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副能對得上号。
顧江在心底自嘲似的哂了下,沒意思的面試,沒意思的名單,沒意思的同名同姓。
一堆沒意思的玩意兒。
掃完滿滿當當的前六排,顧江收回視線不看了,在最後一排大馬金刀坐下來,打了個哈欠,琢磨着随便聽一段兒就回去繼續睡覺。
然而就在此時,顧江察覺到了從前邊兒投來的一道視線。他撩起眼皮,目光準确無誤,一下就逮住了那個正在偷看自己的小女生。
那姑娘和所有同來面試的新生完全脫離,孤零零的坐在倒數第三排,小小軟軟的一隻,低着頭,咬着唇,一雙烏黑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明明膽小如鼠,卻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眼神怯怯的、小心翼翼地往他偷瞄。
腦子裡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兒浮現出來。
顧江盯着她,輕輕一挑眉。
但那姑娘察覺到被他發現,明顯被吓到,慌了神紅了臉,嗖一下就把腦袋給轉回去了。
顧江盯着那道纖細柔美的背影,眯縫了眼睛,修長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桌面。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什麼。
然後台上的主持人就喊名字了:“下一位同學,許思意——”
纖細背影的主人明顯身子一僵,下意識舉起了一隻細細白白的胳膊,嗓音軟糯發着顫:“到!”
那一刻,顧江勾勾嘴角,不知怎麼就無聲笑出來。
有句經典的電影兒台詞是怎麼說來着?
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一場久别重逢。
自那之後,一連一個月,顧江每晚做夢,不同的時間地點場合背景,主角兒卻永遠都是那一個人。白生生的臉蛋兒和總是濕漉漉的眼,明眸晶亮,唇紅齒白。有時是靜态的,柔婉靈動,遠遠瞧過去是一副江南煙雨裡出來的美人圖;有時又是活靈活現的,彎着一雙月牙眼沖他笑,醉酒的酡紅染在兩頰,傻裡傻氣。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讓什麼人給下了降頭。
否則,怎麼會鬼迷心竅到這田地,被一個還沒滿十八歲的妞勾得要發狂。
夢裡的許思意,和平時不一樣。她在他的夢裡是一個妖精,虛無缥缈,豔若桃李,跟一縷水霧做成的輕煙兒似的,回回他伸手去抓,夠到的都是空氣。
這滋味兒顧江從沒嘗過。
自十六歲那年與許思意初見之後,這幾年,他其實也偶爾會夢見她。但那驚鴻一現的零星片段,不足以對他産生太大影響。他并沒有料到有朝一日會再見到許思意,更沒有料到,有朝一日,性冷如他顧爺,會跟個智障癡漢似的病入膏肓。
蠢死了。
回回大早上醒來,褲裆裡都他媽是濕的。
——
聽完顧江的話,許思意先是一愣,回過神後腦子裡警鐘大震,連耳朵根都紅透。
她一直覺得他的眼睛長得非常好看,瞳孔漆黑,寒而亮,但此時此刻,那雙眼的眸色深沉如海,看一眼就教人心驚。
她心慌,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唇微動,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顧江盯着她,目光不移,往前走一步,“我看起來像開玩笑?”
許思意見他上前,隻能繼續往後退,慌得都結巴了:“但是你明明答應了,會讓我考慮五天……今天才是五天裡的第一天,後面還有四天……”
顧江漫不經心地笑了下,眸色玩味:“我今天親,跟四天以後親,有什麼區别。”
話音落地的同時,
許思意的腳後跟抵在了柱子上。
後面沒有路了,而顧江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他微弓腰,兩隻修長的胳膊懶懶一伸,把她整個兒圈在了自己和柱子之間的狹小空隙裡。
咚咚咚咚。
許思意面紅耳赤,咬了咬唇,聽見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裡亂跳個不停,眼睛不敢看他。
離得近,她身上那股子茉莉牛奶味兒又鑽進顧江鼻子裡。
顧江垂眸,盯着那隻羞成粉紅色的可愛耳垂,貼得更近,呼出的氣息清清冽冽噴在她臉頰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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