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研夕此話一出,無疑是又在地上扔了顆,雷,轟的一聲炸得所有人腦袋一蒙,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就連一直平靜如水的太後,此時臉上都出現了裂痕。
尤研夕卻不想去看任何人,而是連忙從玄月手中接過療傷的藥,給淳于彥服了下去。這種藥之前是給玄月備用的,因為玄月武功比起他們較弱,所以别人都沒有備用。
洛王本就受傷比淳于彥重,在加上尤研夕的話,頓時讓熄火的洛王瞬間暴怒了起來,瘋狂的嘶吼着問尤研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尤研夕一直呆在淳于彥的身邊,壓根就對他的嘶吼視而不見,洛王無法,幾次運功想要飛身上去,可内力都被淳于彥那一掌打散了,所以任他怎麼針紮也上不了城牆。無奈之下,洛王将目光移向了太後,質問道:“她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唯一的親人?什麼叫外人?”
這時的洛王早已經無所謂數萬将士的目光了,他隻想知道逸風繁是不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尤研夕狡詐如狐,你竟然會相信她的話?繁兒是誰的兒子你不知道嗎!”太後早已調整了情緒,面對着洛王的質問,她也一樣輕輕松松的回答着,就連面上的表情表現得也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洛王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一絲不忍閃過,可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一把推倒太後怒道:“你還想騙我?夕兒雖然狡猾,卻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你還是不打算說是嗎?”
“你竟然相信她也不願相信我?繁兒就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太後看着洛王暴怒,露出了極為受傷的表情看着洛王,眼淚也是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外流。
洛王看着她的模樣使勁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後了數步,最後停住道:“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不然我就真的相信你說的話了。”
洛王此話說完突然昂天長笑起來,直到他笑夠了這才伸手指着一旁的逸風繁,怒問道:“他到底是誰的兒子?皇帝?不,就我對你的了解,他不會是皇帝的兒子,你這賤婦到底有多少個野男人?你倒是說啊?”
洛王說着說着越加激動,不由自主的又走上前抓住了太後的衣領,恨聲問道。
太後見事情瞞不住了,于是面上終于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對着洛王譏諷道:“反正不是你的兒子。”
:苦苦哀求,自戕
逸風繁看着暴怒的洛王和承認的太後,心中早已亂成一團,突如其來的身世之謎猛烈的沖擊着他的大腦。他曾經懷疑過自己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可是卻從未懷疑過自己不是先帝的兒子,然而就在這轉瞬之間他竟成了洛王的兒子,可這個答案沒過多久,頃刻之間又崩塌了,所以他到底是誰!
逸風繁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個笑話,這一次他沒有再向之前一般暴走,而是看了看為了他的身世掙紮的洛王,又看了看高處如同一對璧人的尤研夕和淳于彥,心中的劃過一絲苦澀,接着竟然開懷大笑起來。
“母後,難怪你從小就對我如此嚴厲,難怪我怎麼認真學習治國之道,卻依舊還是不如老五老七他們。原來我身體裡流得壓根就是下賤的血液,又拿什麼和高貴的天之驕子比,我這輩子不過就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讓你當上太後籠絡重臣的棋子罷了!”
逸風繁說完依戀的看了一眼尤研夕,她依舊那麼美麗那麼風華絕代,即便是小腹隆起一身素衣也掩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随即他又看向一身帝王之氣的淳于彥,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霸氣,那是君臨天下的氣勢。逸風繁心中酸澀的同時又覺得釋然了,眼前的兩人如此般配,可他為了自己的私心,一步一步将事情變成這個地步,逸風繁突然一笑轉身拔出了身上的佩劍,直接朝着自己的脖頸輕輕一劃,那血液瞬間找到了出口,朝着外間噴灑了出來。
“哥哥……”,正當衆人都呆滞的看着皇帝自戕的這一幕時,一輛馬車飛快駕了過來,一身錦繡華衣的安甯公主,飛快的奔到了逸風繁身邊。
而一個男子卻是再馬車停下那一刻,比安甯公主還快的到了逸風繁身前,連忙用随身的止血布條使勁按住了逸風繁的傷口。
“安甯,你來了!”逸風繁看着朝着自己而來的安甯公主,擡起手笑着伸向她,安甯公主見狀連忙握住了逸風繁哽咽道:“哥哥這是做什麼?安甯不要你死,你不要死。”
看着安甯公主淚如雨下,面上依舊還是笑意盈盈,顫抖着手附上了她的臉,輕聲道:“妹妹,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執着下去了,他們是天生的一對,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你答應哥哥好不好?”
兄妹二人自長大以後,就再也沒有像這樣哥哥妹妹的稱呼過了,可誰能想到這難得親昵的稱呼,卻是在這生離死别的一刻,看着逸風繁眼裡的期待和堅定,安甯公主終是不忍的點了點頭,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見安甯公主答應了,逸風繁似乎終于放心了一般,往後整個都靠在了扶住自己的男人身上,嘴裡吐出一塊鮮血來。男子一慌,連忙開始翻找自己随身的藥,将那些止血的藥粉都灑在了逸風繁是傷口上。
“張大人,不必了,我死了也就解脫了,你就讓我死吧!”逸風繁看着一臉焦急的張院判,将嘴裡的血吐幹淨後,臉上笑意溫和的強撐着對他說道。
張院判确實使勁搖了搖頭,然後接着道:“不,陛下你不能死,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千萬不能死。你若是不喜歡當皇帝,那我就帶你去遊曆天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不再過問京都的種種好不好?”
張院判這話說得尤為奇怪,逸風繁不由得強行擡頭看了他一眼,追問道:“為……什麼?”
可他一開口,傷口又被撕開,血又開始大肆往外流,吓得張院判連忙扶住他喊道:“繁兒别動,你别動,傷口會變大的。”
安甯公主也不懂他的話,于是婆娑着一雙眼看向張院判,問出了逸風繁沒有問出來的話:“張大人為什麼會這麼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院判看着就快要斷氣的逸風繁,最後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才對着逸風繁告知道:“繁兒,其實你是我的兒子,我的親生兒子。”
張院判此話一出,洛王目光直直的便射了過來,而安甯公主更是不懂什麼意思,對着太後便問道:“母後,張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兄為何會是他的兒子?皇兄不應該是父皇的兒子嗎?”
太後不料張院判會将事情說出來,可她這會顧不上去管安甯公主的質問了,連忙看向了城牆上的尤研夕。剛剛開始洛王就揪着她的衣領逼問,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逸風繁的表情,不然她一定可以看出逸風繁的異樣,讓安慰阻止下逸風繁。
可如今這種情況,太後知道憑張院判的醫術,逸風繁是真的沒有救了,于是不由得想起了為淳于彥解毒,還治好暮城瘟疫的尤研夕,于是乘着洛王注意力轉移,掙脫他的手爬上前,對着尤研夕便懇求道:“尤研夕,哀家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的繁兒吧,他還那麼年輕,你也馬上要做母親了就看在同為人母的份上,你救他一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尤研夕沒有去理會太後的哀求,可是看着逸風繁釋然的模樣,尤研夕多少有些不忍,到底也不是他的錯。反而這在場的所有人中,就他最可憐,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擺布中,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淳于彥看着尤研夕眼中的不忍,面色也稍稍有些松動,轉頭對着尤研夕小聲問道:“夕兒,你要救嗎?”
“他割了動脈,加上流了那麼多血,這個不能輸血的時代根本沒得救了,既然這是他希望的,不如就這麼解脫了,對于他未必是件壞事。”尤研夕搖了搖頭,輕聲對着淳于彥解釋了一番,可淳于彥聞言卻是眼眸一眯,不解的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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