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發生在小可身上。
小可從小和父母及姥姥一起生活。大約在12歲的時候,姥姥離世了。姥姥去世後,母親變得有些沒說沒管了。而父親因為要上夜班,母親經常會邀請一些牌友來家裡打麻将。
小可特别反感麻将牌的聲音。
姥姥去世的第七天,父親依然要上夜班,母親又約了兩個牌友來家裡。那天他們缺一個人,于是丢給小可十塊錢,讓他自己去吃米線。他們這邊開始打電話聯系那個湊牌的人。
說來奇怪,那天米線店裡隻有小可一個人,而且老闆張叔叔的反應也很異常,經常愣神。在張叔叔身後的啤酒箱子上坐着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看着張叔叔,但張叔叔不理他。
吃完飯後,小可回家了。
他剛進屋就感覺身後有一陣涼意,回頭發現一個男的全身濕透,頭發濕漉漉地站在門口。
小可當時有些糊塗,因為他們這個單元隻有一部電梯,他上來時電梯裡隻有他自己,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上來的。
母親和另外兩個牌友過來跟這個人打招呼,才知道這人姓高,他們都管他叫老高。
老高手裡拿着一個濕淋淋的書包,母親問他怎麼了。老高說孩子放學去找他,結果掉水裡了。他說給孩子撈上來,書包也撈上來了,全身都濕透了。
其他人都說那你這該亮的亮一亮吧,完了咱們開始玩吧。
老高也不理會,直接坐在了牌桌前。他們本來也不太熟,不是什麼真朋友。你要玩就開始吧,大家就都坐下來開始打牌。
而這個老高,打牌的時候喊的聲音特别大,可以參考大聲發,一找就能找着這人。就大概那樣,長得也像。
小可回房間做功課去了,寫完功課出來到廚房喝水。結果剛到廚房門口,發現廚房的門是虛掩着的。裡面站了一個小男孩,低着頭,眼睛往上翻,瞪着小可,頭發身上全是濕的。
當時小可忍不住想,這往常要是媽媽這些朋友來了,帶着孩子來了,媽媽肯定會交代來帶着你妹妹去玩,帶着你弟弟去玩。
今天母親沒交代呀,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小可想詢問這個小孩是否是高叔叔家的孩子時,這小孩張嘴一說,仿佛水龍頭突然沒水了一樣,呼噜呼噜地響了起來。
然後這孩子就跑開了,他推開門再找,屋裡就沒有了人影。
當時小可對這些事情并沒有一個整體的概念,他不能說是怕這個,但是他就是覺得不舒服,于是他找母親去了。
可是一看牌桌上的母親,隻見這四個人橫眉立目,按理說兩家為親,但是你看他們四個各自為營,也不搭理小可。
這時,小可突然看見姥姥在櫃子上的一張照片,之前拍的,他就看着這照片就感覺這姥姥在笑。
然後呢,姥姥竟然就從櫃子後頭走出來了,手裡呢拿了一個小擀面杖。皺着眉,緊走兩步到這媽媽身後,嘣,給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很脆生。
這母親應聲就倒地開始滿地打滾,桌子上蓋的毯子也被拽下來了,蓋在了母親的身上。那
小可趕緊就上前查看:“媽媽你怎麼了?”一掀開這毯子,母親在裡面表情神态都跟姥姥一模一樣,跟小可說了一句:“孩子,你趕他們走,你媽媽沒事,一會就好了。”
小可本來就煩他們,這會兒有了媽媽的這個口令了,于是大喊大叫起來:“你們都走!你們都走!”
這裡頭但凡有一個真朋友,你說你朋友現在這樣躺地上打滾,你能把孩子扔下嗎?不可能。
但是這些人都走了,可見這些人也就是個牌友。
這幫子人走了之後,這姥姥的照片啪嗒一下扣下了,媽媽呢也就漸漸清醒了。父親也接到了小可的電話,從單位趕回來了。
一夜無話轉過天來,小區裡頭傳開了,說昨天晚上那仨人下樓之後去哪了,去米線店了,跟這老闆玩。
那麼有看熱鬧的呢,就說當時那個姓高的,玩着玩着突然開始嚎啕大哭,說這個水呀,太涼了,叔叔們啊叔叔們啊,水太涼了。
然後從包裡面拿出個扳手,奔着這仨人就去了。而這仨人呢,有一個算一個,擰着眉瞪着眼,坐在那一動不動,任他敲梆梆梆,三下三個全完。
這個老高呢就被人帶走了。
後來有知情的人說,說老高根本就沒孩子,你涉及不到什麼孩子放學找他,他釣魚什麼的沒有。
而那天他釣沒釣魚呢?釣了跟他一起釣魚的人說什麼呢?說這個老高啊,在水裡面釣上來個破書兜,打開之後呵呵一樂就走了。
這人就感覺不對勁,但是後來也都不太熟,誰也沒問怎麼回事。
說不定啊,那書包就是廚房那小男孩了。
那在這之前還有什麼事就不敢想了,而他的姥姥呢可能真的就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一家子,才趕這幫人走的。這一切看似很離奇,但實則就好像都有定數一樣。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可是小可依舊記憶深刻,那晚要不是姥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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