昨日光彩照人的女孩,如今猶如修羅惡鬼。秦菜知道她在尋找誰,地上的碎玻璃折射着彩燈的顔色,如同精緻的寶石。白露的血是開在寶石上的花朵。心裡突然有一種恐懼,她躲到沙鷹和紅姐身後,手中酒瓶似有千斤重。白露漸漸爬不動,她的脊梁肯定被打斷了,談笑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着她經過圍坐的人群。越來越近,幾滴血濺在臉上,像是腐骨蝕肌的硫酸。秦菜伸手一擦,手背上留下腥紅的色彩,鮮豔得近乎猙獰。秦菜呼吸越來越急,恐懼和惡心加速消耗着肺裡的空氣。她丢下酒瓶起身就想跑,沙鷹一把抓住她,秦菜用盡全力地掙紮:&ldo;放手!你們這群瘋子,禽獸!!&rdo;她一出聲,白露就發現了她。那雙瞳孔充血似地紅,她死死盯着秦菜,仿佛要将她刻進腦子裡。沙鷹的聲音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ldo;拿好酒瓶,坐下。&rdo;秦菜用力踹他:&ldo;放開,讓我走!&rdo;所有的喧鬧聲都停了下來,周圍的人安靜地看秦菜。背脊一寒,秦菜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他們也會殺了她,像殺白露一樣。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樣是不對的,沒有一個人體會他人的痛苦。鮮血是瘋狂最好的溫床。&ldo;怎麼了呢?&rdo;通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輕輕握住了秦菜的手。順帶将她的酒瓶塞給了她,他語聲淡淡:&ldo;就是我們這位機敏的隊友發現了蛀蟲,所以最後的盛宴,就由搖紅一組的新組長享用吧。&rdo;輕音樂突然換成了搖滾樂,打擊樂震耳欲聾。秦菜被淹沒在震天價響之中,通陽子握住她的手,輕輕吻過她右耳的輪廓,聲音透過打擊樂,居然十分清晰:&ldo;别害怕,來。&rdo;談笑将白露拖到秦菜面前,白露的眼珠都快瞪裂。通陽子握住秦菜的手,如同初戀情人一般溫柔:&ldo;來。&rdo;酒瓶迎着白露的目光,砰地一聲打在她頭上,完整的淺綠瞬間如禮花一般散開,一縷血從黑發中流出來,順着她白嫩的臉蜿蜒而下。她的表情都帶上了這猙獰地紅,秦菜全身劇烈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胃裡一陣一陣地翻騰。通陽子吻過她的臉,火熱的身體輕輕磨擦她的腰際,語聲低啞:&ldo;用力。&rdo;他替秦菜換了酒瓶,瘋狂的搖滾樂響徹耳際。他握住秦菜的手高高揚起,再重重揮下去,沒有聲音,聲音都被吞進了音樂裡。白露被打得猛然偏過頭去。血濺了一臉,秦菜的感覺是木然,沒有聽覺,沒有觸覺,隻有視覺,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驚怖欲絕地清晰。&ldo;藍綢,我想過幹幹淨淨地回去,你相信嗎?&rdo;又一酒瓶下去,濺出的骨血碎肉帶着驚心動魄的絢麗。通陽子将秦菜完全攬入懷裡,吻上她發白的雙唇,右手交握。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那雙眼睛失去了神采,隻有無盡地仇恨深深凝固。通陽子的吻也帶着血腥,溫柔得如同從淺碧之下開出的紅花,這一定是做夢,是做夢吧?秦菜回過身,開始嘔吐,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幹,她面色蒼白如紙。通陽子沒有松開她的手:&ldo;還是不适應呢,好吧,最後一下。&rdo;又換了一個酒瓶,秦菜無知無覺像個木偶。砰地一聲,一顆什麼東西彈出來,在地上滾了一滾,又返彈回來,落在秦菜腳邊。是一顆眼球,談笑上前撿起來,輕柔地擦拭幹淨,交給通陽子。通陽子的笑如同百年陳釀,他掏出手絹細細地拭淨雙手:&ldo;獎品就給出力最多的人吧。&rdo;談笑點頭:&ldo;是。&rdo;他俯身抓住白露的頭,她的頭早已不成形狀,後腦勺幾乎全沒了。談笑抓着她的頭發讓她仰起臉來,她臉上全是血,紅色的血襯得白嫩的肌膚更加晶瑩。那雙原來靈動的美目,如今左眼圓瞪,右眼隻剩下一個通紅的窟窿。談笑輕揉她左右眼眶,半晌左手捂住她左眼眼眶,右手握酒瓶往她腦後再用力一敲。打擊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撲地一聲輕響,他左手指縫出溢出刺目的血水。掌心再張開,左眼眼球已經躺在上面。不待他開口,自有侍者奉上精緻的木盒。他半跪在地上,動作優雅地将一雙眼球處理幹淨,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裡精緻的絲絨上。他将盒子遞給秦菜,秦菜兩眼一黑,驟然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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