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力的發音很标準,一個結巴和停頓都沒有。
“anyoneelse(還有其他人麼)?”外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拿出花名冊,用中文随機點了個名字:“顧江?”
這兩個字,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大家聞聲,紛紛轉頭張望。
沒有人答話。
外教皺眉,又重複一遍:“顧江?”
還在睡覺嘛?
退避三舍見死不救,or,好心提醒一下?許思意腦瓜子裡天人交戰。
其實美國外教的嗓門兒不算小,顧江已經醒了。昨晚熬了一通宿的他眉擰成川,直起身,正捏着眉心緩神兒。剛一睜眼就瞧見前面伸過來一隻小拳頭,白生生的,飛快敲了敲他的桌子,附帶一句語速飛快的:“叫你回答問題!”然後又逃也似的收回去。
顧江擡眸,看了眼前面那顆紮着馬尾的腦袋瓜,挑了下眉毛。
動身站起來。
外教:“剛才看了音樂劇《貓》的選段,你有什麼感想麼?”
聞言,許思意默默為顧江捏了把汗。這位大哥從進教室到現在,一直在睡覺,壓根都沒擡頭看過外教一眼,能說得出觀後感才有鬼了……
說起來,這麼大一個人物,被老師抽問回答不出來,還是挺囧的吧。許思意有點好奇這位大佬會怎麼給自個兒找台階。
然而隻過了不到一秒鐘,
“the《cat》isaicalposedbybritishposerandrewroydweberaordgtotseliotspoesitisaloneoftheostsuessfulicalstheworldhistory……(《貓》是英國作曲家安德魯·羅伊德·韋伯根據ts·艾略特的詩集譜曲的音樂歌舞劇,也是世界曆史上最成功的音樂劇之一)……”
非常流利且純正的美式發音,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低沉嗓音裡還夾了一絲很不明顯的鼻音,難以形容的好聽。
一大通發言完畢,外教露出燦爛的笑,“that’sol!sit(非常好,請坐)。”
全班都被震住了。片刻後,響起了一陣掌聲。
許思意也被震住了。我天?後面好像還提到了什麼譜曲風格,什麼什麼西洋調式,什麼什麼古遺風,總之那些生僻詞彙她小叮當是一個都沒聽明白:)。
……這種口語水平,這位反派大佬還選修什麼口語課,果然是專程來睡覺的嗎……
“江哥的知識面真廣啊……”邊兒上,馬先力一副迷弟表情低聲贊歎。贊完,簽到冊剛好從前排傳下來。他簽好名字之後遞給許思意,讓她簽完繼續往後傳。
許思意把自己的名字和張滌非的名字寫了上去,然後,捏着簽到冊做了個深呼吸,定定神,遞給後排,小聲說:“簽一下到。”
顧江正在手機上回複一封郵件,眼也不擡:“幫我簽。”
“哈?”
“你聽不懂普通話?”
“……哦。”許思意無語,隻好拿起筆,在最後一欄寫上了“顧江”二字。
郵件回複完畢。顧江微側目,視線掃過她寫下的他的名字,挑了挑眉毛。那字迹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娟秀而圓嘟,标準的小學生字體。
真應那句話,字如其人。
許思意見顧江看她的字,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試圖說點什麼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顧學長,你口語那麼好,為什麼還選修這門課?”
過了兩秒鐘。
那人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地說,“為你啊。”
“……”……???咳?
許思意被嗆住了,坐正身子面向黑闆。大佬,你這個笑話好冷。
——
迎新晚會的策劃書,以許思意寫的那份為初稿,經主席團多番修改,總算在周五的時候送進了學工部,定了稿。由于本屆迎新晚會和國慶晚會要合在一起辦,時間緊迫,各大組織很快便陷入了一片繁忙。
搞宣傳的搞宣傳,排節目的排節目,忙彩排的忙彩排。
按照分工,學生會秘書處主要負責各組織各部門間的協調和溝通工作,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工作任務。簡而言之就是那句雷鋒名言:我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這天晚上,許思意剛看完一本小說準備洗漱,桂曉靜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是主持人的服裝沒有帶去彩排現場,讓她馬上去服裝庫拿。
藝術團的服裝庫位于第五教學樓的頂樓,離公寓不遠,趕時間的許思意沖刺飛奔,半路上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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