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秋氣得臉都紅了:&ldo;你怎麼不問他?!&rdo;她纖手一指穿花蝶,揪住他又踢又咬:&ldo;你這混蛋,本姑娘踹死你!咬死你!打死你!&rdo;穿花蝶哪懼她的小粉拳,雙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摁在山壁上,跟江清流說話:&ldo;江盟主快來收了你的瘋婦!&rdo;江清流自然也知道金元秋已知穿花蝶與闌珊客男扮女裝的事,也懶得多說:&ldo;薄野老賊如今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們不必擔心。&rdo;他有心想問點賺錢的法子‐‐這幾個家夥混迹江湖這麼多年,肯定是精通賺錢之道的。但是左思右想,還是沒好意思。苦蓮子倒是急切:&ldo;她在何處?我必須立刻去見她。&rdo;江清流看了看幾個人,别的人倒是罷了,金元秋這個人……是否可靠?她身後畢竟還有整個金家,跟這些人實在不在一條船上。穿花蝶還摁着她呢,這時候開口了:&ldo;帶我們去罷,這女人我會看牢,跑不了。&rdo;江清流這才道:&ldo;随我來。&rdo;小三村是不允許外人入内的,江清流故計重施,讓穿花蝶跟闌珊客扮成丫環,與單晚婵、金元秋一起,成為四個丫環,苦蓮子是大夫。薄野景行在孕期,他帶四個丫環一個大夫前去照應,倒也沒有破綻。接引的婦人外号桃花婆婆,聽聞他的要求,又将四人看了一遍。苦蓮子的化妝術非常高明,穿花蝶與闌珊客又确實豔麗,桃花婆婆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而剛進入小院,一離開桃花婆婆的視線,金元秋就撒潑:&ldo;景氏這惡婦竟然敢害我,毀我名節,我非抓花她的臉!&rdo;穿花蝶慌忙将她攔住,她掙紮之下,将穿花蝶的臉撓得紅痕一道一道的。穿花蝶大怒:&ldo;江清流,這惡婦你是要還是不要了?!&rdo;江清流搖頭:&ldo;如今我落到這副田地,與金小姐确實是再無緣分了。&rdo;穿花蝶立刻跪在闌珊客面前:&ldo;師父,給點藥我把這惡婆娘給收拾了!&rdo;闌珊客從懷裡掏出個粉色的小瓷瓶:&ldo;此乃仙女散,拿去吧。吵得為師耳根疼,别影響了谷主休息。&rdo;穿花蝶将藥接在手裡,沖着闌珊客就磕了幾個頭:&ldo;謝謝師父,日、後必有重謝!!&rdo;&ldo;……&rdo;江清流從此以後,再也沒法直視這兩個字……☆、師門疑雲穿花蝶拿了仙女散,吓得金元秋花容失色,倒真是老實了不少。這時候雖然仍一臉怒色,但卻是再不敢亂來了。江清流也不能真由着這群人鬧得不成樣子,隻是沉聲道:&ldo;如今江湖正道四處追捕,黑道也不能相容,你們還如此胡鬧!&rdo;穿花蝶跟闌珊客先揪着金元秋進去了,苦蓮子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邊:&ldo;我們谷主出道以來,哪日不是這般情勢。&rdo;說罷,他輕蔑地看了江清流一眼,真的隻是一眼,江清流真是氣悶,這群人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然而一走進薄野景行的卧房,江清流更是差點氣炸了肝髒脾肺。隻見房内的美人榻上置了一白玉棋枰,薄野景行一襲素绫薄衣,斜卧于矮幾前,右手拈白棋,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對面則坐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嬌豔女子,左手執團扇,右手執黑子,正緊蹙着秀眉苦苦思索。而榻邊又置了一琴台,一個綠衣美人正輕彈着古铮,幾個俏麗的丫環侍立左右。桌上水果鮮花尤帶露珠,芳香撲鼻。江清流一想到自己在外面為了口糧奔波,而這貨華屋錦衣、美人在懷,他就想報複社會。見諸人突然闖進來,兩個美人還是吃了一驚,由侍女攙扶着站起身來。薄野景行渾不在意,隻是輕輕揮手,示意她們‐‐自己人,不必驚慌。兩個美人心下略安,畢竟同住小三村,對方是什麼人,大抵心裡都不數‐‐不外乎哪個大老爺養的外室罷了。或者是大妻兇悍,或者是家族嚴苛不能相容,于是安置在此處罷了。薄野景行雖然有孕将近三個月,但半點不顯懷。且她人本來就清瘦,不着意妝扮的時候,當真是難辨雌雄。幾個美人隻當是哪個好斷袖之風的大老爺養在這裡的嬌客,也并不奇怪。這裡雖然錦衣玉食,卻也難免深庭寂寞。薄野景行又是個憐香惜玉的,她這裡自然就成了個好去處。美人們都能歌善舞,琴棋書畫幾乎樣樣精通。薄野景行活了老幾十年,自然也是所知甚廣。與姑娘們倒是相談甚歡。但這種交往,若是她的金主介意,難免還是會尴尬。是以姑娘們被當場撞破,雖無苟且,心中亦難免忐忑。如今見薄野景行淡然自若,知道無事,這才放下心來。薄野景行直等到棋局終了,古铮彈罷之時,方令人送了兩位美人出去。兩位美人一走,江清流還來不及發飙,單晚婵先上前。她先是抽了個枕頭墊在薄野景行身後,這才輕聲問:&ldo;有身孕了如何還不老實?&rdo;薄野景行握住她的皓腕略一用力:&ldo;今你在側,老夫必然老實了。&rdo;單晚婵嬌嗔地掙脫她的手:&ldo;不正經!要喝點花蜜嗎?&rdo;江清流一腔郁悶。金元秋冷哼了一聲,正要大聲質問,一扭頭看見穿花蝶掂着手中仙女散的藥瓶,又咬咬朱唇,沒敢吭聲。江清流原本看見兩個美人的怒火也被澆得沒興緻再追究了。薄野景行見人都到齊了,水鬼蕉因為要采些山藥,還沒到。她還是比較擔心肚子裡的藥引子,揮揮手示意苦蓮子上前。苦蓮子連忙将藥箱打開,取出錦墊為薄野景行把脈。單晚婵最是閑不住的,立刻就開始整理屋子。其實屋子裡有兩個啞婦,已經纖塵不染了。她隻是把諸人的東西先搬到偏院安頓下來。金元秋紋絲不動,要她做事,美着呢!她還氣鼓鼓的,隻是不敢亂動。苦蓮子凝神沉思了片刻,語聲沉緩:&ldo;谷主體質雖差,好在内力深厚,腹中胎兒雖胎象略有不穩,但并無大礙。我開副藥,靜養着便是。&rdo;薄野景行點頭:&ldo;離藥……孩子降生,還有六七個月,半年時間,你們且探聽陰陽道的動向。&rdo;他繼而轉向江清流,&ldo;我要知道,梵素素,是不是還在陰陽道。&rdo;江清流當然不買賬,冷哼:&ldo;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指揮我做事?陰陽道不是好東西,寒音谷也好不到哪去,休想我幫你。&rdo;薄野景行湊到他面前,打量了他片刻:&ldo;那這段時間就讓他們跟你一起行走江湖吧。你公子哥出身,想必銀錢來之不易,有他們幫襯,也好過赤手空拳。&rdo;江清流半信半疑,這老賊會有這麼好心?!薄野景行卻毛茸茸地擠過來,嘿嘿直笑:&ldo;你畢竟是老夫腹中孩兒的父親,老夫不幫你幫誰呢,是吧?&rdo;江清流很想一腳把她踹溝裡。第二天,穿花蝶跟闌珊客真的跟江清流出去掙錢了,怕金元秋擾了薄野景行休息,穿花蝶把她也弄了出去。江清流雖然嘴上不說,對他們掙錢的法子還是十分留心。穿花蝶和闌珊客雖然輕功上乘,但武藝是十分平常的。而且作為采花賊,他們更講究風度儀容,平時吃穿用度比誰都奢侈。這樣兩個人物,沒有金錢來源,還不流落街頭?!出了小三村,穿花蝶立刻就準備從布莊偷幾匹白布!江清流那個氣:&ldo;你就不能幹些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事?&rdo;穿花蝶為了照顧他的顔面,隻好由江清流掏錢,花了一兩銀子買了大批白布。江清流不解:&ldo;你這是要改行賣布啊?!&rdo;結果,穿花蝶随後幹的事差點沒把他氣死。穿花蝶跟闌珊客捉了三隻雉雞,幾個人改了妝束,随後跑城裡人多的地方把白布一展,圍了個巨大的布幔。然後上面寫&ldo;三頭神鳥,天下奇觀,十兩一看!&rdo;江清流簡直是目瞪口呆,穿花蝶把金元秋派出去遊說。金元秋本就是個作生意的料,那一張嘴,死人都能哄活過來。瞬間就把這三頭神鳥吹得跟财神爺一樣,簡直是消災解禍、升官發财的萬金油!這一鼓吹,還是有不少人動了心‐‐三個頭的神鳥,畢竟是十分難得的。不一會兒,就有幾十個人買了票,準備進去看看。進入布幔之後,大家一看,裡面晃蕩着三隻野雞!好嘛,眼看就要鬧将起來,闌珊客一張善良的臉頓時就變形了:&ldo;什麼叫騙人?!外面寫得清清楚楚,三頭神鳥,三頭神鳥,你不識字?!&rdo;這服務态度,純粹就是兩個階段,一個是收費前,一個是收費後!諸人被氣得說不出話,又見他腰間寶劍似要出鞘,一時也不敢招惹,嘟囔着去了。偏偏這些人也損,自己上當了也不說,愣等着看别人也上當。一天下來,居然掙了三百兩有餘。江清流很沮喪,與其這樣跟着這群貨偷搶拐騙,自毀名聲,真的不如去陰陽道。他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入陰陽道一探究竟。薄野景行很滿意:&ldo;好娃娃,你放心,事成之後,老夫不會忘了你的好處。&rdo;江清流冷哼,并不理她,薄野景行讪讪地擠過去:&ldo;莫要懷疑老夫,其實當初老夫與少桑賢弟相交可謂親厚。老夫是真心想救你性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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