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常找朋友們喝酒的時候也難免會抱怨一二,這幾天忙得連軸轉,累得要死,還安排他值夜,他心裡很不爽。
劉劍雲就算了,他不攀比,可羅海成憑什麼也能越到自己頭裡去?
馬志波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瞅着羅海成騎自行車離開才進來,他拎着一油紙包煮花生米,還帶了兩瓶酒、一些腌糖蒜,進了值班室就笑道:“這幾天可給咱們累慘了。怪冷天的,喝兩口熱乎熱乎。”
小王公安笑道:“馬副隊,小心犯錯誤啊。”
馬志波對他叫自己副隊有點受用也有點心酸,“嗨,什麼錯誤?也就是值班接個電話,應付個半夜報警的罷了。前兩天連軸轉,今天才消停,按照我的豐富經驗,肯定沒事。”
小王公安想了想就沒拒絕,和馬志波一起喝點小酒。結果這樣抿兩口抿兩口的,最後就喝多了,倒有多半斤到了他肚裡。他本來也就一兩二兩的酒量,平時又沒什麼機會喝,這會兒頭暈得厲害,就往牆角一窩蓋着軍大衣睡覺了。
馬志波冷笑一聲,起身去翻了翻在押犯人的本子看了看派送晚飯的記錄。
他拎着剩下那瓶酒和花生米去了後面小院,在門口敲了敲。
傳達室立刻有值班公安探頭看看,“什麼事兒?”
馬志波:“老李,是我。例行檢查,這兩天關進來人比較多,一個屋裡的沒打架。”
“馬副隊啊。沒,大冬天一個個哆哆嗦嗦的,打什麼架啊。”老李開門讓馬志波進去。
馬志波就把酒和花生米放傳達室,他了解老李是個好酒的,冬天值班冷,他自己都還帶酒喝了熱乎熱乎呢。
“喲,馬隊,請我喝酒呢?那可不好意思。”
“什麼意思不意思的,大冷天的,我也值班你也值班,一起熱乎熱乎。你先吃着喝着,我去轉一圈。”
他讓老李抿兩口熱乎熱乎,他拿了手電筒去巡邏一圈。
過了一會兒,馬志波把裡面的大院子和小院子都巡視一遍,回來看老李喝得喜滋滋的,兩眼都開始發暈。他笑道:“挺好的。那個殺老婆的怎麼沒見?”
老李噓了一聲,“韓局說那是重刑犯,肯定死刑的,單獨管在要緊處呢。”
馬志波心裡冷笑,就這麼個破公安局,臨時拘留所也就這麼一處,還要緊處呢。别以為他不知道,他去走一圈就知道誰關在什麼地方。
他和老李又聊一會兒,看着老李喝得迷迷瞪瞪的,這才告辭。老李這個人,日常值班經常喝得醉醺醺的,隻不過沒出過事,也沒人樂意捅到韓青松那裡去。
馬志波拿着手電筒巡邏一圈,在公安局西北角的位置撒了泡尿,嘴裡哼哼着小曲,之後才回值班辦公室去。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韓青松和羅海成他們壓得自己沒有活路,如果不奮力搏一把,以後估計要被趕出去。反正喝酒的不隻是他,好幾個人都喝了,頂多撤職查辦,緩兩年自己可以去更好的地方,這筆買賣劃算。
他拿着手電筒去晃一圈的時候,就已經晃到柳浩哲的牢房,最角落最“安全”的一間小牢房裡。他按照那人告訴的辦法給柳浩哲傳信:午夜兩點,老三來救你。
時間無聲無息地過去。
一道人影貼着樹底、牆根快速地移動,寒霜匝地,軟化了腳步聲,讓他的行動更加無聲無息。
此時老李還出來晃悠一圈,拿着手電筒照照,然後又歪歪斜斜地回去值班室,很快就呼噜聲大震。
人影靜等了一會兒,然後快速地移動,用一根一頭裹着重物的木棍把附近為數不多的路燈全都敲破。原本就黯淡的路燈一滅,周圍就黑漆漆的,隻有天上的寒月散發着冷冷的光輝。
寒月當空,照得滿天星子暗淡無光,籠着角落的小院孤清冷漠,帶着懾人心神的寒涼。
他從容地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确定了柳浩哲的位置。
“二哥,祖爺讓我來救你。”聲音沙啞如同被煙熏壞了一樣,柳浩哲聽得分明是老三的聲音。他也知道這個聲音肯定是故意僞裝出來的,不是老三真正的聲音。
“老三,祖爺已經暴露了,你讓他快點躲起來。”
“二哥放心,祖爺平安無事。”他嘴上低聲說着,手上卻不慢,并不費勁開鎖,而是直接把門扇卸下來靠在牆邊。
“老三,祖爺為了我冒險,我太感動了。其實我在農場呆着也沒啥事。”柳浩哲有些激動得說,“祖爺果然沒忘記我,他老人家說我是他最看好的徒弟,也傾注了最多心血,比起老五老六他們可不一樣。是、是真的,時至今日,我信了。”
“二哥,你放心,那個預言者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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