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平日裡倒很難露出什麼破綻,隻是每年這位半神劍士都要去神殿進行宣誓儀式,一遇到光明系半法神的教皇,難保不會露出破綻。隻能由黎曼變換形态後代替他,才能不被神殿發現其惡靈的身份。
黎曼想到自己剛剛踏出神殿,回到帕特裡克府上,解除了身上的易容幻術、正打算趁機好好放松一下,突然就接到這位損友的求救,不得不穿着一身過大袍子急急忙忙趕來,臉色染上點無奈。
“主要原因是明天又有作業要交,”黎曼歎口氣,他幫帕特裡克解決數學難題已經成了習慣,帕特裡克也偶爾幫他解決魔界預算的報表問題,算是良性互助。
艾德文這才想起了那三枚徽章。
一個惡靈作為王國的頂尖強者,一個人類作為魔族的領袖,一個雇傭兵是曾經的最強勇者,這個三人組合的冒險小隊說出去簡直能吓死教皇。
“這就是你的正經邀請?我要是拒絕呢?”他失笑,說不清是被戲耍得團團轉的氣憤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
這種先把他算進小隊裡的行為除了先上車後補票,似乎沒什麼别的比喻可以用了。所以黎曼現在向他公開這一部分真相,大約也有遞出橄榄枝,邀請他真正加入小隊的意思。
“你能拒絕,”黎曼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輕松,“但是你會嗎?”
第11章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十一異世界平常的盟約
他能拒絕麼?
如果他現在抄起重劍來再打一場,不說殺死黎曼,至少也能兩敗俱傷之後順利逃走。
他會拒絕麼?
确實不會。不說什麼野心、搞事的欲望,就說起現在帕特裡克絕對不可能被王國接受的真實形态,自己就不得不想辦法為他争取後路。
有什麼比這樣一個混雜得不能再混的小隊更适合?
黎曼睜着眼睛,還在期待地盯着他,棕褐色雙眼都亮晶晶的,活像個要糖的孩子,或者看見了逗貓棒的貓咪。
“行吧,包吃住嗎?五險一金嗎?”他放棄了抵抗,往後一仰,就癱在床鋪上。
“五險一金是沒有的,”黎曼笑道,他臉上還帶着來自自己的血迹,如果忽略他溫和的語氣,看起來其實十足十地像個殺人狂,“但如果你因公殉職了,大約可以獲得變成亡靈的機會。”
或許黎曼面對任何他信任的人、任何他勝券在握的境況都是這樣惬意,艾德文想道。
又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黎曼的導師,前任鮮血魔王雇傭他的本意,不是為了一時的援助,而是為了替自己的後輩尋找盟友。
是的,雇傭他的,正是他理論上的死敵、傳說與他在四年前就已經同歸于盡了的鮮血魔王桑古恩。至于他為什麼會成為一個雇傭兵,前任魔王這個原住民又為何能穿越世界的壁障,那就要歸功于——
那位前任魔王,可不就是這種懶得搞事、卻又十分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嗎?
艾德文記得四年多前,他見到前任鮮血魔王時候的場景。如果他不是美術太差,一定能把那個畫面畫下來,纖毫不差。不隻是這樣,其實每當他嘗到巧克力味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鮮血魔王此人。
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情人節互贈巧克力的狗血愛情故事,桑古恩的年紀大到能做他爺爺,哪怕因為高深的魔力,前魔王能将身體年齡一直控制在三十歲,那也不能改變艾德文心裡膈應的事實。
巧克力這個固有印象,大概是源于當他還是個百分之八十正經的勇者時,提着重劍、殺氣騰騰地沖進魔王的城堡——
就看見魔王在吃巧克力蛋糕。
至于異世界為什麼會有巧克力這個問題,起源則要更淵遠一些。桑古恩在還不是魔王的時候談了一次戀愛,然後他結婚了。
他對象是個人族的吟遊詩人,十分不走尋常路的穿越妹子。愛好是研究如何将原世界的各種好吃的帶入異世界,并與本職召喚師的桑古恩一起誤打誤撞,研究出了在兩個世界間傳送東西的技術。
他的妻子去世之後,壽命自然比人族長的桑古恩并沒有尋死覓活,隻是從一個樂觀上進、偶爾金屋藏嬌叛個族玩玩的魔族青年,成了一個每天宅在家裡、不思進取的鹹魔。
當他被選為魔王,突然獲得強大力量之後,除了平定戰亂時手段過于粗暴、獲得了鮮血魔王的稱号之外,之後又開始宅。
具體表現為悄悄利用秘密研制的空間穿梭裝置前往原世界獲取各種肥宅快樂零食,并将其與前來刺殺自己的勇者分享。
“要來點紙杯小蛋糕嗎?”桑古恩友好地問道。他早就過了那個血性拼搏的年代,看見十幾歲的小孩子初始好感度也不可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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