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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頁)

江清流一直面沉如水,直到這時才露出一絲笑意,他将這頁紙箋重看一遍,外面突然一陣喧嘩。江清流擡眼從窗外看去,隻見長街燈火通明,行人濟濟。&ldo;今天是什麼日子,京都如此熱鬧?&rdo;他随口問道,侍立一旁的催雪立刻接嘴:&ldo;莊主都快不知秦漢了,今天是乞巧節。&rdo;守在門口的齊大也點點頭:&ldo;莊主出門,已經三個月了。&rdo;江清流長歎一聲,站起身來,望着窗外火樹銀花,也來了興緻:&ldo;外出走走吧。&rdo;乞巧節,又稱七姐誕。傳說女子在這一天結彩樓、穿七孔針,以向上天乞求自己心靈手巧、姻緣美滿。江清流行走在人群熙攘的勞武巷,不時有衣着明豔的女子擦身而過,脂香如酥。江清流有時會打量這些嬌豔如花的麗人,她們有些提着花燈,有些拿着面具,有大膽的察覺到他的目光,回以盈盈淺笑。齊大當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還是他對男人比較理解:&ldo;莊主如果需要,可以命催成安排。&rdo;催成是别苑的管事,江清流聞言,這才移開目光:&ldo;明朝風起應吹盡,夜惜衰紅把火看。隻是憐香惜紅,多看一眼罷了,如何在你這裡,就成了這般不堪的心思。&rdo;齊大面無表情:&ldo;屬下隻是覺得,莊主正值壯年,對兒女情事雖應克制,卻也不必過于避忌。以免……&rdo;他話裡有話,江清流卻是先笑了:&ldo;以免難舍舊情?齊大,除卻晚婵,我對任何女子皆無舊情。&rdo;齊大不再說話,街市喧嚣,各種香氣混雜,仿佛這分熱鬧融人了空氣之中。信步閑遊,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許多人紛紛快步跑去,江清流倒有些感興趣:&ldo;發生何事?&rdo;齊大逮住一人一問,對方腳步未停扔下一句:&ldo;前面有人扔金子!&rdo;連催雪都是一怔:&ldo;誰呀,這麼大手筆?&rdo;前面樓台隐約,燈火輝映之間,隻見一片金輝如星子般滾落。樓下一片呼喊,諸人争搶。江清流皺眉,正欲說話,突聞一聲朗笑:&ldo;正馳玉勒沖紅雨,又挾金丸伺翠衣。說得好,有賞。&rdo;一陣莺莺燕燕的歡笑聲,江清流眉頭緊皺,幾人上前數步,就見紅樓高閣之上,有人臨欄而立。黑發臨風、紅衣盤金,衣袂翻卷,張揚如其人。其身邊侍立多位女子,個個紅酥手、水蛇腰,年華曼妙。然則侍立于他身側,卻如繁星襯月,姿容黯然。燈影流彩,七彩風煙之中,她再度捧起一捧金丸,向人群聚集處抛撒。金丸乘光,如同漫天星子紛揚落下。人群頓時你推我擠,不時傳來呼喝叫罵之聲。江清流快步上樓,就見二樓朱欄前,酒香馥郁。薄野景行紅衣如火,她旁邊桌上放着三個玉筐,分别置滿金葉子、金丸、金瓜子。而在她身旁,除了一衆莺莺燕燕,還有一個身着靛藍綢衫的男子。男子不過四十左右,這時候左手擁着一個紅粉佳人,眼睛卻不時看向那三筐金燦燦的黃白之物。薄野景行一手提着酒壺,一手又撒了一大把金葉子。她還招呼:&ldo;丁兄,來來來。&rdo;男人見狀,也撿起一把金瓜子,似乎是試了試分量,猶疑片刻,往下一撒。人群中又是一陣哄搶,江清流上得前來,卻突然見這男子,赫然就是他一直在追查的那位丁管事‐‐有人曾經在他身上,看到過陰陽道的腰牌。薄野景行跟他在一起,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正猶疑,是否要裝作素不相識,那邊薄野景行已經将他拉了過來:&ldo;這位兄台,有點眼熟啊。來來,花月之夜相逢,也是有緣,且共飲一杯。&rdo;江清流英武偉岸,他的到來,一衆莺燕頓時就圍了過來,紛紛替斟酒。江清流正思忖着應對之策,薄野景行又牽住那位丁管事,大聲吩咐:&ldo;小二,沒看見小爺又添新友嗎?快上酒菜!&rdo;她這樣的聲勢掌櫃的哪肯得罪,立刻賠着百般小心另上了酒菜。那位丁管事看了看江清流,目光重新投向薄野景行。隻見薄野景行俯着欄杆,又是幾把金葉子抛下去。丁管事看得心疼‐‐那可是真金白銀。薄野景行仍在說着醉話:&ldo;搶吧搶吧,誰陪小爺待到天明,小爺便賞他,重重有賞!&rdo;下面一片歡呼之聲,也有嘲弄憤慨之輩。薄野景行全不在意,揮揮手又喝了些酒,招呼丁管事和江清流:&ldo;兩位兄台,你們看,今夜真是花好月圓。&rdo;丁管事連連點頭,卻将她從欄前拉回桌邊:&ldo;賢弟莫隻顧風月,且再飲上一杯。&rdo;江清流看着他的手牽着薄野景行的手,無端覺得甚為刺眼。隻是不方便言語,那丁管事倒也沒管他,隻同薄野景行搭話:&ldo;京都魚龍混雜,賢弟初來乍到,實在應知财不可露白的道理。&rdo;薄野景行隻是嘻笑:&ldo;此些黃白之物,于我而言,不過糞土。何足惜哉?&rdo;丁管事眼珠一轉:&ldo;相識月餘,倒不知賢弟祖上是何營生?&rdo;薄野景行一手勾住他的肩,笑得直不起腰:&ldo;兄長休問,來來,再飲一杯。&rdo;兩人喝了一杯酒,薄野景行似乎這才發現江清流,又湊上來,勾着江清流的肩:&ldo;這位兄台莫要拘束,來來,咱們也喝上一杯。&rdo;侍女趕忙斟酒,江清流同她飲了一杯,卻隻覺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又軟又暖。那濃烈的酒香令神思缭亂,他趕忙收住心思,正色道:&ldo;這位小兄弟家中若有餘帛,開倉放糧接濟百姓便是,怎可鬧市逐金丸,引百姓自相踐踏?&rdo;薄野景行眯起眼睛看他,半晌啧了一聲:&ldo;這個是來教訓我的。&rdo;她轉而又倚到丁管事身邊:&ldo;來來來,咱們不理他。&rdo;這一通酒,從天黑喝到黎明時分,丁管事雖表面上不勝酒力,但眼神尚有一絲清明。薄野景行卻似乎是真醉了,有侍女扶了她回房歇息。不一會兒,酒樓掌櫃的前來,點頭哈腰地道:&ldo;丁管事,那位公子為您也備了客房,天黑路滑的,您也歇下吧。&rdo;丁管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清流:&ldo;那這位兄弟呢?&rdo;掌櫃的也沒怎麼猶豫:&ldo;公子極為好客,想來也不會丢下朋友不管不問,這位公子也在敝館一并住下便是。&rdo;江清流卻起身,&ldo;不了,我所居館苑離此不遠。但你二人既是好友,&rdo;他一指丁管事,倒是教訓起來,&ldo;便應勸阻她如此态意妄為。&rdo;丁管事微微一笑,任由侍女攙扶而去。良久,江清流出了紅樓,齊大這才開口:&ldo;她如何竟也到了此地?&rdo;江清流眸色微冷:&ldo;我們能查到姓丁的,她如何就查不到。&rdo;齊大也點頭:&ldo;如今寒音谷已覆滅多年,她耳目定遠不及江家,竟能先我們一步,可見此人确實非同凡響。&rdo;江清流卻在關心旁的事‐‐寒音谷沒了,她領着苦蓮子衆人,哪來那麼多銀錢揮霍?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江山萬裡天然畫回到館苑,待衆人離去,江清流始換上一身夜行衣,熄燈滅燭,由窗潛出。彼時紅樓已靜,隻有門前的紅燈籠還高高挂着,夜霧朦胧時分,如同雲裡月色。江清流先時便留意過薄野景行的房間,這時候撥窗而入,倒也算是駕輕就熟。房裡一股甜香彌漫,錦帳低垂。他還是有些小心,站在一角觀望半晌。直到賬中人支着身子坐起:&ldo;娃娃過門不入,莫非是要老身起身相迎嗎?&rdo;江清流這才走近,隻見香衾暖賬之中,她身着一襲刺繡細軟繁複的中衣,青蔥般的顔色,隻襯得膚如凝脂。江清流微微皺眉‐‐數月不見,這老賊怎的穿得如此青嫩了?薄野景行拍拍床示意他坐過來,江清流也不客氣,自在床邊坐下,薄野景行這才又縮回被子裡。大熱的天,她卻還蓋着絲被。江清流有心要問丁管事一事,這時脫口而出的卻是:&ldo;如此厚重的被褥,你不怕捂出病來!&rdo;薄野景行搖搖頭:&ldo;倒也不覺悶熱。&rdo;江清流伸手探她額間,倒果然是冰清玉骨、清涼無汗的模樣。可他心裡清楚‐‐上次生産一事,定是産後一時不能複原,終究還是傷了她的身體。思及此處,他口氣倒是緩和了些:&ldo;你怎的到了此地,還跟姓丁的攪在一起?&rdo;薄野景行裹着被子,毛茸茸地拱過來,将頭擱在他腿上:&ldo;你為何來,我便為何而來。姓丁的跟陰陽道有些關系,為人貪财又無戒心,倒是容易接近。&rdo;江清流本不欲再跟她産生任何瓜葛,但夜半時分共處一室,她睡不睡他腿上又有何區别?他便端坐如常:&ldo;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rdo;薄野景行閉上眼睛,五官竟然十分美好:&ldo;快了。&rdo;江清流還有問題想問,但見她十分疲倦的樣子,也不再多說:&ldo;我先回去了。&rdo;薄野景行點頭:&ldo;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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