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
“……祁白!”楚霁急了,咬着牙一把奪過瑞士刀,反手刺入了那人的左肩,這一發力使傷口又流出不少血,疼痛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可他仍倔強地保持清醒,“祁白,快過來!”
祁白伸出鮮血淋漓的右手,把糾纏楚霁的那個人狠命拽到了自己身前:“你先走!”
福特車撞毀欄杆,車頭半懸,在公路上搖搖欲墜。
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水面。
祁白為了維護楚霁,同時和兩個男人較着勁,根本不可能脫身,他勉強擡頭,見尹宸星已經下車朝這裡狂奔過來,登時大吼一聲:“把霁爺拽出去!”
話音未落,尹宸星已欺近身前,然而他隻來得及扯住楚霁,就眼睜睜看着福特車帶着其餘的三個人向後栽進橋下水面。
祁白被擋在最底下,隻覺失重的感覺瞬間包圍了自己,他眯起眼睛,隐隐看見楚霁瘋了一樣朝這裡沖來,但後者喊了些什麼,他卻沒有聽清。
那麼冷靜漠然的一個人,也會有失态的時候啊……
他該慶幸嗎?
福特車重重在水面濺起巨浪,視線完全陷入絕望的黑暗。
那日肖然和林時伊姗姗來遲,卻隻來得及看見警察在體育館門口疏散人群,好容易找到于洛,後者卻一言不發地拖着祿露離開了。
他們詢問了一名警務人員,對方道正在水面打撈一輛藍色福特,目前已經發現了三具屍體。而後,他們便接到了尹宸星在返回路上打來的電話。
引起事端的三個黑衣人已經喪命,尹宸星又載着楚霁提前走掉,根本很難取證,憑借“無極”的勢力,很快便把這次事件收了尾。
不了了之。
可祁白竟然就這麼失蹤了。
楚霁傷口破裂,整整高燒了兩天兩夜,在這期間,他拒絕一切飲食和藥物,隻是沉默地躺在床上,誰勸也不聽。到最後,尹宸星他們不得不采取強制措施,給他輸入葡萄糖來維持體力。
是夜。
肖然坐在床邊,歎息着守着楚霁:“阿霁,你這又何必?現在并沒有證據表明祁白出了意外啊,畢竟警察隻打撈上來了三具屍首。”
楚霁目光放空,自嘲地輕笑:“我親眼看着他摔下去,難道還會有奇迹發生麼?”
“也許……”
“哪有什麼也許啊?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楚霁喃喃幾句,蓦然痛苦不堪地側過頭把臉埋進枕頭中,“我當時就應該堅持把他趕下車的,我他媽為什麼要讓他跟過去?!我混蛋!”說着便恨恨不已地欲扯去自己手背上的輸液針頭。
肖然緊張地按住他不讓他亂動,卻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更好的勸慰言語。
“阿霁,我們再等等,也許還有希望……”
“這種謊話,你自己相信麼?”
肖然緊緊攥住他的手:“我相信,那個小子一看就是命硬的人,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何況我一直在派人尋找。”
楚霁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睛,聲音沙啞卻執拗無比:“他死了,我會怨自己一輩子。”
“我知道。”
“你……不知道。”楚霁無力地搖搖頭,強烈的愧疚感像張大網将他牢牢鎖住,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祁白,我承認,這次是我錯了。
你别開我玩笑好麼?你快回來。
隻要你回來,我發誓再也不會放你走。
算我求你。
而此時的于洛正和尹宸星面對而坐,兩個人均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沉默了很久,直到于洛忍不住先開口。
“宸星。”他低聲喚着,“我很抱歉。”
“有什麼可抱歉的。”尹宸星輕笑着搖了搖頭,“你理應有更好的生活軌迹,和我在一起,的确會拖累你。”
“你怎麼會這樣想?”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演唱會上那首《Hello》是唱給我的麼?你想證明什麼?告訴我你愛過我?别欺騙自己了,于洛。”尹宸星摘下眼鏡,眸光澄明地望着對方,“也許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可惜我從前一直不願意承認。”
于洛落寞地低頭:“宸星,我以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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